苏格兰很熟练的找到一次性杯子,从小吧台摸出了你之前为他们可能的到来准备的茶饮。
波本一杯,莱伊一杯。
他自己用上了你为他专门准备的小陶瓷杯。
莱伊盯着苏格兰那个与众不同的杯子陷入沉思。
莱伊:这个苏格兰,似乎没有原本想象的那么老实。
被波本用任务拖住的这段时间,倒是给了苏格兰和你拉进关系的机会。
苏格兰:“请用。”
然后,苏格兰开始像往常开会时那样在角落装蘑菇。
波本倒是很自然地接过了杯子喝水。
稍微休息了一下后,他直接切入正题。
波本:“那个人抓到后,这个任务的后续就和我们无关了,会有其他组接手。”
莱伊不想喝这杯水,手指在杯口摩擦:“其他的组完成情况如何?”
波本抿了一下水:“我得到的消息是,不足一半。”
不足一半。
这意味着,只要他们完成了最后一项任务,他们这一组就是这一批次中最快的。
并且没有失败的任务,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莱伊:“听起来不错。”
苏格兰一言不发。
在这种场合,他向来只会在必要的时候表示“完全听安排”。
莱伊:“最后一项任务是什么?”
波本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没有立刻展开,而是看着莱伊:“一个追踪任务。找一个人,一个拿了组织的钱然后消失的人。”
似乎只是普通的追债。
莱伊:“难度?”
“高。”
波本言简意赅:“这个人已经失踪半年,所有的痕迹都被仔细清理过。最重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他曾经是组织的一员,代号成员。”
安全屋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苏格兰和莱伊抬起头,眼睛锁定在波本脸上。
“前代号成员?”
莱伊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其中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波本点头,将那张纸展开,平铺在桌上。
那是一张任务简报,比他们之前接到的任何一张都要简洁,也都要模糊。
没有照片,只有文字描述——身高、体重、可能的特征、最后出现的区域。
还有一个已经失效的联系方式。
波本念出那个名字:“代号‘卡慕’。”
“法国干邑白兰地的一种。原本负责组织在欧洲的部分资金流转,三个月前在一次转账中截留了五千万美元,然后人间蒸发。在将任务派给我们之前,组织已经追踪了他两个月,一无所获。”
莱伊走到桌边,低头看着那份简报。
他的目光在那行“曾为组织代号成员”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移开。
莱伊:“既然这么久都找不到,不如放弃。”
波本猛地抬头:“放弃?”
“任务简报里连一张清晰的照片都没有,只有模糊的文字描述。这种人要么已经彻底改头换面,要么已经死了。”
莱伊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与其浪费时间和资源在一个成功率渺茫的任务上,不如集中精力完成其他更有价值的任务。”
“放弃的理由,我会一字一句写清楚——情报不足,目标信息模糊,追踪难度过大。尤其是情报工作。”
他看向波本,墨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完全没有达到执行任务的必要标准。”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莱伊在把锅推给波本。
如果任务失败,或者选择放弃,责任在于负责情报的波本的无能。
波本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并没有选择说这个任务的情报工作有多么的难这样的话。
而是抛出了一个莱伊无法拒绝的饵。
他向前一步:“少了这个任务,我们的任务完成率就不是100%了。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莱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莱伊当然知道。
在同一批次的代号成员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时候率先完成,并且成功率百分之百。
这样的成绩无疑会让他更快地接近组织的核心。
更多的权限,更高的保密等级,更接近那些他真正需要的情报。
降谷零需要这个头衔。
作为霓虹公安潜入组织的卧底,时间紧迫,他必须加快进入组织高层,才能获得那些关于组织在霓虹根系的情报,才能保护这个国家。
赤井秀一也需要这个头衔。
作为FBI,他的任务同样沉重,每一分每一秒,组织都在扩张,以千面魔女贝尔摩德为首的组织成员都在美利坚制造更多的阴谋,他需要更快地爬上去,找到摧毁组织的方法。
他们都需要这个头衔。
空气在两人之间紧绷。
苏格兰依然沉默地坐在角落。
莱伊在权衡:抹黑波本,让他背上情报不力的污点,这当然对自己有利。但比起这个,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更重要。这个头衔带来的机会,远比暂时打压一个竞争对手更有价值。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每一秒都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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