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这不是存心咒我们吗?
是不是巴不得我们也像原来的六十七军一样,在鬼子面前折戟沉沙、全军覆没?
刚归建不久的第六、第七纵队官兵更是怒火中烧。
虽然他们才正式并入这支队伍没多久,
但早在大通战役期间就已并肩作战多时。
当初还未扩编的399师/晋蒙军区,对他们这两个纵队倾囊相助。
从武器弹药到战术训练,手把手帮他们从一支装备落后、战力薄弱的新编部队,
一步步蜕变成如今无论是火力配置还是战斗作风都堪当主力的铁血之师。
正因如此,哪怕刚刚融入集体,他们早已视此地为家,视战友如手足。
此刻听闻国府以“六十七军”这一晦气番号相授,个个心头窝火,恨不得立刻找魏园长当面对质。
“都给我闭嘴!这是作战室,不是集市!”
一声低沉却极具威压的声音响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凌风站起身,目光如刀扫过众人,尤其在那个还梗着脖子叫嚣的李云龙身上多停了几秒。
李云龙顿时缩了缩脑袋,低头盯着桌面,不敢再吭一声。
“你们都是带兵打仗的指挥员了,手下几千号人命攥在手里,
怎么说话还跟毛头小子似的?动不动就要兴师问罪?
尤其是你,李云龙!想带兵上山城闹事?
你忘了眼下是什么时候了吗?国共合作、一致抗曰的大局摆在眼前,
你还敢动这种念头?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被一顿痛批后,众人面面相觑,羞愧难当。
这时,凌风语气稍缓,却字字有力:“同志们,接连打了几场胜仗,我们不能飘了,不能昏了头。
真正的战斗力,从来不只是枪炮决定的。
思想才是我们最锋利的武器。
你们谁还记得我们是谁?我们是信仰唯物主义的革命军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乎一个空有名号的编制?
当初捌陆军建制之初,除了咱们原来的399旅,
那115师、120师、129师,哪一个不是捡了旧东北军裁撤后的番号重新启用?
可现在呢?谁提起这三个数字,还会想到过去的失败?
人们记住的,是我们捌陆军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身影!
给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
难道换个番号,我们就不会打鬼子了?
恰恰相反——我们要打得更狠、更准、更漂亮!
要用实实在在的战绩告诉魏园长:他这一招,不但没伤到我们,反而是在给自己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些日子以来,凌风一直留意着队伍的变化。
他清楚地看到,连战连胜之后,不少指战员心中悄然滋生出骄傲和轻敌的情绪。
说得直白点,就是尾巴快翘到天上去啦!
古话说得好,欲令其亡,先令其狂。
眼下这种浮躁心态,若不及时遏制,迟早要吃大亏!
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一番,把歪了的风气正回来。
凌风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支部队走到今天,并非靠的是某几个人的神勇。
一方面是他借助系统不断提升自身能力,掌握先机;
另一方面,则是靠着一次次缴获、军工厂自产以及系统奖励积累起来的精良装备。
抛开这些外在条件,单论兵员素质和指挥水平——
他们并不比那些以老虹军为骨干组建的其他捌陆军主力强多少。
只要还在他亲自指挥之下,问题不大;
可一旦脱离掌控,盲目自信,极可能酿成大祸。
若是离开了他的统筹调度,部队里那些中高级指挥员依旧抱着这般自满傲气的态度,
迟早要栽大跟头!
即便这一次借机敲打,让大伙儿清醒过来,往后除了抓实战备与战斗力提升之外,
还得在指挥员的业务能力与思想觉悟上下功夫,多做培训、常抓不懈。
可眼下部队扩张得太快,许多作战单位的正委、指导员岗位长期空缺,人手严重不足。
是时候该向总部和中心申请,调派一批得力的政工干部补充进来了。
“司令员,这件事由我而起,作为军区正委,
我没有始终坚守唯物主义立场,在认识上出现了偏差。
在此,我向全体同志作深刻检讨——
请司令员给予处分,免去我军区正委职务,以便我彻底反省、重新校准方向!”
王延站起身来,语气沉重,满脸愧意。
连称呼也从过去并肩作战时亲昵的“老萧”,改成了正式而疏离的“司令员”。
凌风听了,轻轻摇头,并未接受他的请辞。
其实王延只是把魏园长那份嘉奖令背后隐藏的用心点破了而已。
在他看来,这本就是职责所在,谈不上错误。
甚至可以说,下面这些指战员们,严格讲也没有谁真正犯了原则性问题。
只不过凌风正需要一个契机,顺势整顿一下队伍里悄然滋生的浮躁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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