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一时刻,杜成安的诊疗室。
门关着,屋里坐着两个人。
“哗啦。”
杜成安坐在办公桌后面,翻过一本病例。
褚景悦站在他边上,探头看着病例,上面的字跟虫子爬似的,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他轻咳两声。
“你想问什么?”杜成安头也没抬。
“病例上面写了什么?”褚景悦指着病例,“没一个字看得明白。”
杜成安说:“脑部有切口,两个都是。”
褚景悦怀疑地问:“你是说俊哲和荆川的情况一样?”
“嗯,”杜成安放下翻阅的动作,视线落在对面的墙上,他思忖着说,“以前也接触过几个类似的病人。”
褚景悦绕过桌子,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他看着杜成安,这位昔日同学脸上,覆着困惑的表情,他的肩膀微微耷拉着,坐姿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怎么不说下去?”褚景悦问。
“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坎。”杜成安犹豫片刻,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回答。
褚景悦盯着他看了片刻:“坎?这么严重,难道,连你也束手无策。”
“怎么说呢,”杜成安叹了一口气,“遇到这几个人,不仅让我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还让我开始怀疑我做的事是否有意义,差点毁了自己的事业。”
“现在又来了两个,”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经过我们的精心护理,这一次他们两个算恢复的不错,给了我一点信心。”
褚景悦问:“其他人一般都是什么病?”
杜成安回忆着:“头疼、咳嗽、体虚之类的。”
褚景悦感到错愕:“这不都是些小毛病吗?”
“治疗的时候能有好转,但无法根治。”杜成安放在病历本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很细微的,像是在轻颤。
褚景悦见他不说话,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医生也不是万能的。”
“最让人不解的是,”杜成安眼里流露出一丝惶惑,而也许还有其他东西,旁人无法辨别。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才又说,“没过多久,他们全都去世了。”
褚景悦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询问:“你是说全部?”
杜成安用肯定的语气说:“全部!”
褚景悦缓缓一点头,心里却略微吃惊。
对于杜成安的心情,他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对于生命逝去,他还是产生了同情之心。
更何况,这关乎荆川和俊哲的性命问题,他们两个全都是为了自己而受伤。
“这些人里面,有来医院闹的吗?”他问。
高江医院是私人医院,靠的是过硬的技术,即使价格高昂,病人也愿意来。
一旦口碑崩坍,医院便很难经营下去。
“没有,”杜成安语气十分沉重,“之所以没有造成大的麻烦,是因为他们这些人,要么家里已经没人,要么就是孤儿,总之出身方面都不太好。”
褚景悦若有所思地一点头。
室内安静片刻,两个人短暂没有说话。
杜成安率先打破静寂,语气里充满恳切:“荆川和俊哲的具体情况,我希望你能提供更详细一点的信息。”
褚景悦沉思片刻,点头:“能说的,我都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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