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只有老大夫捣药的叮当声规律地响着。尔康眉头紧锁,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向正在药柜前忙碌的老大夫,恭敬地问道:
“老先生,晚辈有一事请教。不知这滴血认亲之时,可有什么方法能让至亲之血不相融?”
老大夫手中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布满皱纹的眼皮看了尔康一眼,沉吟片刻道:“老朽记得古籍中确有记载,若在水中加入白矾,即便是至亲血脉也不能相融。反之,若加入清油,即便是非亲非故之人的血也能相融。”
尔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追问道:“老先生可确定?”
“老朽行医数十载,这些古籍医典还是读过的。”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语气笃定。
紫薇闻言,猛地抓住尔康的衣袖:“尔康,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当时和顺公主在滴血验亲时动了手脚。”尔康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如今听大夫这么一说,更印证了我的猜测。她必定是在水中加了什么,才让她的血与皇上的相融,而你的却不能。”
紫薇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如今皇上已经深信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满朝文武也都认可了她的身份。我一个民女,又该如何让皇上相信我才是真正的夏紫薇呢?”
尔康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别担心,既然知道了其中的蹊跷,就一定有办法揭穿她。你可还有什么其他证据?人证物证都可以。”
紫薇凝神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我在济南生活多年,当年为我娘接生的稳婆应该还健在。还有我的舅公舅婆,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一定能证明我和金锁的真实身份!”
“太好了!”尔康欣喜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安排可靠的人前往济南接他们进京。紫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与皇上相认,让你重回本该属于你的位置。”
就在尔康和紫薇在药铺中密谋的同时,望仙楼春风轩内的金锁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她正与福隆安相谈甚欢,桌上的几道招牌菜已经用了大半。
“这道西湖醋鱼做得确实地道,”金锁放下筷子,用绢帕轻轻拭了拭嘴角,“鱼肉鲜嫩,醋香恰到好处,倒让我想起江南的风味了。”
福隆安含笑为她斟了一杯茶:“小姐果然品味不凡。望仙楼的大厨正是从杭州请来的,最擅长江南菜系。”
金锁品了一口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街市上人来人往,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她心中忽然没来由地一紧,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又释然了——如今的她已是尊贵的和顺公主,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用罢午膳,几人又在街上逛了逛。金锁为皇后买了她爱吃的糖葫芦和糕点,春梅和冬雪也按照漱芳斋众人的嘱托,采购了不少物品。
眼看日头偏西,金锁便示意该回宫了。福隆安一路相送,直到宫门外才停下脚步。
“今日多谢公子相伴,”金锁微微颔首,“让我领略了京城的风土人情。”
福隆安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奉上:“区区薄礼,还望小姐笑纳。”
金锁微微一怔,想到两人已有婚约,便也不再扭捏,坦然接了过来。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支她在街边看中的桃花簪——粉色的花瓣娇艳欲滴,中间的珍珠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你这是...”金锁有些诧异,她记得这支簪子明明已经被福隆安买下,怎么又作为礼物送给她?
福隆安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方才在街市上,见小姐对这支簪子颇为喜爱,便买了下来。只是当时不便相赠,故而等到现在。”
金锁拿起簪子,粉色的花瓣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轻声道:“多谢公子厚意。”
“小姐喜欢就好。”福隆安目光柔和地望着她,“但愿这支簪子,能常伴小姐左右。”
金锁将簪子小心地放回盒中,抬头对上福隆安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然而,就在金锁转身步入宫门的那一刻,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远处街角,似乎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尔康扶着紫薇上了一辆马车。金锁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公主,怎么了?”春梅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问道。
“没什么,”金锁淡淡一笑,“许是看错了。”
她整了整衣襟,迈着从容的步伐向深宫走去。桃花簪在手中的盒子里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将市井的喧嚣隔绝在外,也掩去了即将到来的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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