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凭借爷的名头,王有福早年确实打通了一些不错的渠道,能拿到江宁、苏州织造的上等新料,甚至一些内务府流出的稀罕花样。店里原先请的裁缝师傅,手艺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
“那为何……” 胤禵不解。
“问题就出在这王有福身上!” 若曦的语气带上了冷意,“据那旧日伙计透露,王有福常将店里进来的上等绸缎、时新花样,以‘次品’或‘损耗’的名义暗中扣下大部分,然后转手高价卖给其他相熟的、甚至是竞争对手的绸缎庄!
而摆在‘云锦轩’柜台上售卖的,多是些款式陈旧、质量平平,或是他从中吃回扣进来的次一档货色。如此一来,店铺自然吸引不了眼光挑剔的贵客,只能做些薄利生意,甚至亏本。”
胤禵的脸色沉了下来:“竟有此事?他好大的胆子!”
“这还不止,” 若曦又道,“那几位采买管事也说,早几年还愿从‘云锦轩’拿货,因料子确实好。
后来渐渐发现送来的货时好时坏,且价格浮动毫无道理,交涉时王有福又支支吾吾,便都转了别家。他们私下议论,都猜这王掌柜手脚不干净。”
“可有证据?” 胤禵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怒意。他虽不在意铺子赚多赚少,但绝容不得手下人如此欺瞒、蛀空他的产业,这简直是把他当傻子糊弄!
“臣妾既然敢说,自然不是空口无凭。” 若曦从容道,随即唤来侍画,“去将东厢那个描金海棠纹的匣子拿来。”
侍画很快捧来一个不大的木匣。若曦打开,从里面取出几页纸和一小摞单据,递给胤禵:“爷请看。这是那两位旧伙计按了手印的证词,详细说了他们亲眼所见王有福如何偷换货物、做假账目。
这两张,是臣妾让人模仿散客,从‘瑞蚨祥’和‘谦祥益’以高价购得的料子,经老师傅辨认,其织法、印染标记与内务府特供、本该是‘云锦轩’独家承销的一批贡缎一般无二,且购买日期就在‘云锦轩’账册显示该批货‘因水渍霉变折价处理’之后不久。
还有这几张,是王有福妻弟在城南新购宅院的房契副本(高价购得信息)和其子在最好的书院就读的束修记录,以他明面上的掌柜工钱和铺子近年的微薄分红,绝无力承担。”
证据一样样摆在眼前,虽非铁证如山,但环环相扣,指向清晰。胤禵看着那些纸张,脸色越来越黑,胸膛微微起伏,显然动了真怒。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问的铺子,底下竟烂到了这个地步!这已不是经营不善,而是监守自盗,欺主肥私!
“好一个王有福!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奴才!” 胤禵猛地一拍炕桌,震得茶盏叮当作响,眼中寒光闪烁,“爷看他老实,将铺子交他打理,他竟敢如此!真是岂有此理!”
若曦等他怒气稍平,才缓声道:“爷息怒。为这等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臣妾已让他将历年细账送至府中,正好与这些证据一一核对。此事该如何处置,还请爷示下。”
她将决定权交还给十四阿哥,既是尊重,也是观察他会如何对待这类蛀虫。
胤禵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若曦,眼中除了愤怒,更多了几分欣赏和感激:“曦儿,多亏你心细如发,又如此果断。若不是你,爷还被这刁奴蒙在鼓里,不知要被他偷去多少!
此事既由你发现,便由你全权处置!该抓的抓,该查的查,该追回的银钱物件,一分也不能少!爷倒要看看,这狗奴才有多大的胆子,吞了多少进去!” 他给予了若曦充分的信任和权力,态度鲜明地支持她的整顿。
“臣妾领命。” 若曦正色应下。有了十四阿哥这句“全权处置”,她接下来清理“云锦轩”的行动便名正言顺,阻力会小很多。而这次成功的汇报,不仅揭露了问题,更展示了她的能力,巩固了她在十四阿哥心中的地位。接下来,该谈谈更复杂、也更敏感的“博古斋”和那位乌雅表哥了。不过,那需要更谨慎的时机和方式。今日,先解决王有福这个“内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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