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魁地奇球场空旷而安静,阳光将草坪晒得暖洋洋的,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扫帚尾枝划过空气留下的淡淡木材气息。
秋·张正骑着光轮2001在空中疾驰,做着复杂的急转和俯冲动作,熟悉着新扫帚的手感。
柯米则站在场地边缘,手里拿着一个用皮革和铜扣仔细包裹的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安静沉睡的金色飞贼,这是他从魁地奇用品店买的训练用飞贼。
“准备好了吗?”柯米扬声问道。
秋在空中稳住扫帚,抹了一下额角的细汗,用力点头,眼睛紧盯着柯米手中的金色小球。
柯米松开手指,金色飞贼先是迷茫地在他掌心颤动了一下翅膀,随即“嗖”地一声化作一道微弱的金光,以毫无规律的轨迹窜向高空。
秋立刻压低身体,骑着扫帚紧追而去。
她的飞行姿态优美而高效,通过精准的重心转移和细微的调整来完成变向,仿佛她与扫帚融为一体。
她紧紧咬住那道 金光,在一次惊险的贴地滑翔后,终于在飞贼试图钻进灌木丛的前一刻,将它牢牢抓在掌心。
她喘着气,笑脸上带着胜利的红晕,缓缓降落。
就在这时,两个红脑袋从看台入口处冒了出来,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一边朝球场张望,一边快步走近。
“哇哦,私人训练场?还有金色飞贼?排场不小!”乔治吹了声口哨。
弗雷德则眯着眼看着秋手里的飞贼:“非常漂亮的动作,那个俯冲时机绝了。”
柯米暂时将目光从秋身上收回,朝双胞胎点了点头。“临时测试。有事?”
双胞胎交换了一个眼神,收敛了些玩笑神色。弗雷德从怀里掏出一卷看起来皱巴巴的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字,还有涂改。
“关于上次说的合作,我们回去想了想,又翻了翻那些麻瓜叫做合同的契约,梅林的袜子,条款绕得人头晕,但好歹有点启发。”
弗雷德一边展开羊皮纸,一边说着。
“我们同意你的优先供应权提议。但我们有个新想法。”
他指了指羊皮纸上用红墨水着重标出的一行,“我们想用未来产品利润的一定比例分成,来交换你提供的……嗯,启动资金。不是白拿,是投资!我们出点子、出力,你出加隆,赚了一起分,亏了……我们一起扛。”
他说得挺有气势,但眼神里还是透着一丝不确定,毕竟向朋友要钱和做生意的感觉完全不同。
柯米没有立刻接羊皮纸,而是沉思了片刻。
他看着双胞胎眼中的期待、野心和一丝忐忑,缓缓开口,“利润分成是合作的一种方式。但启动资金的话,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不是长久的办法,甚至到最后会导致你们为我打工。”
柯米虽然和两人交情不错,也能够拿的出这笔钱,但为了双方的合作能够长久进行下去,他还是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条件。
一个公司想要长期稳定发展,它的股权结构和领导者必须健康稳定,而不是让柯米这个外人占大头,那样反而会损害几个人的友谊。
他顿了顿,在双胞胎略显失望的表情出现前,继续道:“我有个提议,或许能解决资金问题,同时更好地保护你们的……知识和点子,并建立更正式的合作关系。”
双胞胎和旁边擦汗的秋都好奇地看向他。
“古灵阁,”柯米清晰地说,“除了存钱,还提供一些特殊的金融服务,包括抵押贷款。”
弗雷德和乔治的眼睛瞬间瞪大了。“抵押?可我们没有东西能够抵押。”
“放心。”
柯米笑着拍了拍胸脯,“你们可以挑选一个你们认为最成熟、最有潜力的配方,由尼斯特家族作为担保,由古灵阁的妖精评估师进行保密评估,估算其潜在价值,并以此为依据,提供一笔启动贷款。”
“这对你们有很多好处,资金有了正式来源,妖精的评估虽然苛刻,但如果通过的话,本身就是对你们的一种肯定。配方抵押在古灵阁也算是安全,吧?避免了商业间谍或……意外泄露。”柯米突然想到去年古灵阁失窃……
他看向听得入神的双胞胎,“当然,剩下的部分,可以由尼斯特家以私人投资的形式补足,换取相应比例的利润分成和之前约定的优先供应权。这样,你们的资金解决了,同时还能收获一个免费的配方仓库。”
弗雷德和乔治张着嘴,半天没合拢。这个思路完全超出了他们“找朋友借钱”或者“卖点子分成”的简单构想。
“梅林啊……”弗雷德喃喃道,“去古灵阁……抵押配方……找妖精借钱……” 这听起来既疯狂又……异常合理。
乔治深吸一口气,和弗雷德对视,两人眼中都燃起了新的、更加炽热的光芒。这不再是小打小闹的零花钱把戏,而是真正将他们的“把戏”变成“事业”的可能路径。
“干!”弗雷德用力点头,“听起来比我们原来想的像样多了!”
“我们需要整理一下……哪些配方够格。”乔治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
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对柯米这种环环相扣、既提供帮助又设立清晰框架的做法感到由衷佩服。她小声对柯米说:“你懂得真多……连古灵阁的贷款业务都知道。”
“家族生意偶尔会涉及类似的融资安排。”柯米低声解释,“关键是找到合适的杠杆和保障。”
双胞胎已经迫不及待地凑在一起,开始低声讨论哪些配方值得拿去给妖精评估价值了。之前的羊皮纸被修改,加上了“古灵阁抵押贷款”和“尼斯特补充投资”的新条款框架。
“柯米,”弗雷德抬起头,脸上是罕见的严肃,“不管成不成,谢谢你……不只是为了金加隆,我们决定让你拿三分之一的股份很合理。”
柯米平静地回应:“互惠互利,我很期待看到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正式开业的那一天。”
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此时的他们才算是正式合作。
正如很多事成后的伟大都起源于最开始的那一步一样,此时的韦斯莱双胞胎同样在成功的道路上走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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