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还有点急事,”晨忽然侧耳,他后退一步,身影迅速融入廊柱与远处火光交织的明暗之中,只留下略带促狭的余音。
“你继续好好教导路明非吧,我先走一步了~有老朋友约我喝杯特别的茶。”
“你.....算了。”诺诺对着空荡荡的阴影处撇了撇嘴,“连他那个妹妹都看不住他,我就别瞎掺和了。万一惹急了,下次他真把炸弹贴我床头可怎么办?”
她小声嘀咕着转身,却没留神直接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熟悉的古龙水气息扑面而来。
她抬起头,某只“邪恶”的金发大狗正低下头,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她微微惊讶的脸,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作为学姐,你对这位S级学弟可真是‘关怀备至’啊。”
恺撒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一股几乎要凝成实体的酸味,“按你平时对我的标准流程,难道不应该是直接在舞会中央,拿着麦克风,把我小时候穿着裙子的照片公之于众,让我社会性死亡吗?我可从没见过陈墨瞳小姐,特地把人拉到没人的小角落,进行这么温和的私下批评教育。”
“还不是因为某个家伙的‘演讲家之魂’正好燃烧到巅峰,肾上腺素控制大脑了?”
诺诺伸手,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恺撒那张俊脸上故作委屈的唇角,“那种时候拆你台,比让你当众出丑还让你难受吧?本小姐这叫战略性体贴,懂不懂?”
“再说了,”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安抚,“别摆出这副被抛弃的大型犬模样,你可是学生会主席,阳光自信点才像你。没了你这个主心骨稳着,下面的人更容易乱。”
“那你就不该在这种时候乱跑。”
恺撒捉住她作乱的手,语气严肃起来,另一只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如果真像去年那样,有死侍群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混进来怎么办?你的实战能力,不足以让你在混战中全身而退。”
“你怎么跟晨那个老妈子一样,尽说些扫兴的话.....”
诺诺小声嘟囔,却难得没有拍开他的手,反而别过脸,只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暴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心绪,“再说了.....我这不是......没跑多远吗......你不也自己‘摸’过来了......”
恺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说话,手臂微微用力,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热而短暂的吻。
随即松手,动作流畅地转身,长臂一伸,精准地揪住了两个企图贴着墙根溜走的家伙的后衣领。
“芬格尔,”恺撒的声音恢复了学生会主席的威严,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作为学生会新闻部的部长,在学院遭遇不明袭击的危急时刻,你是否应该发挥一下你‘丰富’的经验,做点正事?而不是在这里,带坏新生?”最后四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哪里哪里,主席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啊不是!”芬格尔下意识地谄笑接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连忙改口,脸上挤出苦相。
“我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夸你吗?!”
恺撒没好气地把他往前拎了拎,目光转向另一个鹌鹑,“还有你,路明非。你们龙国有句谚语怎么说来着?只要身子正,影子自然斜?”
“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恺撒!你的《龙国文化概论》课是不是又睡过去了!”诺诺在一旁扶额,忍不住大声纠正。
“对!总之,”恺撒清了清嗓子,掩饰一丝尴尬,将两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到开阔的草坪上,然后轻轻一甩。
“给我向晨和楚子航好好看齐!学学人家的长处!别好的不学,光学些没用的!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别学那种往别人被窝里贴c4的事就行。”
路明非和芬格尔踉跄几步站稳,敢怒不敢言。
处理完这两个“不稳定因素”,恺撒迅速转向诺诺,脸色严肃:“晨对这次袭击了解多少?炸弹和他有没有关系?”
“他说他不知道。”
诺诺摇头,快速复述,“炸弹的事,他认为是执行部昨天的清理工作出了纰漏。按他的说法,昨天那二十几个重伤的学生,就是被安放炸弹的人打的。”
“但安炸弹的人后来被解决了,而唯一知情的伤者们都躺进了医疗部,结果炸弹就这么被遗忘在了围墙上。”
就在这时,恺撒和诺诺几乎是同时感到精神深处传来一丝颤抖,眼底闪过一丝金色的涟漪。
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
“戒律......被解除了?”恺撒压低声音,“甚至还没有爆发大规模战斗?守夜人那边什么情况?他怎么会提前解除戒律?难道他对今晚的事.....知情?”
诺诺也皱起眉:“等等,你有没有问过晨,他之前去龙国到底干了什么?会不会带回来了什么.....麻烦或者消息?”
“忘了问.....但他那种性格,就算问了也未必会说全。”恺撒眉头紧锁,“不过我总觉得,他肯定弄回来了点不寻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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