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见沈安安不仅圣眷优渥,更是一跃成为九嫔之首的昭仪,风头彻底压过了她们,心中那份不甘与嫉妒,几乎要溢出眼眶。
王才人今日打扮得倒是华丽,一身玫红色宫装,珠翠环绕,可惜眉眼间的刻薄与怨气,生生破坏了那份颜色。
她捏着手中的绣帕,斜睨着沈安安的方向,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几人听见: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架子,来了也不与姐妹们招呼,自顾自寻了高处坐着,倒像是来监工似的。”
李才人惯会捧哏,立刻接口,语气酸溜溜的:“王姐姐慎言,如今那位可是昭仪娘娘了,身份尊贵,自然与我们这些闲人不同。岂是我们想上前请安就能请的?”
另一位穿着鹅黄色宫装、父亲是兵部侍郎的刘宝林哼了一声,目光扫过沈安安发间那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头面,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昭仪娘娘自然是尊贵的。只是这尊贵来得……未免也太快了些。不过是一夕之间,母凭子贵,便凌驾于我等之上。想想我等自幼受的教导规矩,倒不如……”
她话未说尽,但那未尽之意,分明是在暗指沈安安凭借肚子和“狐媚”手段上位,德不配位。
最后那位张才人,父亲是都察院副都御使,自诩清流门第,说话更显刁钻,她摇着手中的团扇,似笑非笑:
“刘妹妹此言差矣。子嗣乃国本,能为陛下开枝散叶,便是大功。至于这福气能不能长久,规矩能不能撑得起位份……呵,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且慢慢瞧着便是。没得一时风光,将来却成了笑话。”
这几人一唱一和,声音虽刻意压着,但在相对安静的这片区域,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
温玉衡气得脸颊鼓鼓,当场就要站起来理论:“她们!她们竟敢……”
茹菲菲连忙在桌下轻轻按住她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冲动。
沈安安却仿佛根本没听见那些污言秽语,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
她姿态优雅地放下茶盏,拿起盘中一块精致的荷花酥,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对采莲轻声赞道:
“御膳房今日这点心倒是做得别致,这荷花酥层层酥脆,形色俱佳,回头记得打赏。”
采莲恭敬应道:“是,娘娘。”
沈安安这才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品尝,点头道:“甜而不腻,果然不错。玉衡,菲菲,你们也尝尝。”
她这般完全无视、浑不在意的态度,仿佛对方几人只是几只嗡嗡叫的蚊蝇,根本不值得她费神理会,反倒比任何犀利的回击更让王才人那几个难受。
那种蓄足了力气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王才人脸色一阵青白。
温玉衡见沈安安如此镇定,也慢慢压下火气,故意扬声道:“姐姐说得是,这点心确实好吃!比某些酸言酸语倒是可口多了!”
说着,也拿起一块,重重咬了一口,还挑衅似的朝王才人那边瞥了一眼。
王才人几人被噎得够呛,脸色更加难看。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沈安安已侧过头,与茹菲菲低声谈论起旁边一株罕见的绿色牡丹,言笑晏晏,神情专注,仿佛周遭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轻蔑,比直接的冲突更让这些心高气傲的贵女们感到屈辱。
李才人扯了扯王才人的袖子,低声道:“姐姐,算了,太后娘娘快来了,别惹出事端。”
王才人狠狠瞪了沈安安背影一眼,终究没敢再提高声量,只是那眼神中的怨毒,又深了几分。
正在这时,园子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有太监尖细的唱喏声响起:
“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纷纷整理衣冠,准备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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