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媒人进来。
林海坐在帐篷主位,指尖敲着桌案,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
帮众领命而去,片刻后,之前被赶跑的媒人缩着脖子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后怕,手里紧紧攥着衣角。
林老板,您……您改变主意了?媒人小心翼翼地问,眼神躲闪,生怕再被呵斥。
林海没绕弯子,直截了当:亲事我同意。
媒人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惧色一扫而空,刚要开口奉承,就被林海抬手打断。
但我有个条件。林海指尖指向他,敌方扣了我三艘转运船,停在沈家门码头,你让虞沧浪三天内把船赎回来,把船契交到我手上。
否则,这亲就算了。
媒人脸上的笑容僵住:这……这是不是太难了?敌方扣的船,哪那么容易赎回来?
难不难,是虞沧浪的事。林海语气冰冷,他想让我做他女婿,总得拿出点诚意。
三艘船,少一艘不行,船契少一个字的印章也不行。他俯身逼近媒人,你回去告诉虞沧浪,三天后我要看到船契,否则,他女儿就算老死在家里,我也不会点头。
媒人被他的气势吓住,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回去转告虞老板,一定让他尽快办!
说完,他转身就跑,生怕林海反悔,脚步踉跄着冲出帐篷。
帮众们围上来,满脸疑惑:少东家,您真要娶虞清影?那沈姑娘那边……
假的。林海抬手,赎回船是第一步,有了这三艘船,药品运输和工具转运能多一倍运力。
虞沧浪急着攀附我,肯定会想尽办法赎船,我们正好坐收渔利。
老舵手抚着胡须,眼里满是赞许:高!这招以退为进,既试探了虞沧浪的诚意,又能拿回船,一举两得。
沈岫云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刚提炼好的迷药,放在桌上:敌方扣船要的是赎金,虞沧浪现在没钱,大概率会去求敌方,用商会的利益做交换。
这正是我们想看到的。林海笑了,他跟敌方讨价还价,我们正好能摸清敌方的底线,还能让他们互相猜忌。
我已经让岗哨盯着沈家门的动向,一旦虞沧浪去见敌方,立刻回报。老舵手补充道。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下午,媒人果然再次登上东极岛,这次他底气足了不少,手里捧着个木盒,脸上堆着得意的笑。
林老板!成了!虞老板真把船赎回来了!媒人走进帐篷,把木盒放在桌上,这是船契,三艘船的都在,敌方的印章、虞府的印章都齐全了!
林海示意老舵手打开木盒。
老舵手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里面整齐地放着三张泛黄的船契,上面清晰地写着船名、吨位、停泊位置,落款处盖着敌方军需处和虞府的红色印章,纹路清晰,不像是伪造的。
他仔细核对了一遍,抬头对林海点头:少东家,是真的。
林海伸手拿起船契,指尖抚过印章的痕迹,心里冷笑。虞沧浪为了攀附他,果然下了血本,想必是答应了敌方不少苛刻条件。
很好。林海把船契放进衣兜,回去告诉虞沧浪,订婚的日子定在三天后,让他准备好,我会带帮众去沈家门。
媒人喜出望外:太好了!我这就回去禀报虞老板!
他转身要走,又被林海叫住:等等。
让虞沧浪把船开到东极岛来,我要亲自查验。林海盯着他,船要是有半点损伤,或者少了零件,这亲照样不算。
媒人一愣,随即点头:没问题!我一定转告虞老板!
看着媒人离开的背影,帮众们兴奋地议论起来。
太好了!船终于拿回来了!
有了这三艘船,我们的转运线就能扩大规模了!
虞沧浪这次真是下了血本,看来他是真的急了!
林海却没那么兴奋,他盯着木盒,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虞沧浪做事没这么痛快,这里面说不定有猫腻。
我让狗子带些人去查验船只,仔细检查船底、船舱,看看有没有被敌方装窃听器或者炸药。老舵手说。
不仅要查船,还要查船员。沈岫云补充,虞沧浪可能会在船上安插他的人,我们得换成自己的弟兄。
想得周到。林海点头,让狗子抓紧时间,查验完立刻把船开到隐秘港湾,派专人看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老舵手应声而去。
傍晚时分,狗子带着帮众回来禀报,三艘船都查验过了,没有窃听器,也没有炸药,只是船底有些磨损,船舱里少了些备用零件,不算大问题。
船员呢?林海问。
都是虞府的老水手,我们已经把他们遣送回沈家门了,换上了我们自己的弟兄。狗子说,船已经开到隐秘港湾,派人守着了。
林海松了口气:
他走到帐篷门口,望着沈家门的方向,眼里满是算计。
船已经拿回来,下一步就是去沈家门订婚,打入敌方商会。
虞沧浪以为他是贪图富贵,想投靠敌方,却不知道,他只是想借着这个身份,一步步瓦解敌方和敌方商会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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