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放榜过了三天!
林修他要去衙役,正式登记自己禀生的学籍的。
林大牛天都没亮就起来了,他们这一代人。
出门办事情,需要把衣服重先洗一下在烘干,可以是为了除去不好的霉运。
他知道修儿这久他太累了,随后他拿起他经常穿的考试蓝色衣服。
开始洗了一病,又一病,就借着火把它给烘干。
林娟也在弄饼,用油布好好包好,就塞进去他的包袱里面了。
也不是说穷到这个地步了,有功名在身,吃喝不用发愁,可能想为林修做点什么吧?
也天亮了,林修换好了爹为他洗的衣服,出来了。
林娟看了看他,这个你拿着,要是中午还赶不上回来,就吃了,不要饿到肚子。
他没有说话,一瞬间,心里面感慨有亲人真好!!!
不过了多长时间,他就到县衙了,门房看见了他,说话的态度很是尊敬。
林相公,请进,县令大人已经在二堂等你了!
二堂这个地方是县令固定处理日常公务的地方,比大堂少了很多严肃。
林修见去的时候,县令正在废寝忘食的批改文书呢,看见他来到了,把笔放了下来。
来到了,来,坐!
对着衙役给了个眼神,随后就抬来了凳子,他坐了下来?
这也是秀才的好处,公堂上面也不用站着。
县令把文书推了过来,才说了出来,手续都给你办妥了。
这个就是禀生凭证,是的,每月初十的这一天可以去县学里面领六斗米,还有,这个是免疫文书。
县令也知道,他湖州已经没有了亲人,现在只能寄托在清河县,或许这里也是他的第二个家。
林修接过之后,看着文书上面的县印,别看他是很薄的一张纸。
多少服徭役的底层家庭,做梦都想要得到,这个米可以吃半个月左右了,林修或许用不上,但是不能没有呀!!
就在这时县令换了一个神情,说了出来,另外,还忘记跟你说了?
大人请讲!新考的秀才需要拜见府学的教授你也不用担心,我已经送了帖子,三天过后,你就跟我去一趟府城。
他只说了一个字,是。
县令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林秀说,他也觉察到了。
大人,没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好,那我就不瞒你了,你之前那个同窗周文斌,他的父亲前天还没找过我。
在心里想了起来,难道他们父子又要算计我,来了小的,这回来了一个大的!!
会不会让我林秀这个冒充身份暴露,这可是我的弱点呀,随时都提心吊胆的。
县令叹了叹气,唉,唉,唉,说了出来,周家想让你出一份谅解的文书,他们愿意给你补偿。
补偿?
对就是补偿,还有周文斌在牢里面病了,每天都咳出很多血,周老爷子,也是算老来得子,现在确实可冷。
心里骂了出来,可怜!
可伶的屁,要不是我找出漏洞,我和族人都有可能被杀头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治我于死地的时候。
一下子就安静了,县令也知道这让他很难办,他可是目睹周文斌陷害他的。
林修看了看桌子上的纸,说了出来,是他诬陷在先?
我只是自保,知府大人按照朝廷律令来判刑,学生无话可说。
县令看了他片刻,突然就笑了起来,你倒是拎的清楚。
他随后起了身,走到了窗子这里,一边看着外面,一边说,周家做生意也算做的大了,有钱!
还有你现在是秀才了,他们表面上不敢对你怎么样!但是暗里里面,就说不清楚了。
总之,你去府城读书,就少回来吧!
林修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周家一定不会放过我。
毕竟他儿子现在在牢里,做父亲的不可能不为他出头,算计我。
林修站起来了,就给县令行礼,谢大人告知,我一定会留心。
随后就从二堂离开了,正经过院子的时候。
有几个犯人被衙役押了进来,个个戴着枷锁,狼狈的不成样子,随后就被要求跪了下来。
林修还是脚步还是停了会,领头的看见他,打了打招呼,林相公。
那跪着的犯人,有个抬起来了头,是差不多三十多岁的汉子。
脸上都是伤口,眼睛里很恐惧,看见林修,又把头给低了下去。
又让他想起以前,曾经他还是西角街最不起眼,受尽冷眼的小子。
见到了衙役都需要躲,还有见到官轿都需要跪在前面,根本没有一点尊严。
现在,他站着,他们需要跪着,仅仅是自己现在穿的一件衣服,还有几页文书。
仅此而已!!
可能是林修想的太入迷了,领头的见他出神,说了出来,林相公。
林修这个时候才缓过了神来,点了一下头,就走出了县衙。
门外面的太阳很大,他看了看自己两只手,有翻过书,还有拿过笔,现在也能握住了这个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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