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纹在霍山县军工厂领了一批物资后,马上赶往河南的信阳县。
此时的河南渭河与周口一带,正聚集着三十万农民军,他们一路烧杀抢掠,才勉强来到这里。
刘泽清到达汝南以后,四支联军就脱离出来,往南阳方向而去。
而刘泽清则直接进入信阳,往麻城赶去。
一路上他还是采用以劫养军的方式,然而,当他劫掠了息县、潢川县以及罗山县三个县才发现,里面全是老弱妇孺,根本没有可挟持的百姓,所得的粮食还不够喂马。
刘泽清一怒之下把老弱妇孺全杀了,带着一点粮草往光山县而去。
此时的光山县已是一座孤城,不但没有百姓,就连粮食也搜刮不到。
刘泽清这才感觉不妙,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大军的粮草支撑不了多久,于是,他不作任何停留,直赶新县而去。
一到新县城外,刘泽清便看到守城的护卫兵,大喜,这证明里面必有粮草。
刘泽清策马上前,对着城墙上的护卫兵大喊道:“我乃东伯侯刘泽清,奉皇上旨意来此剿匪,速速开城门,误了大事,唯你们是问!”。
“嘻嘻,东伯侯?不就是奸贼嘛,不开,此地不欢迎你等贼寇。”
说话的是黄守一,他因为杀了河南流寇头目吴于海,立了大功,少年兑现了承诺,让他当了信阳的护卫兵大队长,统领三千护卫兵。
此刻,他接了少年的命令,镇守新县,目的是拖住刘泽清的大部队,等待罗纹的支授。
“哼!你是何军职?居然敢以下犯上,按大明律例,当斩!”刘泽清手下大将刘可成大怒,拔出大刀,指着黄守一兴师问罪道。
“我乃信阳总兵黄守一,有本事你就叫崇祯来治我的罪,我说不开就不开”黄守一讥讽的看着刘可成,向他勾了勾手指,“来啊,若是单挑,我让你一招。”。
“气煞我也!”刘可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转过身向刘泽清请命:“侯爷,让末将与他单挑,末将定斩了那厮!”。
刘泽清经历这么多大战早就是老狐狸了,他哪敢让刘可成应战,生怕其中有诈,他安抚刘可成道:“可成啊,别意气用事,上了贼人的当,本侯有二十万大军,岂怕了一个小小的信阳总兵?”。
“侯爷教训的是!”刘可成嘴上答应,可心里已然恼火,但刘泽清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能强忍着愤怒,退到一边。
“看来所谓的东伯侯也只不过是个孬种,哈哈......”黄守一见此,放声大笑。
“哈哈,大队长说的对,果然刘泽清是个孬种。”众护卫兵忙起哄。
刘泽清气得脸色铁青,他纵横大明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当众嘲笑,然而,城府极深的他还是忍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拔出大刀,大声下令:“鸣鼓!第一军冲锋!”。
刘可成作为第一军的统领,听到命令,精神一振,带着一万杂兵直冲新县城门。
这一万杂兵早就对攻城轻车熟路,抬着云梯,推着火炮,在前锋兵的掩护下慢慢向城门靠近。
“一群杂碎!给他们来几炮。”黄守一骂了几声,才下令。
“轰!轰!轰!”
在十门大炮的连续轰炸下,冲在最前面的前锋兵被炮弹炸的狼狈不堪,弹片乱飞,死伤无数。
刘可成脸色一变,他第一次看到这样开炮的,别人都是往远处打,黄守一他们却是炮口往地面打。
一时间,冲在前面的前锋兵纷纷散开,把后面抬云梯、推火炮以及推着其它攻城工具的士兵露了出来。
黄守一一看,欣喜若狂,忙指着那些士兵,大声下令:“全部炮口对准这些人,给我使劲轰!”。
接下来,又是几轮大炮轰炸,那些士兵根本来不及逃,就被炮弹炸的粉身碎骨。
等那些士兵反应过来,火炮、云梯等攻城工具已被破坏了一半。
刘可成怒不可遏,亲手砍了几个贪生怕死的前锋兵,以此来稳住局面。
正在此时,十声炮响之后,城门打开了,黄守一率领五百护卫兵,直冲刘可成而来。
“来得好!杀!”刘可成见此,大喜,策马飞奔,率领手下一百亲兵直冲黄守一而去。
刘可成身后的几千杂兵见黄守一只有几百人,信心大增,大叫着冲了上去。
“放箭!”黄守一等刘可成靠近三十丈,马上下令。
三百个弓箭排士兵排成两排,轮流放箭,目标都是刘可成。
刘可成一惊,双腿一夹马腹,让马加速飞奔,躲过了箭雨。
然而,他是躲开了,他后面的亲兵与紧随而来的士兵却没躲开,一个个的中箭落地。
面对这种箭雨的攻击,这些杂兵早已司空见惯,因此,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加速往前冲。
连续的十轮箭雨之后,这些亡命之徒终于害怕了,只因对方射箭速度太快了,并且弓箭像不要钱似的,都是几支几支的射,太密集了,根本躲不开。
刘可成见此,带着所剩不多的亲兵迂回,大声下令:“散开,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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