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狼狈的逃出安徽,待他收拢四散的兵马,得知他的二十万兵马就只剩下七万不到后,一下气血攻心,吐出一大口血。
“给本侯进攻武汉府!”
刘泽清自知他已经没有选择,武昌府是他唯一的机会,只要夺得武昌府,六安仍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刘泽清为了取得先机,没有在黄州攻城拔寨,而是直接直接进攻武昌府。
而在同一时间的安徽安庆府,左良玉收拢残部,又在安庆劫掠一番,抓了一万多壮丁填充兵力,也向湖北进发。
他想的和刘泽清一样,怕别人在他耽误的时间里攻破武昌府,到那时候,他真的是血本无归。
左良玉进入湖北大冶县后,尝试攻打阳新县,遭到强烈的抵抗。
三天攻打无果后,听说刘泽清已经在攻打武昌府,左良玉即刻收兵,前往武昌府。
两路大军齐集,武昌府的护卫兵压力倍增,死守城门,伤亡惨重。
而正在十堰、襄樊、随州的农民军也并没有攻破一座城池。
眼看半个月已过去,各农民军首领生怕武昌府被攻破,他们把周边的空无一人的村庄搜刮一番,浩浩荡荡的赶往武昌府。
到了孝感山之后,各农民军首领收到了刘泽清和左良玉正在攻打武昌府的消息,都急了,马上加速行军。
心急如焚的各农民军首领也如刘泽清和左良玉一样,没有再攻打小县城,直接来到武昌府后城门外。
一时间,武昌府两大城门遭受着将近五十万大军的前后夹击,武昌府内的五千护卫兵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号召武昌府百姓加入守城之列。
于是,一万多百姓义无反顾的走上城墙,与护卫兵一起,坚守城池。
由于各路大军的猛烈攻城,武昌府每天都有伤亡,幸好武昌府军民一心,才勉强扛了下来。
刘泽清、左良玉以及各农民军首领看到了破城的希望,纷纷加大了攻势,日夜不停的攻城,一度让武昌府的护卫兵和百姓苦不堪言。
武昌府知县张东来忧心忡忡的看着城头上疲惫不堪的百姓,陷入沉思。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衙门,叫上自己的侄子和叔父。
关上房门后,张东来问侄子张然戈:“此次武昌府危矣,然戈,你说咋办?”。
“叔叔,如今之计,不如我们投敌吧!”张然戈谨慎的说道。
“不可,再说了,现在城门关闭,我们也出不去啊。”张东来叔父张一峰摇了摇头,拒绝道。
张然戈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低声说道:“我们不必出城,叔叔是武昌府知县,叔叔可趁上城墙巡视之时,把降书扔到城外,我们只需在降书内写上对话暗号即可”。
“好主意!”张东来夸赞道。
“那降书应该怎么写?”张一峰问。
“叔公,叔叔,看我的。”张然戈拿起纸笔写了起来。
“好,就这样办。”张东来和张一峰看了张然戈写的信后,马上决定下来。
三人商量一番后,便各自回去准备。
午夜时分,张东来打着巡视的名义走上城墙,趁护卫兵不注意把降书扔下城墙。
城墙下一个士兵看到了降书,捡起来交给指挥进攻的卢鼎。
卢鼎拆开信一看,大喜,赶紧回去禀报左良玉。
“你们说这人可信吗?”左良玉看了信后,问众将领。
“侯爷,我觉得可信,以目前的形势看,武昌府不日将破,这个叫张东来的知县只不过是想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而已,我们也如他所愿,只要他帮助我们。”王允成说道。
“父亲,我也觉得可信,他以敲击兵器声来对暗号,证明武昌府仍然守备森严,我们破城也不是这么容易,要是有他帮助,我们定能把握先机,夺得武昌府,冒险试试未尝不可。”左梦庚想了片刻,对左良玉说道。
“嗯,试试也不是不可,”左良玉抚摸着胡须,想了一会,对卢鼎说道:“卢将军,明天你去与他对话,告诉他,只要他能助我破城,我让他继续当武昌府知县”。
“末将遵命!”卢鼎抱拳说道。
第二天,卢鼎在约好的时间,派人去到城门前,按照信中所说的联系方式,用兵器不停的敲击。
张东来站在城头上,听到暗号后,对那个对暗号的士兵点了点头,便下了城墙。
回到县衙后,他伪造了一份公告,声称府内有奸细,号召百姓随他捉拿。
公告一出,武昌府瞬间炸了锅,百姓看到公告上的印章都深信不疑,一时间,竟有上千人响应。
张东来一喜,和侄子和叔父一起,领着百姓假装挨家挨户搜查,栽赃陷害了几十个无辜百姓后,等人越来越多后,便向城门走去。
“就是他们,抓起来!”张东来指着守城门的十几个护卫兵,喊道。
百姓瞬间愣住了,喧闹之声与愤怒之声消失了,现场死一般的寂静,个个面觑。
“知县大人,你会不会搞错了?那可是我们的子弟兵。”有人疑惑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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