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杨玉如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杨夫人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筷,关切地凑过来,拍着她的背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起来了。”
杨玉如脸色煞白,心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待稍稍缓过劲,她支支吾吾地把之前倒掉避孕汤药的事说了出来。杨夫人一听,又急又气,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下可好,出了事怎么办?”
杨玉如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声说道:“娘,我知道错了,当时就是没当回事……现在可怎么办啊?”杨夫人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还能怎么办,你还没有结婚,现在有了身孕只能找信得过的人把胎给打了。”
杨玉如脸色煞白的说:听母亲的。
杨夫人最后怎么想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她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自家远房表亲里有个稳婆,据说手艺不错,而且嘴巴紧,应该能帮上忙。于是,杨夫人赶忙差人去请那位稳婆。
没过多久,稳婆便匆匆赶到。她看了看杨玉如的情况,皱着眉头说:“姑娘这胎月份不算小了,打起来有一定风险,弄不好还会影响以后生育。”杨夫人一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稳婆尽力而为。
就在稳婆准备动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杨夫人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是走漏了风声。她小心翼翼地去开门,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太师府的家仆。家仆递上一封信,信里表明男方已知晓此事,愿明媒正娶杨玉如。杨夫人和杨玉如又惊又怕,这是一场大危机,太师府的孙子华晨阳是个花花公子,岁数没多大已经阅女无数,怎么会关注起杨玉如来。
在太师府那幽深的庭院中,华晨阳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如纸。过早地沉溺于男女之事,让他身子被掏空,太医那残酷的判定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和太师府众人的心头。
华太师整日眉头紧锁,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孙子房里那些通房小妾的肚子上,盼望着能早日传出喜讯。那些莺莺燕燕每次被他那殷切又焦灼的眼神注视,都不由得心中发慌。府里上下都知道,华晨阳是这偌大太师府唯一的男丁,若他不能有子嗣,这家族的传承便岌岌可危。
同时华太师暗地里关注那天在国公府与孙子欢好的杨尚书家大女儿杨玉如,发现她们家请稳婆才有了今日送信一事。
华晨阳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他深知自己的过错给家族带来了多大的压力。他开始努力调养身体,每日按时服药,跟随太医练习强身健体的功法。家人也严令他不许在跟那些莺莺燕燕乱来,尽管众人心中也是担忧得很,但还是温柔地鼓励着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府中的气氛始终压抑又紧张。如令杨尚书的大女儿杨玉如被诊断有孩子的事,让太师府迎来家族新生命的曙光。
杨夫人得知华晨阳已废的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与忧虑。她坐在雕花椅上,双手紧紧攥着帕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这可如何是好,怎能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废人!”她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不甘。
很快,太师府的人便前来商议此事。双方在宽敞的会客厅中相对而坐,气氛显得格外凝重。杨夫人挺直了脊背,眼神坚定,率先开了口:“我女儿自幼娇养,如今华晨阳已废,这婚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太师府的使者微微皱眉,清了清嗓子道:“杨夫人,此事也并非全无转圜余地。如今玉如小姐已有身孕,不如暗中把孩子生下给我太师府,我府自会补贴小姐诸多稀世珍宝,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杨玉如坐在一旁,脸色苍白,眼中含泪,紧紧咬着嘴唇。杨夫人思索片刻,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为了女儿的未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太师府使者见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即命人抬上了一箱箱的珍玩、绸缎,并言明孩子生下后还有重谢!
待太师府的人走后,杨夫人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玉如,为娘也是为你好,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杨玉如泪水夺眶而出,扑进母亲怀里,泣不成声。这一场交易,虽换来了物质上的补偿,却也让杨玉如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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