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殿外锣鼓喧天,捷报连番传入皇城。沈书妍一身银甲未卸,带着塞外风尘与赫赫战功班师回朝,沿街百姓夹道欢呼,“镇国长公主”的称颂声震彻云霄。然而这份荣光未及宫墙,朝堂暗流已悄然涌动。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间,御史大夫突然出列叩首:“陛下,长公主手握重兵,功高震主,今靖安已灭,大军仍听其节制,恐非国家之福。且闻军中多呼‘公主千岁’,此等僭越之举,伏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死寂。几道隐晦的目光从宗室亲王与文臣队列中射出,附和之声接踵而至:“御史大人所言极是,古往今来,功高盖主者鲜有善终,望陛下防微杜渐!”
沈书妍端坐在席,银甲上的血迹虽已擦拭,凛冽之气却丝毫不减。她抬眸扫过那些发难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未当庭辩驳,只静静看向御座上的沈景渊。
沈景渊握着酒盏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群臣与妹妹之间流转,最终沉声道:“今日庆功,不谈朝政。诸位卿家饮酒。”一场风波看似暂歇,君臣间的嫌隙已悄然滋生。
当夜,沈书妍褪去戎装,一身素衣前往御书房求见。殿内烛火通明,沈景渊正对着舆图出神,见她进来,起身让座:“皇妹一路辛劳,今日朝堂之事,莫要放在心上。”
“皇兄,臣妹今日前来,并非为自证清白,而是为大沈江山计。”沈书妍屈膝行礼,语气恳切,“自臣妹出征以来,朝堂流言从未断绝,今日御史发难,不过是有人借题发挥,欲离间你我兄妹,动摇国本。”
沈景渊沉默片刻,叹道:“朕知晓皇妹忠心,但树大招风,你手握十万兵权,难免引人忌惮。”
“兵权本是皇兄所授,如今靖安已灭,边境平定,这兵权自然该物归原主。”沈书妍抬眸,眼底一片澄澈,“臣妹自幼在父皇和皇兄守护羽翼之下快乐学习成长,后来又跟皇兄争夺皇位,再到现在的征战沙场,所求从非名利权位,不过是守护大沈疆土,让百姓安居乐业。皇兄是大沈的君主,臣妹只是辅佐皇兄的臣子,何来‘功高震主’之说?”
她上前一步,声音铿锵:“兄妹同心,其利断金。昔日渝州之乱,若非皇兄信任,臣妹无法领兵平叛;今日靖安覆灭,若非皇兄后方支援,粮草军械供应不绝,大军亦难势如破竹。大沈的安稳,从来不是一人之功,而是君臣同心、兄妹协力的结果。”
沈景渊闻言,眼中闪过动容。
“皇兄,治国之道,首在用人。”沈书妍继续说道,“那些今日发难之人,不乏趋炎附势、谋私利之辈,他们怕的不是臣妹兵权在握,而是怕皇兄亲贤臣、远小人,断了他们的门路。愿皇兄日后用人,只看两样——一是道德底线,二是真才实干。选用那些心怀百姓、忠诚正直之人,不听片面之词,不偏信宗亲外戚,方能让朝堂清明,江山稳固。”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虎符,双手奉上:“这枚靖安大元帅虎符,今日臣妹交还皇兄。此后若边境再有战事,若皇兄需要,臣妹仍愿披甲上阵;若朝堂需要,臣妹亦可退居幕后,为皇兄拾遗补缺。但这兵权,断不能再成为他人离间你我、祸乱朝纲的由头。”
烛火映照下,虎符鎏金熠熠,映着沈书妍坚定的眼眸。沈景渊看着妹妹鬓边未褪的风霜,想起这些年她为江山社稷的付出,心中愧疚与感动交织。他接过虎符,重重一叹:“是朕糊涂了,竟让皇妹受此委屈。朕信你,胜过信朝中任何一人。”
他将虎符置于案上,沉声道:“明日起,朕便整顿朝堂,罢黜那些搬弄是非、心术不正之辈,启用忠良贤才。往后,你我兄妹依旧同心同德,共守这大沈江山!”
沈书妍屈膝叩首:“臣妹谢皇兄信任!愿大沈江山永固,千秋万代!”
御书房的烛火彻夜未熄,兄妹二人推心置腹,化解了嫌隙,也为大沈的未来定下了清明的基调。次日,沈景渊下旨,重申沈书妍的赫赫战功与忠君之心,将发难的御史贬谪外放,并启用数位清廉正直的官员,朝堂风气为之一新。
而沈书妍交还兵权、淡泊名利的佳话,也从此流传开来,成为大沈江山稳固的一段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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