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东掂量了一下后嗯了声,“我会让人狠狠教训他。那些保镖都训练有素,跟了我很久,打人打要害表面也看不出伤。都是阿南亲自教出来的。他们不会讨到便宜。”
我死死抱住蒋华东的身体,那股害怕和紧张都渐渐消失了,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让我觉得备感安心,仿佛什么都不用怕。
我们到公司后,古桦也在我们之后赶到,我们一起进入公司大楼,他一直和蒋华东说一会儿会议内容,我虽然担心芳芳的情况,却也没过去打扰询问,来日方长。
中午饭他们简单吃过后,又继续批阅堆积的文件,与一些部门骨干精英谈论文案,我本想在休息室睡一会儿就起来,结果惊吓过度又实在疲惫,下午很晚才醒。
蒋华东早已经去开会,这场会议从傍晚五点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
卫冰买了晚餐送到办公室,我吃了一半时,他终于进来,脸色非常疲惫,我将他的西服脱下来接过挂在办公椅背上,他坐下喝了杯浓茶,脸色有些难看,古桦手中拿着很多文件,脸色同样为难而凝重,我愣怔了一会儿,不想过去打扰蒋华东休息,我很小声音问古桦,“会议进展不顺利吗。”
古桦跟我摇头,“不是不顺利,是根本没有进行下去,本身这个会议都是一个半小时左右结束,之所以持续了三个小时,是因为一些高层提出的想法和蒋总的完全违背,如果放在以前,蒋总会听取大家建议,不至于闹的这样僵,但现在不行,情况比较特殊,他们不了解蒋总私下的一些黑道势力和危机,只是单纯为宏扬着想,蒋总现在置身在一个特别难做也没人能理解的位置。”
我看了一眼蒋华东,他靠在椅子背上,身体完全陷入进去,一向无所不能的他现在看着泛出一股力不从心的仓促和憔悴。
古桦说,“公司和恒宛陷入了一个循环竞争中,看着风平浪静,其实背后打得天雷地火,宏扬涉足的领域,恒宛也在做,都是差不多平衡的实力和资金,而顾升占着一个港城籍贯,老百姓眼皮薄,都觉得港澳台人士非常高端,背景神秘,被炒得特别夸张,而蒋总之前低调过分,很少和人私下交往,也不喜欢拉帮结派,所以给外界印象一直比较高冷阴沉,种种情况下,有些商人选择了投靠恒宛合作。这对恒宛是士气大增,一个短短上市不到一月的集团,纵然背后实力再雄厚,将一向霸主的宏扬打击到这个程度,外人的说法自然一边倒,我们在舆论和现实的双重打压下,想要打一场漂亮的仗,需要各个部门合作,但现在大家众口不一,从未面对这样艰难,所以如同一盘散沙,士气散乱,蒋总很为难。”
“不能解决吗。”
“不是。蒋总的手段和能力,想要平安度过不是不可能,但现在内忧外患,连自己内部人员都泄气了,在这样不团结甚至长敌人威风的情况下,蒋总一人能怎样。”
古桦看着我说,“麻烦薛小姐宽慰蒋总,他一向非常高傲,也很自信,任何棘手难题到他手中眨眼间就解决,这样的难关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现在除了您和腹中孩子,没人能宽慰蒋总,让他提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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