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高悬在自己头顶上方的一轮圆月,飞羽第一次感觉,这秘密跟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好,以飞羽的修为,已经对深夜的寒凉之意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了。
就这样,飞羽苦苦地守候在破煞的帐外整整一夜,也未见破煞有任何异动。
飞羽自然是知道不可能仅用一日的时间,就能找到被秘密关押的破浪,虽然苦等了一日后,心里生出些许的不爽之感,却也没有影响飞羽要继续守在这里的决心。
可是,当飞羽如此这般的在破煞的首领大帐足足守了近五日,除了有向破煞报告部落中日常事务的进出战士之外,却始终没有见破煞离开这大帐一步之后,其内心中终于是有些焦躁起来。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破浪根本就没有被破煞关起来,而是被其杀害了?”预料中的情况没有出现,不禁使飞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可是刚想到一半,不禁又连连摇头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虎毒还不食子呢!我决不相信认这破煞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要么就是破浪被破煞给放逐到别得部落中去了?”飞羽刚刚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胡乱猜疑,这后一个又紧接着出现了。
就这样,飞羽一边继续在破煞的大帐中监视着帐中的动静,一边继续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
眼看天色即将放亮,飞羽不禁开始在心里嘀咕道:“唉,看来这一日又白白过去了!”
当飞羽正准备闭上眼睛小憩片刻时,一直安静如常的首领大帐,终于是有了动静。
飞羽立刻屏息凝神,在其目光的注视下,破煞终于慢慢自大帐中走了出来。其四下打量一番,在确定此处除了他自己再无他人之后,终于是沿着一条小路,慢慢向大帐后方走去。飞羽自然是一路轻轻跟了上去。
破煞七拐八拐地走了近半顿饭的工夫,终于来到了一个似乎从未有人关注过的一个枯黄的杂草丛前。其再次小心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再三确认确实无人跟踪他之后,才算是扒开枯黄的杂草丛,在一个看上去像是机关按钮的凸出石头上一按,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破煞又是四下扫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异常之后,终于是进入到了那个小洞口之中。
飞羽不敢跟得太紧,而是故意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估摸着破煞已经走远了,才学着破煞的样子,如法炮制般将那个机关暗门打开,自小洞口进入了其中。
进去之后,飞羽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个地下牢房。整个地下牢房虽整体不是很大,但内部构造却是曲曲折折直如迷宫一般。
飞羽费在这里转悠了好半天,才算是听到了一丝淡淡的交谈之声。
于是,飞羽立刻循声而去。终于是让他发现了久别了的破浪。
在微弱的灯光下,只见破浪一头散发,一脸络腮胡须,一身脏污不堪兽皮,安静如常地坐在一个小牢房中的坐塌之上。其父破煞则是正站在其对面,虽也穿着朴素无华,但在如此模样的破浪面前,却是显得极为光鲜亮丽。如此父子见面,还真是令飞羽汗颜不已。
两人互相注视良久,破浪始终一言不发。
终于,破煞忍不住开口了:“浪儿,你就这么反对为父去争那新妖王吗?”
“我并不反对父亲去争做新妖王,但我却不想父亲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还要与人族相勾结……”破浪刚刚说出“勾结”两字,立刻便遭到破煞一个响亮的耳光。
“住嘴!你竟敢如此说为父,还有点长幼之尊吗?”破煞冷冰冰的声音中,听不出一点父子之情。
而破浪却反倒笑了:“父亲,你能为之,反倒我不能说之吗?”
听到破浪如此一说,破煞刚想再抡起一巴掌,终于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浪儿,你我父子就不能同心吗?或者说,就算你看不惯父亲如此行事,你就不能看在父子的情份上,助为父一臂之力吗?你要知道,如果我做了妖王,将来我死去之后,那妖王的位子可就是你的了!”破煞终于还是念起了父子之情。
可是破浪却立刻收敛起笑容,正色道:“父亲,当初我之所以狐身深入到‘荒野试炼场’内去寻找,被醉月妖王遗失了的‘妖王坠’,就是不想看到妖族内乱。现在倒好了,父亲却用这仅找到的半截狼身吊坠为诱饵,将我妖族数百位战尊设计陷害,若是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初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自飞羽兄手中接这半截狼身吊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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