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个浪头把草舟推上岸,秦桑和天目蝶钻出来,收起草舟,辨清方向,继续前进。
如此这般,秦桑运用各种奇妙的手段,行进速度可谓飞快,就算遇到危险,也能依靠天目蝶化险为夷。
一路上的经历都和虞灵的描述吻合,照这样下去,肯定能找到古虫留影!
不知不觉,行程已过半。
“咦?”
秦桑翻过一座山脉,望见前方的景象,蓦然色变。
山对面的景象和虞灵描述的大相径庭,要么是虞灵骗他,要么虫墓发生了变化!
秦桑猜测很可能是后者,虚空蝶若要教训少昊苗裔,就不可能放他们轻易离开,而虞灵回归之途太轻松了,许是虚空蝶见她不是始作俑者,放她出去,专门创造了一条捷径,虞灵离开后捷径便消失了。
这绝非秦桑想看到的,在虫墓里漫无目的寻找,不知何时才能找到古虫留影,只怕会误了大事。
手指轻抚天目蝶,秦桑叹道,“走吧。”
或许只是这块地方的地貌变了,否则只能碰运气,走一段路,就拿出鬼母的信物,呼唤一次虚空蝶。
天目蝶震动蝶翼,乙木神雷化作一团雷云,便要带着秦桑向山下飞去。
就在要越过山脊之时,天目蝶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怎么了?”
秦桑心中一凛,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
心神和天目蝶交流,秦桑眼底闪过惊异之芒,天目蝶刚刚竟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她向前,而秦桑浑然不觉。
同时天目蝶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似乎在对她说:“回去吧……”
“是它!”
秦桑立刻意识到,阻止天目蝶肯定是虚空蝶。
只有虚空蝶会对天目蝶另眼相待,虚空蝶应是以为他们重返虫墓,是为了那件吸引天目蝶的至宝而来。
天目蝶既然选择了秦桑,就和此宝无缘了。虚空蝶此举便是为了劝退天目蝶,免得他们白费功夫。
秦桑猛然抬头。
正值傍晚,天色昏暗。
他神色一正,冲天上行礼,“晚辈秦桑,携天目蝶拜见前辈!我们非为求宝而来,蒙一位前辈指点,我等方知前辈的良苦用心。此来一为感谢前辈赐下灵药机缘,二是受那位前辈所托,拜见前辈,有要事相商。”
说着,秦桑取出鬼母的木簪,双手呈上。
话音未落,秦桑面前的虚空陡然裂开一道缝隙,如一张大口,一口将他和天目蝶吞了进去。
秦桑只觉视野一暗,下一刻便恢复明亮,落入一片青冥冥的空间之中。
此地上不见天、下不见地,仿佛一片独立的虚空。
紧接着,秦桑感到手上一轻,抬头便看到木簪落入一名女子手中。
“这位就是虚空蝶?”
秦桑悄悄观察。
这应当不是虚空蝶的真身,身躯稍显虚幻,如山间晨雾,给人一种缥缈、出尘之感。
此女面相温婉,身着一袭纯白长裙,长发及腰,一眼看去就感觉是一位极温柔的女子,令人不由心生好感,下意识放松警惕。
“这个木簪,是谁给你的?”女子盯着木簪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发问,声音也非常温柔好听。
秦桑见女子的神情好像有些古怪,拿捏不准她的心思,犹豫了一下,“敢问前辈可是虚空蝶?”
得到女子的肯定,秦桑恭声道:“是一位前辈交给晚辈,她说前辈看到这支木簪,就知道她是谁……”
然后秦桑就看到令他惊愕的一幕。
“那个贱人还活着!”
只见虚空蝶先是一脸难以置信,忽而柳眉倒竖,接着竟破口大骂,把她温婉的气质破坏的一干二净。
秦桑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骂鬼母。
你们到底是故人还是仇人?
万一虚空蝶迁怒到自己身上,那可太冤了,真是死不瞑目!
“她在哪!”虚空蝶恶狠狠瞪着秦桑,木簪咯吱作响,仿佛手里捏的是鬼母。
秦桑先撇清和鬼母的关系。
“如果前辈说的是交给晚辈木簪的那位前辈,晚辈亦不知那位前辈去向,也不知道那位前辈的真正身份,只是在修为低微时,曾受过那位前辈的恩惠,至今也没见过那位前辈几次。那位前辈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前段时间突然找上晚辈,将这枚木簪交给晚辈,命令晚辈带着这件信物,前来虫墓,向前辈传一句话。”
“仅此而已?”
虚空蝶盯着秦桑的眼睛,目光仿佛要钻进他心里。
秦桑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不敢欺瞒前辈,其实是晚辈主动去拜访那位前辈,上次来时,还未能见到那位前辈,所以不知是前辈出手。当初,那位前辈见晚辈的本命灵虫是天目蝶,曾对晚辈有过一番指点,并告诉晚辈,待修为有成便来寻她,会指点晚辈一个天目蝶蜕变的机缘。”
虚空蝶看向秦桑肩头的天目蝶。
自从见到虚空蝶,秦桑就感觉天目蝶心境不稳,本能地对虚空蝶感到亲近,又有些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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