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桂不知道马度什么意思,沉『吟』了一下仍道:“皆军纪严明英勇善战之辈!”
“李枢密真是高看他们了,他们一个个的贪生怕死,好吃懒做,偏偏又贪财好『色』,心眼更是坏的不行,只要出了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骨头都能熬出油来……”
周围海军士卒很配合的嘿嘿笑起来,满脸的狰狞凶恶,还有人嘀咕道:“还是都督最了解俺们!”
“可这群恶狼只要到了大明的地界,一定收起尾巴比小『奶』狗还乖,杀人这种事情是万万不敢做的,不然本侯一定会让他们死的很惨。”马度声音冷冷的道:“我大明子民纵有该死的,也当由大明官员审案判罪,刑部审议,督查院参核,若是官员甚至还当有皇帝核准,方才有秋后处决。尔蛮夷小国,自秦汉时便沐我汉人教化今日方有点人样子,也敢杀我大明子民,本侯若不杀他有何脸面再回朝廷。”
李成桂的黄脸此刻胀的通红,“蒙古人不也杀了,似乎还杀得不少哩,嘿嘿……”
“李枢密若有时间,可以到开平和漠北之间瞧瞧那些没有归顺的蒙古人过得是什么日子,恐怕你已经找不到他们了。不仅如此,我大明将士终有一日,将横穿大漠踏平漠北!”
“大明上朝天国,征讨区区蒙元余孽怕是用不得我蛮夷小国助阵,这便告辞了!哼!”李成桂推开用枪指着他的海军士卒转身就走,马度不拦着却有人拦着。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高丽人将李成桂拦住,用汉话道:“李枢密你奉命大王之命而来,怎可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李成桂怒喝道:“他不仅杀了我们的人还侮辱我们,崔俭难道你没有瞧见吗?”
“我们的士卒犯了大明的军法自当由明军处置,至于侮辱那就更谈不上了,马侯爷说的可都是事实,我高丽的衣冠礼仪哪一样不是从中原而来,眼下用的文字不也是吗。”
哎呀呀,这个叫崔俭的说话实在是讨人喜欢,莫非是个“精华”?马度上下将他打量一番,见他模样英武仪表堂堂不似李成桂一脸的『奸』臣相,瞧得觉得越发的顺眼,便出言询问他的身份。
“在下崔俭,此次出征辽东,大王恐士卒懈怠便任我做监军。是在下监管不力才致士卒为非作歹,还请侯爷责罚。”
“原来是崔监军!”马度虚浮一把不满看向李成桂,“李枢密之前怎么不将崔监军介绍给我认识。”
李成桂哼了一声道:“现在介绍给你也不晚,这位是敝国大将军海道都统使崔莹之子崔俭。”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马度拱拱手,“本侯远在应天也听说过崔大将军的威名,没想到老将军家中还有崔兄这样的英才,真是满门忠良啊!”
马度胡诌『乱』扯的跟崔俭寒暄,什么崔大将军名头在应天时他可没听说过,不过前些时候在『毛』骧递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倒是有,眼下看来那上面的情报应该是真的。
马度和崔俭热络的攀谈简直就是一见如故,李成桂在一旁瞧得脸上直抽抽,轻声的嘀咕,“两个纨绔,倒真的是臭味相投。”
跟李成桂闹掰了,这崔俭可得笼络好,马度把他请到衙门里面,置了酒菜边吃边谈,酒过三巡便直奔正题,“崔兄以为当如何攻打这开元?”
“侯爷不必担心,据在下所知纳哈出留在开元的兵将更少,不过五千只是『妇』孺老弱多些。”
马度点点头,“贵军对开元的情报搜集了不少嘛,比本侯知道的还要详细。”
崔俭给马度倒了一杯酒,“敝国与开元离的近些,知道的自然详细。在下以为攻取开元之事,宜早不宜迟,免得他们得了风声跑了。”
“这个崔兄不必担心,沈阳的溃兵都往南去了,本侯已经让人封锁了道路,除非他们长了翅膀从咱们头顶上飞过去。”马度给崔俭夹了一大块羊肉,“本侯这里没有骑兵,攻打开元怕是还少不得贵军帮忙,只是李枢密此时对我心中不满,怕他不愿意带兵啊。”
“在下这里有大王旨意,他敢不遵!待我军修整一日,今夜便出发北上开元,只是到时候还少不得侯爷派遣两千士卒以火器助阵!”
“两千士卒有些多了吧?”马度皱眉道:“本侯这里只有不到三千人手,若是纳哈出派兵来攻,怕是撑不住呀!”
“侯爷多虑了,沈阳到广宁有五百里一去一回就是一千多里,而到开元却不过两百里,等纳哈出的兵马打过来的时候,在下已经捉了他的家眷回来了。再说广宁那边有大明的军队牵制,纳哈出想撤军哪儿那么容易。”
“崔兄这么说本侯就放心了!”马度举起酒杯,“这杯水酒我敬崔兄,愿你旗开得胜!”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马度直将崔俭送到衙门外面,依依不舍的告别。可刚一转过身,崔俭脸上的笑意便化作冰冷,他骑着马回到自家的军营之中,直奔李成桂的军帐之中。
李成桂正捧着一个烤羊腿吃得正香见崔俭进来随意的道:“崔监军可吃过了?要不要再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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