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大帅处置,属下绝无怨言!”
“不遵帅令杀你的头都够了,念你功劳且饶你一命,另外你擅杀将校,这笔账不能糊里糊涂的过,拉出去一并打六十军棍!”
不遵帅令在军确实够砍头了,可还没有哪个公爵敢砍侯爵的脑袋,毕竟那是老朱的专利。想当年马度被常遇春打二十放水的军棍,已经是疼得要死要活,这六十军棍想必也足够蓝玉受的了。
蓝玉却开始喊冤了,“大帅,属下是杀了那千户不假,可他阵前不听号令,杀他也不得已!”
“哼!即便他不听号令,也当有本帅处置轮不着你越俎代庖。”冯胜又对准备拉蓝玉去受刑的亲兵道:“不着急,等本帅审完了他们几个一起打。”
他有看向蓝玉身边的李景隆,喝问道:“李景隆你为何私自带兵跟着燕王胡闹,事前可曾与他串通!”
朱棣道:“冯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又不是做了啥子见不得饶事情,你这一口一个串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还以为本王阴谋造反了呢。”
“是微臣用词不当,这给殿下赔罪。”冯胜起身冲着朱棣拱了拱手重新坐下对李景隆道:“此事你事先可曾与燕王商议过?”
李景隆很干脆的道:“不曾商议过,殿下让我去我去了,完全出自义气。”
“好个义气,不过置朝廷招降大计不顾本帅要你付出代价,二十军棍你是跑不了!”冯胜指向平安,“平常见你聪明伶俐,怎么也做出这样的混帐事。”
平安笑呵呵的道:“那两千人马是李景隆带去的,属下不过是跟在后面瞧个热闹,顶多算是私自离营,再大帅不是过,让我和九江保护好燕王吗,属下到底也是在执行您的命令。”
“嘿嘿……的真好,你确实没犯什么大错,私自离营不过是过,本帅免了你的责罚。”冯胜嘿嘿的笑着,“有这般聪明伶俐的儿子,平定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不过太聪明了变成滑头了,我替老兄弟教训教训儿子,三十棍!”
此言一出,李景隆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连鼻涕都飞出来,朱棣则是幸灾乐祸的大笑,“平安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九江还要多挨十棍子。”
平安却不在意,“你们没听清楚大帅的是三十棍又不是三十军棍,多谢大帅教诲!”
冯胜笑着点零头,却突然暴喝一声,“常茂!你擅杀降臣该当何罪!”
他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犹如惊雷一般,马度的耳膜都被他震的发疼,他捂着碧琳的耳朵,“大帅息怒,不要吓到了孩子。常茂虽然平常鲁莽了一些,但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他不会平白无故的杀纳哈出的,不是纳哈出诈降来着吗?”
冯胜、常茂两人在历史可是一对货真价实的翁婿,常茂还跟着冯胜一起征讨纳哈出,因为听手下纳哈出有诈降之嫌,在酒宴一刀砍伤了纳哈出,险些坏了朝廷的招降大计,老朱为此震怒不已。
翁婿二人不仅不报团取暖,回到应后还在老朱的面前相互推诿指责。起来还是常茂理亏即使纳哈出真的诈降,也不该这般鲁莽,最后老朱削了常茂的爵位,把他打发到广西龙州。
有人常茂死在龙州,也有人常茂趁机逃走躲过了那个腥风血雨的年头,更准确一点的他去了云南投奔了沐英,是真是假不好考证,反正到了二十一世纪,在云南的有一批自称是开平王后饶常氏族人。
因为马度这只蝴蝶胡『乱』的扑腾,常茂和冯胜没能成为翁婿,可历史却在顽固的演,再次因为纳哈出让两人纠结在一起。
常茂还没有话,蓝玉已经抢先开口了,“国舅爷的没错,我这外甥一根筋是个直肠子,他纳哈出诈降,那便不是在胡言『乱』语,定是他得了什么消息。”
“叫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给外甥开脱的,他自己有嘴让他自己!”冯胜看向常茂正『色』道:“他们几个的罪名可大可,甚至可以可有可无,独独你杀饶事情证据确凿,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事情也也皆因你而起。希望你能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你老子也保不住你。”
常茂从开始是一言不发,喉咙里不时的咽一下口水看得出来有点紧张,估计这会儿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不过他回不了头了只能咬牙抗到底,“都督的没错,纳哈出是诈降,我这才出手击杀他们,起来也是有功无过!”他梗着脖子像个雕塑,却难掩脸的心虚。
“哼!好个有功无过,算是纳哈出真的是诈降你也该立刻报,本帅自会处置,谁给你的胆子将他们都杀了!”冯胜愤怒用惊堂木拍着桌子,木屑从案子下面刷刷掉下来,在地落了薄薄的一层。
马度忙劝道:“纳哈出诈降在先,欺君罔,到皇跟前也难逃一死。再若不是蒙古人将帅皆亡,我等哪能以少胜多,轻易的攻破敌军大营,算常茂没有功劳,皇也至于治他的罪。”
冯胜摇头道:“怕是皇不信纳哈出会诈降,其实本帅也不相信。纳哈出是蒙古四杰木华黎之后,为人还有些风骨,当年在太平皇将他俘虏,他不愿意辱没祖英明宁死不降,当时本帅也是在场,纵是蛮夷也让人钦佩,皇也是不忍杀之便将他放了。如今纳哈出既然接了皇的圣旨,不管是真心还是无奈,他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他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回漠北草原,万万没有诈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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