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这许多,他可不愿再失去大将军府的助力。
赵氏闻言一喜,“你能如此想便好,那母后便着手去安排你们的婚事,此事你不必管,只管安心做新郎官便是。”
林天南又面色不变的对着她拱手一礼,“那便有劳母后。”
“不知父皇母后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儿臣便先告退了,今晨父皇交给儿臣的奏折尚未批阅完,这番需得回东宫去处理。”
“去吧。”
林青乾和赵氏同时道。
只是两人看向林天南的目光不尽相同,前者带着审视,后者则是带着欣慰。
待林天南离开,林浅云便撒娇道:“父皇,太子皇兄和菁菁表姐的婚事都已定下,您是不是也该给儿臣寻一个驸马了?”
此话一出,深知她心思的赵氏心里“咯噔”一声,面上有几分焦急,狠狠瞪她一眼。
林浅云接收到,却假装没看到,继续看着林青乾,“父皇,儿臣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再有几个月便十六,寻常人家的女儿如儿臣这般年岁早便定了婚事。父皇有所不知,儿臣如今在外都会被人笑话。”
林青乾将打量她的眸光收回,带着凌厉的道:“何人敢笑话朕的掌上明珠?告诉朕,朕去帮你教训他们!”
仿若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
“父皇,就是一些小辈间的闲话,哪里用得到您出马?儿臣这般仅是想与父皇提一提,以免父皇政务繁忙将儿臣的婚事给忘了,再记起时儿臣许就成老姑娘了。”
“云儿,休得胡言!”赵氏轻斥。
“母后,儿臣也是实话,儿臣都及笄半年多了,再不议亲会叫人看笑话的。”
“胡言乱语!便是要议亲也轮不到你来提,谁家女儿如你这般着急自己婚事的?传出去岂非叫人笑话?”
赵氏是真的生气,自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在操持,林浅云却自己提出来。若是传出去,不仅于林浅云的名声有损,她这个做母后的名声也会有损。
林浅云被她这般厉声一吼,有些怯,但此时她既然都提了出来,就不想半途而废,“母后,儿臣自是知晓这般举动不妥,但这处不是只有您与父皇两人么?儿臣与自己的父母提及婚事,又不会叫旁人听到,如何会惹人闲话?”
咧嘴一笑,“父皇,您说是吧?”
“你啊……刚说及笄了,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也罢,这件事你既提出来,朕便帮你物色个青年才俊,就是不知云儿可有中意的男儿?”
林浅云脸一红,“父皇……”
“儿臣不常出宫,凡出宫都多是与女子接触,不曾见过什么男儿,又如何会有中意之人?儿臣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天启的嫡公主,要嫁的自是最顶天立地的男子,父皇便照着如此给儿臣相看便是。”
彼时赵氏急得出了一头冷汗,直到听到她这番话,一颗提起的心方缓缓落下。
这种时候若她直言中意赵邵霖,那他们之前的谋划便都白费了,陛下分明不想他们与赵家更亲近。
林青乾看向林浅云,收回目光时视线从赵氏脸上掠过,眼底的情绪有几分莫名。
“朕的掌上明珠自是要嫁最好的男儿,待朕给你相看相看。”
林浅云大喜,“谢父皇。”
在她的眼中,赵邵霖就是最好的男儿,是以林青乾如此说,她便以为是在说赵邵霖。
*
商兀国,商都。
东宫。
这是樊筝在东宫住的第五日。
这日早朝过后,叶家家主叶琼便进宫去寻楚寒天提出退婚一事。楚寒天知晓他的来意,特地让内侍总管去召几个大臣一并到御书房外候着,待他与叶琼将条件谈定后便让他们进去为退婚一事作见证。
叶家提出退婚,楚寒天还以当年不曾顾及叶家的感受胡乱赐婚,用这婚约困住叶家少主,以致她如今年有十七都未曾婚配深感愧疚为由给了叶家许多补偿,还赠与一块免死金牌。
如此恩宠,待那些做见证的大臣将此事传开,楚寒天的名声便上升不止一个层次,百姓的谈资中甚至已越过太子与叶家少主婚事废除一事。
月明星稀时,东宫,楚桀阳居住的院落。
彼时楚桀阳安排给樊筝的屋子中,两人席地对立而坐,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放着一盘棋,此番已一局近尾声。
无人言语。
良久,楚桀阳再落一子,终是开口:“你便没有什么要与本宫说的?”
“说什么?”樊筝的语气有几分漫不经心,继续思索着这一子如何落。
楚桀阳便将手里的棋子放回去,抬眸定定的看着她,“今日本宫与叶家的婚事退了。”
“我知道。”
眉头微拧,“就如此?再没有旁的话要说?”
樊筝也将棋子放回去,认真看向他,“预料之中的事,有何好说的?你这番是怎么了?怎好似不高兴的模样?”
楚桀阳看着她一脸不解的表情,面色忽而便阴沉起来。
樊筝见此,眸色微顿,“你在不高兴与叶家退婚之事?你舍不得叶瑜?还是你在怨本庄主让你与叶家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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