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坐在一张坐榻之上,美滋滋的享用上好茶水,慕容弦月、鲜于芳手握横刀分立两侧。而司隶大夫杨綝手拿一张名单、一一点完名,向杨集行礼道:“禀大王,陈叔英、陈叔坚、陈叔卿、陈叔明、陈叔献、陈叔齐、陈叔文、陈叔重、陈叔虞、陈叔平、陈叔熬、陈叔澄、陈叔坦、陈叔纯……陈虔、陈嶷、陈兢、陈庄待人俱在,请大王示下。”
闻言,杨集坐正身子,目光看着按照长幼顺序、整整齐齐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戏谑的说道:“嘿,够齐的嘛!诸位且与本王说说,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呢?如果遇到困难,本王绝对助你们一臂之力。”
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陈叔平努力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大王,我等都是本份守法的大隋子民,你这样对待我等,但不知我们犯了何罪?”
“何罪?自然是谋反之罪了。你们做了什么事、想要做什么,心里非常清楚。”杨集也不知他是谁,但是见他起来说话,立刻明白他是这帮人的首领,接着又说道:“陈朝子弟想要复辟,无可厚非,我也理解。然而陈朝毕竟大势已去,你们之中的一些人并不看好你们的谋策、也不认为你们能够斗得过大隋,于是将你们所做一切,原原本本的供了出来。也许你们陈氏视其为卖主求荣之辈,然而对于大隋来说,他们却是有功于河山社稷的功臣。”
陈叔平冷冷一笑,声色俱厉的怒吼道:“休要诓骗我等,你这是陷害?”
“陷害?若是你们安分守己,谁能陷害你们?”杨集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在争霸天下之时,满盘皆输,现在更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所以你们也不要怪那些看不好你们的人,要怪只能怪你们野心虽大,而能力和实力却不足以支撑你们的野心。所以他们不看好你们、并且将你们陈氏子弟的人头当成晋升的垫脚石,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说话间,一名官员从里间匆匆跑来,对杨綝耳语了几句,杨綝立刻向杨集说道:“大王,将士在后宅的假山之中发现一间密室,很快就能将之撬开。”
杨集瞥了陈叔平一眼,恰好对方也在看他,而眼中紧张之色流露无遗、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苍白如雪,于是说道:“看来你也知道密室里的东西见不得光、能够令你们人头落地,咱们就别说废话了。”
那个魁梧丑陋的青年汉子名叫陈庄,乃是陈叔宝与张丽华所生之子,他刚刚因为暴力反抗,被射了几箭,此刻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一听杨集这么说,他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咆哮着说道:“吾虽身死,但你们杨家终将被南方人唾弃、怨恨。”
“老百姓之所求,仅仅只是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而已,哪有这么大的野心?”杨集拿起案几上上好箭的弩,一箭射穿了陈庄的咽喉:“安心下去等着吧,你们一家人很快就会与你团聚。”
陈氏子弟以及陈朝忠臣本身就是大隋王朝的敌人、仇人,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大隋王朝已经仁至义尽了。既然他们不甘失败、企图造反,那便让双方成为不共戴天的生死之敌,杨集自然用不着与他们惺惺作态。
更何况他现在是人们眼中的“神经病”,杀上几十上百个反贼,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队队暂时听命于杨集的禁军将一只只大箱子抬到院子之中。
目测一下,约有一百多只。木箱子都上了锁,谁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大王,密室已被打开,这是将士们从密室里搬开出来的箱子,异常沉重,也不知是何物。”一名旅帅向杨集行礼道。
“嗯!”杨集点了点头,他也懒得向陈家子弟讨要钥匙了,直接对将士们下令道:“给我撬开!”
“喏!”将士们挥刀便砍。随着箱子一一被暴力打开,一阵阵璀璨的光芒便被朝阳反射了出来。
“嘶!”
“嘶!”
“嘶!”
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一阵阵猛吞口水的声音,立刻响遍全院。
杨集心下好奇,便举步上前观看,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金砖银砖、珍珠玛瑙、美玉、翡翠、珊瑚、祖母绿、猫儿眼、青铜器、金器、银器、玉器……而一个个卷得好好的卷轴,显然也都异常珍贵的名人字画。
杨集长这么大,还是首次看到这么多珍贵。他家里虽然非常有钱,两朝皇帝、两都皇后赐予的奇珍异宝更是多不数胜,而他从高句丽带回来的宝物更是远比这里多得多。可是他从来不是亲力亲为的第一经手人。
而杨坚在世之时,他虽然时不时溜进杨坚的宝库,但是杨坚为了从逗他、耍他的过程中享受到饴儿弄孙的快乐,从来不许他打开宝库里满满当当的箱子。所以他长这么大,也是首次看到这么多宝物。
只不过杨集想找想看的内容并不是这些漂亮而珍贵的财富,如果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据点,那么他想要找的一切物资应该齐全了,然而杨集隐隐约约猜出这个院子乃是陈氏余孽设立在洛阳的核心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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