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女儿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信儿了呢,他无从得知之,如果推测是真的话,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那他必须好好跟女儿谈一谈了。
老齐坐在苏雅旁边询问情况,苏雅眉头紧皱,不住地叹息道:“本来好好的呢,我去厨房拿筷子的功夫,她接了个电话就成这样了……”
老朱“哦”一声站起来。苏雅疑惑地审视着老齐,“你知道怎么回事?”
“呃——不,不知道!”老齐连忙撇清,这件事绝不能给她说,不然的话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了。
“我去探探信儿”,老齐小声说道,“你等我消息,千万不要进去!”
苏雅无奈地望了望女儿的房门,挥了挥手,“去吧!”
老齐敲响了暗号,齐悦将门打开把老齐放了进去后又随即关闭,紧急赶到的苏雅恰好被关在门外。
看到女儿泪水涟涟,老齐的心被那滚烫的泪灼伤,他能感到坠落在心上每一滴泪水都会发出“嗤嗤拉拉”的声响,他宁愿替女儿去承受这一切,可是……
“还是因为他?”
齐悦伏在被子上独自落泪。老齐跨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后背。
许久,她抽噎着问,“老齐,你说,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这个问题,老齐思考了几个小时,经过他全面分析,他得出的结论是女儿还是有希望的,只是他讲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老齐犹豫,齐悦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被子盖在头上,被子随着哭声一起抽动。
老齐托着女儿的肩膀将她扶起来,“你坐好,咱们好好聊聊。”
“老齐,我不想说话!,我烦!”
“那我说你听!”
今天下午两包烟的功夫,老齐将这一段时间整理出来的情报汇总了一下,他无法将它们概括成几句话,但是他打算将整个思路展示给女儿看,也许,她可以看得清楚。
这一段时间,老齐一刻也没有闲下来,他几乎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将沐晨和林溪的情况摸了个透彻。老齐说,沐晨在林溪眼里属于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只要一个合适的人出现,她就会放弃,她没有坚定的立场,要不然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齐悦听着,情绪稍微好转,她问老齐:“为什么他们又在一起了?”
“那我问你,大学恋爱时为什么不要房子和车子,因为,未来还很远,他们不去考虑,但是毕业后就必须面对这个现实!”老齐解释道。
齐悦摇头表示不懂。
老齐想了想接着说道,“研究生刚入学,身边的诱惑和自己的心气儿都比较高,总以为天高海阔,当然不会把一个普通老师放在眼里,毕业后将面临血淋淋的社会,一切虚幻的泡沫都会被刺破,这个时候,一个对她好的人就弥足珍贵了……”
听着老齐的话,齐悦紧皱的没有依然没有放开。
老齐抓了抓脑袋,突然想起来一个原理,他随即说道:“心理学上是不是有个首因效应,他们再次和好就是因为这个——”
齐悦破涕为笑,她头一次感觉到老齐是如此的有文化,竟然把心理学知识都搬出来。
这一声笑将胸中的烦闷放出来一些,心里也稍微舒爽些。看到这个机会,在学校号称谈话能手的老齐绝不会放过,他也故作轻松地说:“咱俩好好聊一聊?”
“不要提这事了,不要再招惹我哭”齐悦拒绝。
“不说你们,咱们聊聊我和你妈妈。”老齐警觉地看了看门口说道。
“你们俩?”
“嗯”老齐郑重地点头道。
“你觉得我们幸福吗?”老齐问。
“啊——”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齐悦突然想起来一个不好的结果,“老齐,你们不是想离婚吧?”
“打住!”,老齐点了点齐悦的脑袋说,“我说你这小脑袋里想些什么呢?”
呵呵……齐悦不好意思笑着,“不是就好!”
“我给你讲一讲我和你妈妈的故事吧,”老齐又回过头看了看屋门。
“说吧,我已经反锁了!”齐悦被老齐的心惊胆战逗乐,“瞧瞧把你吓的!”
老齐讲着,齐悦深陷在父母的爱情故事里。
她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恋爱经历,了解了他们的青春。老齐说他那个时候家庭贫苦,在母亲众多追求者中并不算一个种子选手,他也曾自卑过,也曾迷茫过,只是后来他的朋友告诉他说“人活一世,贵在坚持”,他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心才最终打动了母亲。
齐悦听着,她恍然大悟,原来老齐并不是怕母亲,而是因为爱,老齐深爱着母亲,不想让她受委屈,不想让她后悔嫁给自己,他一直在用爱弥补着经济的不足。
齐悦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老齐,老齐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哈哈……”
“老齐,你还知道这句话啊”齐悦捧腹大笑。
“学校里的学生天天说这个,我也就学会了”,老齐“嘿嘿”笑着解释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些吗?”老齐收住笑容问。
“让我学你呗!”
“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一个辛苦的事实,你如果选择和我走同一条路,你就必须坚强,熬过来,你就胜利了!”老齐坚定地说道。
“嗯,知道啦!”
“吃饭吧?”老齐指了指外边说。
“好,”齐悦“嘿嘿”笑道,“老齐,以后还是对本公主好点,现在,你开始有小辫子攥在我手中啦!”
“好,好,一定好!”老齐笑着回应。
屋内的笑声传到苏雅的耳朵,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齐悦三人围坐在餐桌前不久,林溪也在母亲三番五次的催促下启程家。
林溪给母亲打电话也未问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看电影的计划,在沐晨的陪伴下向家的方向走去。小区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按照惯例举行一个分别仪式,林溪就被不知藏身何处的母亲一把抓住,拽进了小区。
林溪母亲面容冷若冰霜,沐晨瞬间被这冷咄咄逼人的冷气冻僵。
楼上,灯光已亮,她们的身后,沐晨被夜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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