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她确实如大家闺秀一般,衣裳是锦缎,显得华贵逼人,头上的海棠点翠,显得她娇俏动人,非常引人注目。
果然是先生家的女儿,这仪态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样。
唐明浩也发现了,他还没有看到过如此小家碧玉般的杜昌晴,那心有死灰复燃的迹像。
这一顿饯别宴,从早上吃到下午,一直到未时(13:00—14:59)才在热闹中结束。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看着议事堂内狼籍的桌子,林怡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忧伤不知不觉的爬上了她的心头。
想着要离开这些和自己相处了两年多的寨民,她有些不舍,对着正在收拾残迹的朱大叔和田大娘说道,“大叔,大娘,我们出去走走。”
“现在?”
林怡然点头。
朱大叔看着脏兮兮的议事堂,有点犹豫。
林怡然说道,“让我大哥他们打扫吧!”
田大娘见朱大叔还在犹豫,捣了一下他,笑道,“放心,离开你,这事也会做好。”
朱大叔不好意思的笑笑,“操心惯了!”
“辛苦大叔了!”林怡然直诚的说道。
“比起以前,我从不觉得辛苦。”朱大叔笑道。
林怡然低头一笑,随即抬起头,“走吧,大叔!”
“好咧!”朱大叔擦了把手,跟着林怡然出了议事堂,随意走在太平寨的小道上。
没人知道,林怡然跟朱大叔和田大娘说了什么,也许他们就没有说什么,只是聊聊天,或是忆苦思甜而以。
可是等林怡然走后一个月,朱大叔放下了太平寨所有事务,娶了田大娘,两个搭伙过日子,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日子,整整在一起又生活了二十年,他们相伴走完了余生。
人生最浪漫的不是爱情,而是在岁月尽头,我还能有你相伴。带着这样的憧憬,林怡然踏上了北上路途。
由于战乱,未来宁王妃出行的阵仗大到吸引了各国人的目光。
坐在船舱里,林怡然抚额,娘哎,三万大军护送我北上,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夸张嘛!可是在京都阳城的宁王爷,还觉得人手少了,坐在书案后,说道,“先生,护送的人马是不是少了,然儿在路上会不会遇到平太子等人的袭击?”
范先生忍住想吐槽的心,一本正径的回道,“回王爷,平太子的目标是佑福等县城,应当不会半路拦劫王妃。”
夏宗泽还是担忧:“可他要是不按常理出手怎么办?”
范先生认真回道:“王爷,蛰伏了一个冬天,平太子现在急需要粮食,王妃的队伍里没有他要的粮食。”
“要是他拿然儿威胁我呢?”
“呃……”范先生抬眼看向一脸忧愁的夏宗泽,跟着他愁,嘴上却说,“王爷,要不,你让云持大师算一卦?”
“对呀,我怎么忘了!”夏宗泽边说边站起来,朝书房外走去。
范先生轻轻吐了口气,王爷为了能顺利大婚,这心也算是操干了。
平国某官道
正在急行军的平太子一直关注宁王大婚的事,三月中旬大婚,现在是二月十二日,等到阳城还没有到大婚的时间,要不要劫了她?
平太子正这样想,斥候送消息过来,“禀太子,探到郡王带了一万骑兵,直奔淄城!”
“淄城?”
“宁王妃路过的地方。”
“哦……”平太子勾嘴一笑,“那就让他去吧,我们继续南下。”
“是,太子!”
淄城邛河,二月十四日发生了一场大规模伏袭战,宁步军三万胜平骑兵一万。
平郡王再次败走。
穿上军装,夏宗泽都已经出城门了,到了城外十里地之处,淄城得胜的消息传来,范先生问道,“王爷,这下不要担心吧,林姑娘是个福星,自能解去危机。”
夏宗泽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云持大师的话果然灵验!”
那么这次,林怡然这颗福星是如何解去危机的呢?占了地利之便。
淄城邛河,一听这地名,就是不利于骑兵作战的地方,首先,淄城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平原地区,它有很多丘岭,道路阻隔,战场不开阔,让骑兵无法施展它的优势;其实,林怡然等人大部分是在邛河之上,平国有一半国土在西部草原上,他们并不擅长打水仗。
所以这战注定了平郡王失败。
真所谓好事多磨,没想到会在成亲的路程中遇到这样的事,仿佛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大战过后,船队继续北上。
紧赶慢赶,二月底,林怡然终于到达了离阳城最近的码头,此码头离阳城还有近八十里地,而此时,夏宗泽在这里客栈已经等了三天。
可是因为大婚风俗,他们却不能见面,夏宗泽骑马站在码头远处,远远的看着林怡然被人挽着上了马车,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勒起缰绳,打马回道。
貌美如花的宁王爷骑在骏马上,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迎风的眼睛微微眯着,可是仔细看过付出,眼角眉梢俱是笑意,他美好的人生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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