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最近喷嚏打个不停是不是因为这个?
王灿平见我们甥舅二人共同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插』嘴问道,“蒋伊一,物理课上听得懂吗?课堂45分钟很重要,搞不懂要及时问老师知道吗?”
我怯怯地点点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现在问话的是英语老师,我一定不会如此窘迫。
话说舅舅叫我来干嘛?
“伊一,马上期中考试了,感觉怎么样?你爸和我说比较担心你的物理,我和王老师商量过不行就报个补习班吧?数理化一体的,又怕你抽不出时间……你自己的意思呢?”
中考之后再说吧,我自身消化不了的话补再多都是无用功。
“舅舅,遇到不懂的我会问陈鑫,他如果没空我会问其他同学或者直接问老师,不会让问题积压成山的。”
三年的班长生涯,郊南中学的尖子生,一下子变成关爱对象,突然有点不适应。
舅舅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似笑非笑,没头没脑跳出一句,“陈鑫这个男孩子不错,出类拔萃又乐于助人,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what?!
还没等我从这一句话中醒过来,舅舅就起身前往行政楼开全体教职工会议去了。
乒乓球比赛结果出来没?好歹等我问完你再走呀,老舅!
乐梓桐说她给徐涛发的短信石沉大海,她担心徐涛想不开,这句话说出来差点没把我吓死,大小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断句?
其实是徐涛一直担心自己会扯后腿,陈鑫原定参赛项目是男子单打,他是为了带徐涛才改成双打的,虽然教练反复强调双打的核心是运动员间的默契与配合,但徐涛坚信万一金牌丢了,责任必然在他身上。改明儿
找个心理测试给他做做,这家伙上辈子是条狗吧?
乐梓桐不乐意了,你见过哪条狗敢不回主人信息的?!
what?!你什时候成了他的主人?信息量太大容小女子先消化消化。
话说回来,王灿平虽然明令禁止大家携带手机或者小灵通上学,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暗度陈仓的人绝不在少数,光我身边的人……好吧,他们都有,只有我没有。
最后一节自习课,徐涛的短信还没来,乐梓桐摇摇头,看来凶多吉少。
好在有张朵花安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们急什么?说不定呀正和教练庆祝呢,没工夫搭理你们俩位家属。
what?!她从哪儿看出来我喜欢陈鑫的?她又是从哪儿看出来乐梓桐和徐涛是欢喜冤家的?作为乐宝宝多年好友的我……眼瞎吗?!
哎,市状元果真不同凡响,不是说智商高的人情商低吗?现在是怎样?叫我们这种智商洼地情商小山丘的人可怎么活?
我还是比较喜欢丁珂,上帝创造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平衡人类发展,给我们这些平凡生物留一条生路的,比如他会在我和陈鑫讨论《百家讲坛》的时候磕磕巴巴『插』问一句“康熙的儿子不是乾隆吗?”“司马昭和司马光什么关系?”“贾宝玉和林黛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不是因为禁止近亲婚配吗?”
我莫名期待起两周后的期中考试来,这位仁兄的历史卷面不就是一本《笑林广记》吗?我已经做好采集第一页内容的准备了,同志们,ready go!顺利的话高中毕业那一年这本书就能出版问世,你就能买到,我就能出道,丁珂同学就能成名啦!
阿~~~嚏!
“你怎么了?花粉过敏?”一日同桌钟伟祎问我。
他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心血来『潮』说要做标本,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儿捡回一堆桂花尸体摊在我面前,大哥,你想学林黛玉葬花吗?
哦对了,丁珂同学刚才问我,林黛玉有洁癖吗?
嗯……她应该是精神洁癖。
我撕开真真,抽出一张纸巾,将桂花们一朵一朵放进去,从此以后这四方白纸小天地就是你们安身立命之所啦。
阿门!
“你信耶稣?”钟伟祎凑近问我,“这儿,这儿还有一朵,别漏了!”
“不啊!”我一心一意收尸。
“那你刚才做这个动作干嘛?就这样。”说着他重复了一遍基督教徒的祷告动作。
“老天保佑呀,哎哟你管那么多干嘛,各方神灵都拜拜总归没坏处!”
“我是提醒你不要拜错人,咱可不归耶稣管,咱得拜玉皇大帝!”
我没理他,手下动作不停,玉皇大帝才懒得管你,爱管你的是你爹妈!
“不过考英语之前要拜耶稣,记得千万别拜错!”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个临退休的机关老干部。
“为什么?”
你别告诉我因为玉皇大帝看不懂英文!
“因为玉皇大帝英文还不如我,哈哈哈!”他答的无比真诚。
我嘴角抽筋,你俩比过?!
徐涛的答复短信回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整理粉笔槽,乐梓桐一个激动倾情演绎拼音儿歌,她先是张大嘴欢呼一声“a o”,接着“e”撞到桌子角了,“i u”倒吸一口凉气,“u”心疼自己给自己呼呼,四个字评价眼前的画面——童心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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