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迷幻的灯光，嗨翻天的音乐声，应接不暇的穿梭人群。这些都是其次，关键是就把居然有宅舞以及十八禁舞蹈表演——
并非穿着渔网袜女仆装丰胸翘臀的美女，而是兔耳扮相和黑领结，有着古铜色皮肤和八块腹肌的健壮男士。
舒一诺大开眼界，吹着口哨道，“哇，姐，别吝啬你的赞美之情，快夸我，我带你赶上了好时候！”
舒厌厌被他揪着揪着一路杀到了距离舞台前方最最接近可以直观的位置；本来没什么兴趣，奈何距离太近，就在眼皮子底下，也只能跟着看了起来。
不可否认，台上热舞的男士各个身材健硕；精壮麦色的肌肤，长期健身而保持着胸肌健美，腰臀线条紧实有力，配合舞蹈动作节奏的卡点，确实有种粗狂的，野性的美感。
但对比起身材的偏好，舒厌厌觉得自己颜控之余，其次最欣赏的大概是才情——更喜欢能冷静专注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的男人。
加之台上那群人类同胞男士过分注重肌肉喷张，按美学线条比例极其不均衡，完全并不如叶司音那种身形修长不失精壮的藏锋之感来得耐看……舒厌厌看了一会就觉得油腻得不行。
如果是叶司音来换这套兔耳扮相——
舒厌厌被自己这念头惊到，可又忍不住报复性地想象：
如果换做叶司音站在这样的舞台上，和对方同样的装扮，卡点同样的动作……
思及此，她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舒一诺瞅了她一眼。
舒厌厌也没解释。
舒一诺觉得莫名其妙，转头继续看表演。
舞蹈进行到高朝迭起：
台下一位幸运女观众被邀请到了台上互动。
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将她横抱了起来，以便她的胳膊可以勾住他的脖颈；她将手放在他的胸肌上……伴随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开始顶胯……节奏感十足，加以暧昧不明的喘息……
台下观众看得兴奋不已，口哨声尖叫声高涨。
舒一诺也目不转睛，他在看另一处舞池的宅舞；只有舒厌厌兴致缺缺，如果不是噪音干扰，她甚至能打个盹……
舒厌厌百无聊赖，低头喝酒，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画面：
也是这般光线昏暗的地方，是另一处安静得多的包房，叶司音靠着沙发，气息微醺但那双异色瞳内目光清明，格格不入的样子甚好分辨；
然后她一眼就找到了他，在散场之后跟了他几条街。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那个画面里，他问她；似乎她还没到能出入这类场合的年龄，甚至相差甚远。
“你觉得人间有趣吗？”她反问他。
叶司音抿唇不语，于是她越发大胆，“小哥哥，我觉得你很有趣，你自己来到人间心里一定很空吧？”
“所以能不能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或者——填满它。”
“舒厌厌！——”
耳边冷不丁传来舒一诺欠扁的叫嚷声，舒厌厌回过神，“干什么？”
“别浪费我开卡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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