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公平的待遇,已经成了贺珍的“心魔”。
为此贺珍渴望能够获得父亲真正的认可,而不是哥哥接掌家族事业的“棋子”;她渴望以女子的身份,成为灵泉镇商会里的一员,而不只是商会会长贺家的女儿,在商会里干着端茶倒水的活计。她渴望以自己的经商能力,获得大家的认可和尊重。
可在那种盛行“女子就该守着闺阁”、“抛头露面经商不像话”、“女子有什么能力”的封建环境下,贺珍的梦想很难实现,甚至连最疼爱她的父亲,都不支持她。
在这种“求而不得”的压抑之下,贺珍甚至一度“走火入魔”,试图通过以嫁入侯爵高门的方式,获得父亲和亲族们的认可与尊重。然而,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彻底地清醒过来。她刻意在淮阳王即将大婚的时候,在一直嫉妒她的商妇们面前,流露出魂不守舍的情态,把自己对淮阳王的思慕之情,传遍了整个小镇,试图为自己博一个嫁入高门的机会,即使只是一名妾室。
可当时的淮阳王心里已经有了柳眠棠,原本就在头疼如何与他的廉表妹解除婚约,更遑论再去添一名妾室了。这让贺珍的思慕和算计,最后都落了空,反而成为了灵泉镇茶余饭后的笑话。直到她为此抑郁成疾,在赵泉假扮大夫为她治病的时候,被一语戳破了她的心思。
她的心碎神伤,不是因为没有成为淮阳王的妾,而是因为想在父兄面前出人头地的心思落了空。可也就是在那种坏到不能再坏的局面之下,贺珍才幡然醒悟,即使有了权势的支持,她依然在父兄面前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认可与尊重;反而只会成为他们攀附权贵的筹码而已。
她的初心,是希望自己因为能力得到认可和尊重;而权势之下的那些威逼和利诱,反而是她不屑之的。所以当父亲和哥哥误会她和镇南侯赵泉有了私……情,一度各种撮合他两的时候,尽管她已经在相处中知道赵泉是个好人,却依然从未考虑将他作为自己夫婿的人选。
因为,她已经放弃了依靠男人去实现梦想的错误观念。可她那个满腹坏水的哥哥,为了攀附权贵,让妹妹顺利嫁入镇南侯府,竟然以父亲的名义,约上了镇南侯赵泉和贺珍,美其名曰是解释之前两家要结亲的误会。
甚至在他们两人的酒中下了……chun……药,又把他们两人锁在客栈的房间一整个晚上,企图造成“生米做成熟饭”的后果,让赵泉最终认下这门亲事。
虽然赵泉看起来嘴碎又不靠谱,但他的善良还在。所以,他趁着自己还有些清醒的神智的时候,将也被下了药的贺珍的双手双脚捆住,“关”在了床上,以免她作出什么有损自己“男德”的行为。而他自己,更是整夜用瓷片割伤自己的手,以疼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也干出什么失去理智的“坏事”。
甚至在天亮的时候,贺老爷终于赶到客栈,救出他们两的时候,一边让贺老爷亲眼目睹他与她女儿之间的清白,一边保证只要贺珍愿意,为了保证她的声誉,他可以娶她。赵泉的行为,无疑让贺珍很感动,也在两人之间本来就暧暧昧昧的情感小火苗上添了一根“柴火”。可面对父亲和哥哥为了攀附权贵,趁机和赵泉定下了婚约的时候,她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
一方面,她不愿意让父兄的算计成功,不愿意让赵泉看低了她,这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她和赵泉之间那些情谊的侮辱。另一方面,她更不愿意让赵泉与她的婚约,耽搁她的事业发展。一旦嫁入了侯府深似海,她又如何能够让自己的经商才华得以施展。
贺珍想起来柳眠棠曾与她提起过,在北州郊外的山上有稀有的紫金土矿,便直接赶赴北州,着手置办窑厂,以北州为据点,开始了真正属于“贺珍”的陶瓷事业。最终,贺珍凭借着自己锲而不舍的研究和实验,终于烧制出稀罕少见的瓷器品种,并凭借着这些瓷器品种,最终赢得了贺家的家主之位。
而赵泉在这期间,也摒弃了镇南侯的侯爷身份,以一个普通的、爱慕贺珍的男子的身份,陪她在深山里研究、努力、鼓励和支持,也终究真正走入了贺珍的心中,成就了这份圆满的姻缘。
“贺珍,其实和中央大陆宋国的苏檀儿,楼舒婉差不多。”
“在剧中,苏檀儿和楼舒婉就是因为女子之身没办法继承家族产业。”
“这也是苏檀儿招赘婿,而楼舒婉也是因为被圣教的人掳走,才走上黑化之路的。”
“相对来说,贺珍的情况要好的多了。”
姜辰打量着贺珍。
看到贺珍,姜辰想到了九川大陆中,《卿卿日常》之中的元英。
贺珍和元英是前世同一个演员演的。
两人都是做生意的高手。
只可惜,因为家庭的原因,都有不动用的苦衷。
看到贺珍走进贺府,姜辰走了过去。
“在下姜辰,来自神京,想要见一见贺公。”姜辰对贺府的门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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