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还有一座庄园,颇为幽静,适宜居住。
若几位对那里感兴趣,我也可带你们去看看,不过那庄园占地颇广,有屋二十余间,低于百三十贯主家是不乐意卖的。”
“中屋规模?”闫寸问道。
“小哥是行家啊,”许小五道:“您说得不错,那庄园确是官府评定的中屋,若购置了庄园,每年则需上一贯钱的税,若是沿街店面开门做生意,则只需根据买卖情况交税。”
闫寸点点头,看向吴关,他自己购置房屋的经验并不多,因此想听听吴关的意见。
荷花就更没有此类经验了,也看向了吴关。
“您这儿最好的沿街铺面,带我们去看看。”吴关道。
“得嘞,几位随我来。”
许小五带着四人拐上主街,在临近街心十字的一间铺面前停了下来。
他从褡裢内『摸』钥匙时,吴关观察着周围。
只见空屋左侧是一间酒肆,右侧是一间院阁,对面有间挺大的门脸,却没有招牌。
吴关指着对面问道:“那间铺子也在出售?”
“出售?”许小五一笑,道:“几位真是头一回来啊。”
“怎的?”
“那儿可是全鄂县生意最好的铺面,到了晚间,您且看着吧,若您能将生意开到那铺子对面,必然生意兴隆。”
他将话藏了一半,吴关便也不再追问,反正到了晚上留意就是了。
许小五已开了门,招呼几人进屋。
屋内有股灰尘堆积特有的味道,不浓,这间屋子闲置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从屋内的装潢来看,这里原先是间院阁。
一楼乃是散座,可喝酒聊天,观看表演。
二楼有七八间姑娘的房间。
房间不大,比起京城的院阁简陋许多。
第三层是个阁楼,有个杂货间,还有两间相对豪华些的房间,想来应该是花魁或头牌的住处。
荷花问道:“这间院阁怎就倒闭了?生意抢不过隔壁?”
眼前这姑娘能落落大方地谈论院阁之地,倒是让许小五刮目相看。虽如此,他见过的人多,并不稀奇。
许小五答道:“院阁嘛,总是多多益善,哪里会有抢不过生意一说,不过就是老板嫌这地方闭塞,想去京城沾沾帝王气,便带着姑娘搬走了。”
“不尽然吧,”荷花撇嘴道:“这种规模的院阁,到了京城可上不得台面,怕是连平康坊都进不去,只能做些地下买卖,赚得未必比这里多,还要向帮派缴保护费况且,即便缴了保护费,做为后来者,也要受欺负的,哪儿有在此做正经生意舒坦。”
荷花这么说,一来是贬低此铺面,给压价打好铺垫,二来是想旁敲侧击一番,看能否打听出房主的情况。
许小五却是个滴水不漏的,他只道:“姑娘说得有理,不过,常言道人各有志,姑娘住惯了京城,却来我们这偏僻地方做买卖,其实道理和这院阁老板上赶着去长安见世面一个道理。”
三人穿过铺面一楼的后门,来到后院,后院有一间大厨房,是给前头客人供应酒水食物的地方。
厨房已有些老旧,其内的白墙被油烟熏得黢黑黯淡。
穿过厨房,还有一进窄院,院里有三间房,供仆役、龟公住宿。
跟铺面二楼的房间相比,这里的土胚房简陋肮脏,一进门便觉得臭气熏天,茅房一般。
三人只探头看了一眼,并未进屋。
这样一套屋子,要五十贯钱,着实不便宜。
按理说,吴关和闫寸得了钱财万贯,五十贯的房子对两人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但太子给的赏赐并不全是铜钱,其中大部分是以粟米布匹计,且并不会一次『性』兑现。
此刻两人拿到手的铜钱,不过七百贯,吴关又有搞一条龙产业的雄心,加之房产地产不过是最初的最能看见的投资,随后还有源源不断的装潢、人员开支。
因此,他不得不精打细算。
许小五见三人只是看房,并不表态,知道他们有货比三家的心思,便道:“除此以外小的手上还有几间待售的铺面,若几位有兴趣,咱们可以慢慢挑。”
“那就多谢您费心了,”吴关道:“我还想看看您所说的庄园。”
“可以可以,不过”许小五道:“在下多嘴了,有个小小建议。”
“您请讲。”
“几位若想在本地经营,无论什么买卖,都该先见一见本地的行会会首。”
“那是自然,我们也该先学学规矩,只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若几位信得过,我可帮着引见,”许小五拍着胸脯道:“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吴关便询了价。
若要约见某一行会的会首,诸如院阁会首,许小五要收取铜钱百文。
这百文钱,既包含跑腿传话,也包括将人约出来,且置办一桌还算说得过去的酒宴。
若要约见多位行会的会首,则收铜钱三百文,同样也要帮着置办酒宴。
与河蟹大餐的价格相比,许小五的收费着实不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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