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时间,正好解决荷花遇袭之事。”闫寸道:“留一个藏在暗处的对手,睡觉可不踏实。”
“你想怎么解决?”
“该去拜访一下县令了。”闫寸道。
“不如把他请到秋阁,咱们能从陈初秋手里抢来产业,县令没少帮忙,也该置一桌宴席,好好谢谢他。”吴关道。
“他会来吗?”闫寸道:“自从陈初秋死,县令就病了,我看他是吓的,生怕尉迟将军拿他是问。”
“那咱们正好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吗,”吴关道:“说起陈初秋死,咱们也该去他家吊唁,好歹一起吃过饭。”
“你发什么病,”闫寸道:“咱们抢了他的产业,还害他丧命——你敢说他的死跟咱们没关系?不知他的家人多恨咱们呢,躲都躲不及,你还上赶着去吊唁人家?”
“正因为有仇,才更要怀疑陈初秋的家人,说不定就是他们雇凶谋害荷花。
再说了,燕子曾有一个推测,都说陈初秋死了,可谁也没见过他的尸体,今儿可是第六天了,若再不去,明日就要出殡下棺了。”
吴关停顿了一下,道:“除非你想去挖坟掘墓,偷偷开人家棺材。”
闫寸虽不信鬼神,但对死者还是怀有敬畏的。刨人家的坟,那是最下三滥的犯罪,他绝干不出来。吴关几乎将他『逼』到了死角。
见闫寸皱着眉,依旧不表态,吴关向他靠了靠,又低声道:“我自然也犯怵,万一灵堂上挨了揍,以后还怎么在鄂县混?又或者,要是陈初秋没死,在灵堂上撕破了脸,咱们寡不敌众,岂不要吃大亏,所以,趁着尉迟将军的人在……”
吴关拿目光斜了斜跟在两人身后的兵卒。
“有尉迟将军的亲兵跟着,拉大旗做虎皮,咱们还能保险些,机不可失啊。”
闫寸终于点了点头,道:“看来只能听你的了。”
去往陈初秋家的路上,吴关向四名亲兵打听起了尉迟将军的宠妾。
四名亲兵倒知道陈氏,却并不知道她有个经营院阁的爹。
得知此事后,四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么会拿捏男人的心思”的表情。
一名亲兵道:“陈氏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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