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预测,”吴关道:“仅一个尉迟将军还好说,可他身边还有个喜欢吹枕边风的小妾陈氏。
虽说陈氏此刻对父亲陈初秋的死不闻不问,可女人总是擅变的,谁也不知风向何时会转弯。”
闫寸又对至远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了。”至远回答得十分干脆。
显然,对于这次汇报,他已打了许多遍腹稿,对所要陈述的信息已是烂熟于心。
“你去歇着吧,此番辛苦了。”
至远一拱手,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他一出门,吴关便踮起脚来,冲着闫寸的脸左看右看。
“有饭粒儿?”闫寸『摸』着嘴巴周围问道。
“没。”吴关道:“我就是瞧瞧你这张脸究竟有多可怕,好好一孩子,怎么到了你面前,就吓得跟之鹌鹑似的。”
“这叫规矩。”闫寸道:“也就是你,顶不守规矩。”
吴关撇嘴,“我要是守规矩,现在还跟卢家困着呢,能有今天?”
闫寸不接话,吴关便绕着他转了一圈,道:“我倒有些好奇,你早就知道我不守规矩,为何将我留在身边?”
因为你脚坏了,还是个痴傻的,出去得叫人欺负死。
闫寸当然没给出这个答案。
“我原打算把你卖给人牙子的,人牙子说你太柔弱了,倒贴钱都不要,”闫寸道:“这不是没办法,砸手里了么。”
吴关:“”
“少废话吧。”闫寸道:“眼下董大河不知所踪,他的事暂且放一放,咱们先全力找出刺杀荷花的幕后之人。不知何时就要回京城了,此事若不解决,我心里不踏实。”
“县衙不是已在查两名刺客的情况了吗?可有结果?”吴关问道。
“荷花打发手下仆役去打听过了,也不知是衙役怠工,还是的确没有线索,反正没查出什么,至今连两人的名字都没弄清。”
“那就只能再去本地的帮会看看了,”吴关道:“说起来,进城时我还留意了过,帮主娘子新丧,白条酒肆却并未布置灵堂,他们还有别的住处吗?”
“你不知道?”
“呃”吴关隐约觉得,自己大概又漏过了唐人的某种生活常识。
“孕『妇』或因生产而死的『妇』女,乃是大阴之体,在家中停尸有诸多不便或者说是风险”
“诈尸的风险?”吴关道。
“包括诈尸,反正就是容易闹鬼,所以这些『妇』人死后通常都是立即敛尸下葬,朋友亲人也并不会前去吊唁,顶多设一个小小的灵位,家中至亲吊唁一下而已。”
“如此,倒可帮咱们省去不少麻烦,事不宜迟,咱们一起去见见帮主吧。”
“好。”见吴关拧着眉,还抚了抚胸口,似乎身体不适,闫寸又道:“你怎的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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