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关算是明白了,千万别指望古人理解冷笑话。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这个冷笑话太烂了。
他搓了搓胳膊上冷出来的鸡皮疙瘩,道:“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你怕不是有病。”
吴关:……
吴关:我特么……忍住忍住,文明人不随地大小……那个生气……
船坞。
几人看到了准备入水的花船。
那是一艘三丈余长,近两仗宽的船,船头视野开阔的位置摆了一张圆桌,确是宴请的好地方,春秋可将船划出城去,一边饮酒一边赏景,夏日则可在其上纳凉,到了窝冬时节,安上挡板,架起火炉,约上三五好友,小酌一番,那可太惬意了。
“姑娘来了?”
几人赶到时,接下这笔活计的老船工已在岸边摆出一张小小的供桌,供桌上有一副近两尺高的神龛,神龛内的神像漆黑,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女神”并不足以概括,说是“女婆”更为合适,因为能看出是个老妪。
老妪身侧伸出六只枯瘦的手,奇怪的是六只手并非对称分布,而是左侧两只,右侧四只。
她的每只手上都抓着东西,右侧四只手上拎着人腿、胳膊,左侧两只手上则拎着躯干、头颅。拼凑起来恰是一个完整的人。
“祭河神,女子回避。”老船匠冲荷花道。
这是靠水吃饭之人自古就笃信的规矩,女人是不吉利的,新船下水的祭祀仪式上若出现了女人,船必会祸事连连,若那女人来了月事,就更加凶险了,准得船毁人亡。
即便是女性金主,也得回避。否则,船工们宁肯不赚这个钱了。
荷花倒没什么意见,兀自离开船坞,去街上等待。
她一走,燕子自跟了上去。
吴关却有些不忿,低声跟闫寸吐槽道:“明明拜的是女神,还把女子赶出去,也不怕女神发怒,撕了他们。”
闫寸撇嘴道:“你懂什么,女子才最容不下女子,你看那些争风吃醋的。”
吴关:“这也可以?服了。”
“少废话吧,放尊敬些,既然留在这儿,最好信其有。”
提示过吴关,闫寸抿上了嘴。吴关见老船工回头来瞪窃窃私语的两人,也忙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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