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瑞点头道。
“我让人重点勘查了这部分，除了死者的血液，什么都没有。”高羽寒道。
凌瑞皱眉道，“隔间上的血迹有被擦拭过的痕迹，明显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扫过去了。”
高羽寒道，“是的，但是并没有检测出死者血液之外的粘液，你是否看错了？”
凌瑞道，“我还能不能去案发现场。”
高羽寒沉吟片刻，把身后一个特警队员叫了过来，从他身上拿过一枚徽章，待在凌瑞身上，道：“这是行动徽章，我们走。”
萨莉亚从魔法阵中回过神，也跟了上来，道：“我也去。”
高羽寒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好。”
因为在通天塔办公的特警队有地理优势，整个现场都被特警队的人接管，高羽寒带着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回到了案发现场。
萨莉亚问，“那个受惊的女生呢？”
案件的第一发现者就是那个尖叫的女生，不过凌瑞和萨莉亚赶到的时候她就倒在地上抽搐，既没有生命危险也很难沟通，那种极度残忍的案件也不像是人类所能犯下，便第一时间忽略了那个女生。
凌瑞这时候也有点回过神来，好像自己是错过了一个重要嫌疑人。
谁知高羽寒道，“心梗，没抢救过来，死了。”
萨莉亚和凌瑞对视一眼，有些内疚，毕竟没有第一时间施救是他们的责任。不过两个人都是不会用陌生人的死来惩罚自己的人，他们心里反而同时想到：若不是萨莉亚（凌瑞）和自己一起壮胆，可能自己也会吓个心梗出来。
高羽寒说道，“化验结果就是这样，隔间的门板上并没有你所说的奇怪粘液的存在。”
“我能否上去看一下。”凌瑞道。此时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地上只有血迹和一个虚拟的尸体投影方便做案情侦查。
“嗯。”高羽寒点点头，能收集的东西都收集的差不多了。
凌瑞走到隔板的门后，果然发现那些曾经混在血迹里却还是很明显的粘液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皱眉查看着细节，这时候一个警员来到高羽寒身后，道，“高队，伤口鉴定已经出来了，这是牙齿的模拟图。”
凌瑞和萨莉亚也凑过来一看，只见模拟图上是密密麻麻的尖牙，那嘴更是能裂到后脑勺去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高羽寒道。
警员道：“验尸官说，如果说疑似的话，有大概三十五种生物的牙齿随便长长之后可能会长成这个样子。但是严格来说的话，地球上的已知生物中，没有一种是这个样子的。”
高羽寒简直气笑了，“就是说，这还是个新型物种了？”
无论如何，警方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任何头绪。
这个时候，萨莉亚问道，“不过在凶手被抓捕之前，最好封锁通天塔……”
话音刚落，众人就听到下层传来了喧哗声。
高羽寒苦笑道，“刚刚政府下达了命令，通天塔恢复如常，我们要封锁消息了。”
萨莉亚勃然大怒，想要发作却又不能对一帮警察发火。想了许久，她也就释然了。
远东大学和圣恩大学对通天塔寄予厚望，虽然有很强的实验性质，但是它的应急预案也做的很充沛，甚至还买了高额保险。
但是这些准备都是在科学方面的，如果能在科学方面真刀真枪的解决问题，就算花钱或者耗费时间也未尝不可。
如果现在因为杀人这种刑事案件而导致实验停止，各种经费打了水漂，两个高校不光念头不通达，经济上也是不允许的。
下层商场虽然因为紧急疏散而失去了大部分人（流），不过闻声而来的好奇者还是很快的填充了商场。
作为措施，近卫军团的士兵也都留在了通天塔里，全副武装三人一哨，开始对所有楼层进行严密巡视。
此时的魔药实验室已经是临海制药接管，临海制药贪图远东大学的配资，又给实验室购置了很多设备，彻底把生命魔药的研究在这里启动起来。
凌瑞虽然不再是魔药实验室的主人，但是他还是担心劳拉安全，通过心怡给她哥哥李雪峰发了提醒。不多时，心怡哥哥就发来反应：从今天起，实验室严格执行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同时要求每次出行和留守都至少三人成组，包括上厕所。
凌瑞松了口气，那个“东西”在近乎密室的厕所中也只是吃了一人，心梗的第一发现者却没有被攻击的迹象，说明它的攻击力有限，或者出现的时机也有一定的限制。
凌瑞又想到了第一次有人目击“鬼”时候的尖叫声，只是两者虽然都是晚上，时间上还是有差不多两个小时的差距，做不得数。
只是凌瑞已经记不清楚第一次的目击者是不是这次吃人事件中的两名死者之一了。希望警方在这方面能有突破吧。
凌瑞纠结着案情的可能性，连晚上的梦魇冥想修炼都受到了影响。
第二天一天无事，晚上凌瑞又跑去了通天塔找萨莉亚，这时候的通天塔已经彻底戒严，到处都是近卫军团的持枪士兵。所有楼层的死角也都加装了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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