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堂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眼里闪烁着犀利的光芒,“你碰我家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说过了,我没有。要我说多少次你才愿意相信?”
“我也说过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施甜甜如同坠入冰窖,浑身冰冷得不行,“看在我为你怀过一个孩子的份上,就不能放过我的家人吗?”
“看在我为你插了自己一刀的份上,你就不能放过我爷爷吗?”
“我都说过好多遍,我都说过无数次,我没有害你爷爷。”施甜甜仿佛被谁抽干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跌坐在地上,泪水一次次地打湿她的脸颊。
然而,没有一个人为她心疼。
“我是不会看错的。”这句话铁钉钉的将她打入深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她这次没有再挣扎,像是认命一般坐在那里呢喃,“但凡你能顾念一点旧情,我也会对你感恩戴德。”
裴亦堂单膝蹲在她的面前,心里有一丝丝的怜悯,可是,在老管家过来通报的时候,那一丝丝的怜悯就被冷风带走。
“不好了,老总裁快不行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裴亦堂撇下施甜甜猛冲到重症监护室,一大群记者不顾安保人员的阻拦通通往那边去。
留下的,只是施甜甜和几位警察还有令人讨厌的梁玉玲。
啪的一巴掌,熟悉的刺痛感袭来,施甜甜的嘴角又开始渗出了血迹。
“将她带走,别在这里脏了地方。”
方才裴亦堂的态度已经很明显,警方也不会再给施甜甜好脸色看,直接拉着她,往看守所去。
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所以说,判多少年全凭法律安排。
“真是风水轮流转,呵呵……”
临走时,梁玉玲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施甜甜垂眸,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试着问道:“我能看看医生吗?我的手受伤了。”
尽管她背负了故意杀人的罪名,警方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在骨科医生这边,施甜甜完全感觉不到痛,当医生给她弄好之后开了药,警方才将她带走。
裴亦堂啊裴亦堂,多年以后的某个夜晚,你会不会突然想起我,然后泪如泉涌,才发现你曾亏欠我太多。
又或许,当你知道所有事情真相的时候,你会不会内疚得要命,然后像犯了错的小孩,拼了命地求我原谅。
内心的苦是无声无息的痛,痛得连自己都不会发声,不会有泪;内心像是千万支针在刺,那种痛无法比喻,却只能隐藏在心底让它隐隐作痛,人生不过如此。
呼啸的警车离开医院,她仿徨地看了一眼,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他曾经说过会对她好一辈子,没想到,这辈子还真短。
他也说过要保护她,可是前几天却跟她说他已经失望了。
呵呵,承诺就是个屁,可惜傻女人还是信了。
甄家——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保姆小翠焦急地跑进书房,一脸的慌里慌张。
“怎么了?”甄淑玲在书桌前抬头,一脸的疑惑不明。
“之前帮过小姐您的那个女生此时被警察局带走了。”
甄淑玲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拿着钢笔的手紧了紧,眉头轻轻一皱,最终将视线放在前几期的新闻上,“她可是A大集团的总裁夫人,有谁够胆将她带走?”
小翠“哎呀”一声,“大小姐,您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听说施小姐她犯了故意杀人罪,此刻正被自己的丈夫大义灭亲!”
“不可能!她一个勇敢刚烈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犯下那样的罪?”甄淑玲第一个不相信施甜甜会杀人,说她胆子大正义感强,自己会双手双脚赞成。如果说施甜甜会故意杀人,就算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会相信。
“您多久没看新闻了,您倒是看看啊!”
甄淑玲将手上的事情放下,这才打开电脑看一下最近的新闻。那醒目的标题赫然出现在眼前,无非都是说施甜甜故意杀人,或者说为了争夺家产不把老人放在眼里什么的。
越看越夸张,越看越离谱。
甄淑玲完全不信,坐在书桌前直皱眉,“施小姐怎么说?”
“听在场的人说,她一直在否认故意杀人的事。而且,A大集团的总裁有意要挖施小姐家的祖坟。”
甄淑玲一听,直接讲鼠标捏爆,“真是岂有此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家吗?”
“对啊,可怜施小姐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似乎想起了什么,小翠突然惊呼道:“她有个闺蜜此刻正大闹医院要求裴亦堂还施甜甜一个公道。”
“真有此事?”
小翠急急点点头,“听说把医院闹得个人仰马翻,差点气死躺在病床上的裴老总。”
“既然这么热闹的话,我们也去瞎凑合两下。”
小翠此刻十分的为难,“小姐,您现在的身份不宜搞出其他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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