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施甜甜委屈巴巴地问道。
甄邱宁捧起她的脑袋,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她惊呼反咬。
甄邱宁绝对不会放手,接下去的人生中,谁也别想从他手中夺走最珍贵的宝物。
他搂紧施甜甜,不知道是不是安慰她还是宣告主权,深夜里,寂静无声的房间中,男人带着妻子热火地运动。
将她的不安和恐惧全部由这种方式释放,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绝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一个人。
如果想要和他抢老婆,问问他手中的菜刀愿不愿意。
昏黄的灯光中,施甜甜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似乎舍不得将他的影子关进黑暗中,又似乎迷恋他此刻的神情。
第二天一早,施甜甜刚醒来就接到了非鱼的电话,听她说话的情绪异常兴奋,仿佛中了百万彩票。
“发生什么事情了?”
施甜甜揉揉腰骨,甄邱宁这么激烈地运动她还是第一次体会……
“梁玉玲被人殴打住院了。”
施甜甜抿着唇,这貌似不是她做的吧。
“要不我们买点啥去医院庆祝庆祝?”
施甜甜嘴角微抽,虽然梁玉玲被人殴打住院让她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必要开心到这种地步啊。
“非鱼,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废话,我对她恨之入骨,现在看到她落难,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鞭炮买回来绕着她的病床轰炸。”
施甜甜脑瓜微痛,轻轻叹了一口气,“你做事之前记得叫上我,啥时候去?”
“下午,下午一定去。”
“哦!”
施甜甜听着非鱼愉快的声音,脑海里却非常的疑惑,谁会这么大的胆子动她。
即便被裴亦堂甩了,再不济也是梁氏企业的千金。啊,差点忘了,因为她给裴亦堂戴绿帽,已经不是曾经的富家女,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梁氏企业为了避嫌,已经跟她断绝了关系。
真是报应一茬接着一茬,看她应接不暇。
殴打她的人该不会是她认识的人吧。
想帮她出头的人多了去,只是对梁玉玲恨之入骨的除了非鱼和蓝亦尘,余下的,就数裴非凡这老东西。
她敢断定,凶手不是裴非凡,毕竟,他想弄死梁玉玲简直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梁玉玲躺在病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许久,她睁开眼睛,望着白蒙蒙的天花板,全身颤了颤。
手上的刺痛让她从无神中惊醒,怔怔地盯着针管,动作太大,已经造成了回血。
一如当年,旁边坐着的女人是她的母亲,年过半百还风韵犹存,只是鬓边生出了许多银丝,从来只会化妆的女人突然间面色憔悴,黑眼圈浓重得像只大熊猫。
“妈,你怎么在这?”
削苹果的女人一惊,利刃险些将自己的手指划到。
“听说你住院了,想着和当年一样,我就过来陪陪你。”
当年是什么样子,梁玉玲比谁都清楚,她不想认清事实,不想看清自己的为人。
然而,母亲的衣裳越来越破旧,比起当年,现如今仿佛是个村妇。
梁家再不济也不会断了她的衣食,这些衣裳,是很久很久以前被遗忘在柜子里打算一辈子不会拿出来的。
“最近过得好吗?”母女一脉,她又怎能装作漠视?
“还好。”
短短二字,隐去了不为人知的故事。
梁家本就不喜欢她们母女二人,在她失势后,怎么可能还会对她的母亲好。
她不说也罢,听了烦心。
梁玉玲盯着天花板良久,转头看着落寞的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没有想过要离开梁家。”
她这个母亲太不懂思考将来的事了,以为父亲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过门,永远都是以父亲为重,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
“离开他,我能去哪?天大地大,容身之处哪有那么好找。”
“难道要守着那个烂人一辈子么?”
母亲没有说话,削好的苹果被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摆在盘里,仿佛在她的生命里,唯有削苹果这件事才算是事。
母女二人沉默良久,终究是母亲沉不住气,“都过了大半辈子,再忍忍,也就过完了。”
这样迂腐的想法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改变。
梁玉玲当真是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面容姣好,还怕找不到人要你。随便出去走一圈,老相好分分钟送上门。妈,说句心里话,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母亲坐在那里似乎无动于衷,却又忍不住轻笑,“即便不好能怎么样,自己选择的路,走下去迷茫,回头不甘心。你长大了,有自己的孩子,阿玲,你很勇敢。”
“我现在不需要你夸我,只要你一个决定,决定好了,等肖博病情好一点,我们就离开这里。”
可是,母亲沉默了好一阵子还是不愿离开梁家。
“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选择。”说着,从破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这是当年给你存的一点嫁妆,碍于数值不多,在你大婚之日也不敢拿出来。现在,也算是能解你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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