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利斯？
林皎微微蹙眉，这个名字她没听说过。
【为什么不是火火？】她有些不高兴。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火火动手，但霸主级的眼力摆在那儿，火火的羽翼天赋能力又那样强大，在同龄人中绝对属于佼佼者。
达里奥沉默了片刻后道：【托利斯是羽族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性格温和，受到很多同龄人的喜欢。火火的实力虽然强过他, 但她不是在羽族长大的，对同族了解不够，同族也不愿意服从她，所以……】
说起这事，他其实和林皎一样不高兴，明明自家孙女更强大, 羽族也向来以强者为尊，凭什么不让自家孙女当将领？
说什么自家火火长于蛮荒之地, 缺少相关教育……放屁！孙女进大和镜之前，自家儿媳妇可都安排好了，该受的教育孙女一样也没少！
想到那些老家伙说的埋汰话，达里奥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林皎问道：【那个托利斯性格温和？他们要对上的可是空洞兽，结果任命了一个性格温和的将领，这是脑子被门夹了？】
达里奥怔了怔回答道：【性格温和是一回事，但托利斯却并不是优柔寡断之辈，这你可以放心。】
因为达里奥对孙女的重视程度并不比自己低，所以他这么说了，林皎也就信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得简直是太好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整个白熊堡都炸了。
——这个炸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你说什么？”林皎一脸不确定地问道。
站在下首的是灵族一位名叫蓝茵的霸主级，她的神格就是当年林皎炼制出来的。
蓝茵因为一些私人原因去了离空斗星很近的一颗疗养星球。因为知道林皎正关注羽族和空洞兽的战争，她一直都特意留意着。
于是，她第一时间将战场的最新消息带了回来。
此时, 蓝茵表情淡定, 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道：“羽族那位将领的未婚妻被空洞兽杀了，刚好那空洞兽杀完对方之后初步获得了灵魂, 拥有了‘人性’。所以那个托利斯不愿意杀死那只空洞兽，一直在偷偷保护对方不说，一人一兽似乎还生出了特殊的感情。”
“艾蕾亚小姐发现了不对劲，想要出手将那空洞兽杀掉，结果托利斯反过来和空洞兽一起对她发动攻击。”
“托利斯说他会约束空洞兽，不会让它伤害到同族，那些同族居然也站到了他身边，反倒反过来指责艾蕾亚小姐。”
“艾蕾亚小姐大怒，直接出手将那空洞兽杀了，那个托利斯因此受到刺激，开始疯狂攻击艾蕾亚小姐，结果被艾蕾亚小姐给解决了。”
天知道她当时竟然还想保护艾蕾亚小姐，然后到冕下这里来表一下功，结果人家根本用不上。
——自打当年冬隐回来后，灵族对林皎的称呼就从殿下晋级到了冕下。
嗯？
林皎迟疑了下问道：“你说的那个解决是……我理解的那个解决？”
蓝茵点了点头，又道：“艾蕾亚毫不犹豫杀死托利斯的时候，其他羽族都傻了。更有趣的是，托利斯死后，大家才发现他的羽翼天赋能力是蛊惑。”
“蛊惑？”林皎眨了眨眼睛。
蓝茵颔首，“他之所以被同族喜欢, 之所以被长辈认为是可靠的存在, 被委以重任, 都是因为这个天赋能力。”
林皎挑眉，“羽族那些老家伙就这么无能，被一个小辈给忽悠了？”
“那个托利斯的天赋能力是被动技能，而且不能收敛，从他出生开始就在不断地释放这种蛊惑的能力，谁能去防备一个婴儿呢？久而久之，潜移默化之下，大家就……他死后，天赋能力失效，才有人发现了不对。”蓝茵也非常意外，然后又对此表示理解。
林皎皱眉，“那如今呢？羽族那边是什么反应？”要知道按照星际律法，超凡者之间是不能自相残杀的。
蓝茵挠了挠脸道：“托利斯死后，那些羽族都乱了，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一样，艾蕾亚小姐恩威并施几句，他们就答应了她的提议，决定不将托利斯的死讯传回去，先解决眼前的那些空洞兽。”
林皎有些意外，又有些骄傲。
不过……
她连忙联络了达里奥，将火火的遭遇告诉了对方。
达里奥都惊呆了，他根本没想到自家孙女居然会这样大胆，二话不说就把托利斯杀了，事后还淡定地承接过对方将领的身份，继续没有结束的战争。
林皎交代道：【那个托利斯是氏族出身的吧？不出意外，火火应该是能将空洞兽消灭的，到时候，如何避免让她因为杀了托利斯而被罪责，就是你的任务了。】
顿了顿，她道：【刚好，近年来有不少霸主级提出令超凡者生死不论自由竞争……我试试看能不能促成这项提案。】
以前超凡者宝贝，一来是因为他们能开发新星域，二来是他们能在节点战争中起到大用处。
如今……节点战争已经没有了，上层对保护超凡者的态度已经有了松动。
以前林皎的对此倒是不在意，毕竟在她看来，这个提案不管通不通过都有利有弊。
维持原样的话，超凡者中的恶人能受到便利，他们干坏事的时候更没有顾及，因为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而提案通过的话……超凡者中总有一些实力不济的弱者，超凡者的尸体本就是极佳的灵材，若是法律不禁止屠杀超凡者的话，这些人就会沦为猎物。
因此，林皎想了想，往仲裁庭递交了一份有前提和限制的超凡者自由法案。
“禁止屠杀没有案底的超凡者，以及……”
冬隐挑了挑眉，“对超凡者遗体进行精准登记，凡是没有登记在案的超凡者遗体，无法出现在正规交易场合，且……此类灵材，从法律上不能视为是赃物。”
后者确实很高明，那样一来，哪怕枉死的超凡者遗体会出现在黑市，但也有被买家强买甚至是劫掠的风险。一定程度上，会限制超凡者将同类当成是移动灵材进行狩猎。
可是前者……
他皱眉道：“若是那个托利斯没有案底在身上，那火火照样不能脱离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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