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市的某个不知名野山。
饥肠辘辘的吕程前和施学行走在一片杂乱的林子里,时不时还顺手从树上摘下果子充饥。
这果子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味道酸的要死,他们也不是什么资深学者,只能判断吃不死人,现在这种情况又不是什么饭店点菜,饿极了也没你挑的份。
施学行煞白着一张脸,嘴里酸涩的嚼着果子:“叔,我们得这么折腾到啥时候?”
吕程前看了他一眼:“还得几天,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人有多猛,鬼域加鬼眼再加那个脚,咱俩加一块都不够人家干的,他们发现我们俩逃了之后一准在大路上摸索,指不定还以为我们进了大庆,现在估计正找的兴起,我们最起码得等他们热情消退了再找法子走人。”
施学行年纪小,但也能听得懂话,他只是不理解这个决定:“叔,为啥不进大庆,DQ市有驭鬼者总部的人,他们应该不敢在DQ市那么大张旗鼓的抓我们。”
“你傻啊,大庆和酆都就是邻居,人俩城市做邻居这么久,你敢保证DQ市负责人和这边没什么联系?你现在一头扎进大庆保不齐就是被人抓现行,大城市监控更多,我们去哪都瞒不过人家,只有这些野山野路才是安全地带,这里野山这么多,荒地一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猫着他们不可能找到我们。”吕程前又训了几句,说的有些多,他生怕这生瓜蛋子一个想不开嘚瑟把他俩暴露了。
施学行的情绪还是很低落,成为驭鬼者之后被告知他的性命只剩一年本来就是个晴天霹雳,厉鬼的折磨又一日剧增,他现在每天都陷入自我怀疑,总感觉自己已经活得不像个人。
这惨白的皮肤就是证明,死尸的能力每用一次他的身体就会在某个方向愈发趋近于尸体,等他完全变成尸体的那一天,就是他的死期。
等死的每一天都足够恐惧,更何况施学行的年纪还不大,他基本上是数着指头过日子。
“叔,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吕程前看了看这像是又陷入自闭症的傻小子,只能慢走两步挽着胳膊。
“一天天少想那么多,好死不如赖活着。眼看着快晌午了,咱爷俩找个阴凉地眯一会,不然总这么耗着人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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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魏虎开着车已经把四周的大马路盘旋了好几趟,一点发现都没有。
周云礼更是坐在车上,把酆都市近郊的监控系统查了个遍,一样是没一点发现。
“这么下去不行,监控里没一点发现,这俩人要么是对监控区域很了解,一点痕迹都没露,要么是根本就没出这片山区。”
大庆机场是大庆的地盘,作为直辖市大庆可比酆都富多了,机场周边的监控很密集,按理来说这俩人要是走这条路线周云礼一定能在监控上查看到,可现在没一点消息。
周云礼索性关闭了电脑,直接喊了一声停车。
赵魏虎很配合,立刻在路边停车,两人下车后周云礼在旁边摸索好半天,找了根比较直的棍子,又把车上摆放的卫生纸扯下来一部分,燃烧在棍子上,鼓捣完的样子和葬礼上用的很多棍子很类似。
赵魏虎看的一愣一愣的:“你这是干啥?”
“找人,我的鬼很特殊,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是具备找人功能的,可做起来很麻烦,时灵时不灵,一会我把棍子扔出去,没问题的话,棍子指的方向就是我们要找的方向。”周云礼边说边举起棍子准备扔。
赵魏虎说什么信什么,他也不怀疑,为什么要怀疑?周云礼又犯不着在这种事上骗他。
再说了,周云礼的厉鬼在无间小队内部也是秘密中的秘密,很是奇特,具体的能力和规律谁都不知道,更没人知道这小子驾驭了多少鬼,或许他的能力真就能用在这方面呢?
在赵魏虎的注视中,那棍子被扔的飞起,本来是冲着马路的,却在扔到半空中的时候像是被一阵怪风吹了一下,最后潦草的落了下来,最终指向了他们的右后方。
两人都循迹望去,只看见一小片梯田和一大片荒芜的野山,这种山在酆都市内比比皆是,没什么稀奇。
“找到了?在那?”赵魏虎问了一句。
周云礼点了点头,走了几步把刚刚的棍子拿到手里:“大致方向应该是没错的,具体的精细情况得到了山上我们再扔几次看看。”
哪怕是脑子简单如赵魏虎听着这说法都有些不忍直视:“你这办法怎么跟小时候扔棍子或者扔鞋差不多,好潦草....而且既然有这办法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我们还费劲巴拉查监控。”
周云礼以神秘莫测的目光看了赵魏虎一眼:“我一开始拿捏不准这办法能不能成功,这算是取巧,靠监控这种实打实的证据当然比这种方式要靠谱一些。”
“另外,什么潦草不潦草的,虎哥,没听顾先生说过,民俗和传说自有逻辑,那是先辈们在探索恐怖复苏的过程中,以另类的方式给我们留下来的宝藏吗?扔鞋和扔棍子也是一个道理,你管它看着潦草不潦草,好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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