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晴拍开袭来的怪手,冷冷道:“驭使四阶之物太费真元,你这混账,莫非闲得慌?”
杜少卿干笑两声,却似遇上了坚硬屏障再不能进得分毫,“夫人,未曾驭出磬绝香焚鼎,就能抵御外物?”
陆安晴颇为满意,收起炼器材料,自得道:“防住你这练气修士,绰绰有余。往后惹恼了妾身,休想进得……这道房门。”
杜少卿暗惊,陪笑道:“弟子修为低薄,哪敢招惹筑基中期修士?”
“呵呵,这些时日,是谁想来……用强?妾身懒去计较罢了。”
“夫人大度,为夫感激不尽!”
“呵……混……账……”
两人闲谈良久,院里笑语声忽起。
陆安晴舒了口热气,望向房门,颤声道:“该……回家中……”
杜少卿神清气爽,牵着她,出了正屋。
陆周两位师侄已等候在小园子旁,低眉垂目,恭敬唤道:“师父。”
陆安晴脸颊微红,略作颔首,抬步即走。
杜少卿止不住踉踉跄跄,与两位师侄招了招手,笑着呼道:“赵师侄,好生照看铺中……”
四人前后相隔了尺许,一路闲步,回了紫荷居。
内院古树下,一道红衣倩影歪坐在软绸秋千里,翻看手中泛黄的书册。
陆安晴三女早习以为常,含笑唤道:“大师姐。”
武红衣意态悠闲,娇笑道:“卿儿,树下再添设几架秋千,也便我等在此论法叙谈呢。”
“师姐放心。”
杜少卿视线扫过那软绸包裹之处,暗咽口水,实是曲线毕露,又若有若无!
他去火房折腾一阵,与师娘和众位师姐师侄奉上灵茶,不容多歇,还得准备灵米灵果。
如今家里人丁兴旺,手中杂务,也多了数筹……
耳边,忽有娇语声道:“师兄,那飞星御符术,可有修成?”
杜少卿飞快收起装盛灵果的玉匣,看向身侧,笑眯眯道:“三师姐,请看!”
未见他如何作势,一只玉碟里的十二颗灵果忽地浮空而起,随之在两人身周飞绕盘旋。
不几,那些灵果仅剩残影,肉眼难以分辨……
柳青衣撇了撇嘴,极不满意道:“师兄未得精髓啊,驭物时仍有些许破空声响,如此,易为人察觉呢。”
杜少卿微愣,心念电转间,浮空的灵果霎时落回那只玉碟里,没有掉落一颗,“不瞒三师姐,我试过多回,驭物时只要一快,就会生出丁点动静,实难做到无声无息!”
柳青衣暗喜,纤手直直往玉碟抓去,笑嘻嘻道:“与小妹几颗凝霜幻灵果,就将内里诀窍告知师兄,可好?”
杜少卿早有警惕。
这几年,三师姐在正厅有师娘管教,常到火房来坑蒙拐骗。
连忙搂住她,叹气道:“待我多多练习,熟能生巧,总会悟出内里奥妙。”
“师兄好是吝啬,往后休想令小妹相助!”
柳青衣顿怒,转身就去。
杜少卿暗自摇头,端着玉盘去了厅里,孙师姐局面岌岌可危,他使手搅乱棋局,躬身道:“师娘,用过晚膳再来对局,可好?”
杜柔凤目微抬,抛下手中三枚棋子,颔首道:“可!”
正厅,八人围桌而坐,笑语声声用过晚膳。
唯独柳青衣计谋未能得逞,看着玉碟盛放的灵果一一少去,神情恹恹。
杜少卿极有眼色,起身飞快收拾桌面碗碟,打理夜间杂务。
随后,他混进厅中旁观了两局,心中痒痒之时,凑耳与周师侄指点迷津,立时被几位师姐联手撵出。
柳青衣同周青芷挤坐在凳里,笑嘻嘻道:“师兄呆呆笨笨,尽出昏招,嫂子莫听他胡言。”
陆晚雪见那灰衣身影掩面而去,窃笑不语。
杜少卿恼羞成怒,回了自家房里,悄悄道:“夫人,咱们琢磨它几手妙招,好一鸣惊人。”
陆安晴闲翻手中炼器典籍,兴致缺缺:“太过无……趣!”
杜少卿劝说几句,取出了那张粗糙的木制棋盘,与她摆过十余局,未尝一败,赢得极为轻松。
“罢了!”
陆安晴没精打采,使手搅乱棋局,起身去了床中盘坐。
杜少卿见此,暗叹口气。
陆师姐不说是七窍玲珑,也非愚笨之人,对繁复的炼器之道都了如指掌,怎就在棋道上毫无天分?
他收起棋盘,弓腰上前,宽慰道:“夫人修习此道不过两月光景,多花些时日,总能有成。”
陆安晴顿有气恼,冷冷道:“妾身懒费心思而已。”
杜少卿陪笑了几句,见她闭目修炼,遂到榻上修习《一气化阳经》。
炼化156缕真阳之气,心生烦闷。
杜少卿望眼床里那俏丽身影,轻手轻脚出了房门,沿着木梯而上,三两息后,转到二楼一间珠帘掩映的房门前。
此时,院里忽有笑语声哄起,棋局,终散。
杜少卿脚下一顿,静静靠在楼道栏边,盯着那三道娇俏有致的身影并肩入了浴房。
他踮起两脚,也看不到内中景致,心中大为得意:“皆是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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