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怜云探身近前,盯着他,传音道:“自称青玄宗,王梦之!妾身见其气度,当不会有假。”
杜少卿一愣,忙连连道谢,随后与掌柜妇人寒暄几句,搂着两位师侄歪歪扭扭而去。
方怜云端坐柜前,见三道身影消隐,暗自嘀咕:“还真识得那女修,如今南边有变,青玄宗门人来此作甚?”
紫荷居院门前。
陆晚雪瞧身侧之人一路皱眉,终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弟,来人可是有何不妥?”那掌柜以传音相告,她未听得内情,如今家中几位高修不在,正是空虚之时,若是仇家寻来……
杜少卿回过神来,紧搂着二女进了紫荷居,笑眯眯道:“无妨,是青玄宗王道友。”
陆晚雪曾听他提及过青玄宗之事,心中霎时一松,奇道:“既是故交来寻,师弟为何烦心?”
杜少卿大手抚去,把玩那浑厚处,叹道:“王道友若看上了小弟,赖在咱们紫荷居不走,岂不令人头痛?”
赵洛柳余光扫见那只大手,捂嘴笑道:“姐夫好不要脸唉。”
陆晚雪轻笑出声,望眼内院,悄声道:“三师姐整日未曾下楼,我与赵师妹上去瞧瞧。”
杜少卿连连点头,自去火房,准备灵米、灵果。
心念微动,那些玉盒、玉碟、灵果等跃空浮绕,无需他动手,便按心意而行,有条不紊……
术法,真是妙,极妙!
天色渐黑。
杜少卿摆好晚膳,高声唤来两位师侄和三师姐,在厅中围坐。
柳青衣没了师父管教,两眼乱转,身侧灰衣身影正埋头扒拉灵米!她两手一伸,就往玉碟直直抓去。
眼看将要得手,突地被人紧紧搂住。
陆赵两女觉知动静,霎时注目看去。
厅中,有语声痛心疾首道:“三师姐,万万不可贪嘴啊!”
柳青衣挣脱不开,使手拧了几拧,气恼道:“师兄,小妹偶尔尝尝又有何妨?”
杜少卿直吸凉气,连连摇头,坚定道:“莫要因小失大!”
柳青衣看向身侧,委屈道:“两位嫂子,师父未在,师兄又来轻薄小妹呢。”
陆晚雪常住紫荷居,早已是见怪不怪,笑而不语。
赵洛柳脸色微红,迟疑劝道:“姐夫……”语声刚起,便觉衣袖微动,立时住了口。
杜少卿大感欣慰,笑眯眯道:“三师姐,我那灵米分你一半,可好?”
柳青衣有灵韵闪晃的灵果而不可尝,好是心酸,愤愤起身而去。
杜少卿脚背生痛,暗叹口气,与两位师侄安静用过灵果,随后打理夜间杂务。
陆赵二女自去阁楼,寻到三师姐茶室,好言宽慰一番。
杜少卿出了火房,望着院里零星的灯火,暗道:“师娘未在,家中太过冷清……”
他踏着木梯缓缓而上,寻至那间有墙无顶的怪异茶室,惊奇道:“三师姐,好茶!满院生香!我在火房,就馋得口水直流,难以安心料理事务!”
柳青衣早忘却了不快,眉眼笑弯,娇声道:“师兄,仅需100块灵石,小妹便亲手与你奉上一杯?”
杜少卿嘴角微抖,望向澄澄夜空,叹道:“罢了、罢了!如此好茶,当与三位仙子享用,非是我辈俗人能够奢求!”
柳青衣歪躺竹椅中,左顾右盼,笑嘻嘻道:“两位嫂子,陪小妹彻夜长谈,可好?”
陆晚雪把玩着精美的玉杯,颔首道:“可!”
赵洛柳脸色微红,实不好应声,慢慢饮着清茶,暗道:“姐夫,真是满口胡言……”
杜少卿笑了笑,在旁听过几句,自回房中修习《一气化阳经》。
炼化158缕真阳之气,心生烦闷。
杜少卿步至窗前,静望三株古树,暗道:“师娘、大师姐、陆师姐,三人同行,一路必然无碍……”
对面,忽有人影闪晃。
两位师侄乌发斜挽,自浴房并肩行出,衣裙轻拂……
杜少卿两眼一呆,忙迎了上前,悄悄问道:“未陪三师姐品茗长谈?”
陆晚雪若无其事挥袖掩住了身后,凑耳道:“夫君,三师姐非是不通世情,岂会久留妾身?”
杜少卿手中极为舒适,笑眯眯道:“赵师侄,随本师叔去那好房一观?”
赵洛柳眼疾手快,紧紧捉住袭来的怪手,微有气恼:“一间房在师父隔壁,一间房与孙师叔紧挨,小妹哪敢……”
杜少卿搂着两女,踏着木梯而上,无奈道:“后院空空荡荡,再无闲置的房舍。”
赵洛柳见他上至二楼,便要掀帘拐入房门,忙放过那只大手,闪身前行,“姐夫,小妹到周师姐房里歇息唉。”
杜少卿暗道可惜,抬步进门,温声道:“陆师姐觉着烦闷,小弟来陪你斗法,如何?”
陆晚雪目中微有茫然,随之忆起了早前所言,嗔道:“随口之言,师弟却来久久挂怀!”
杜少卿缓缓取下法衣,两眼顿有些转不动,真切道:“家中事务由小弟打理,夫人们但有所需,小弟自要牢记,不可疏忽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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