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前后不一唉!”
赵洛柳娇笑出声,俯身缓缓凑去……
不知过了多久。
杜少卿吐口浊气,直勾勾盯着身前花容,只觉那一颦一笑,无不扣人心弦,喃喃道:“夫人悟性极高,如今境界,已快赶上你家周师姐。”
赵洛柳轻咳两声,起身去桌旁饮过清茶,使手指了指隔壁,“……又如何?”
杜少卿两眼在妖娆的风光间逡巡,将她揽至身前,低声蛊惑道:“明日,咱们在铺中比试一二,如何?为夫更能分出高下?”
赵洛柳立知其意,娇羞道:“夫君真不要脸,太难为情……唉。”
杜少卿大手一路往后游走,脑中飞转,随口道:“早前,小弟困在练气期七层有十二年之久,每日里烦躁不已,唯恐白耗时光,耽误往后筑基之事!唉,当年若有两位夫人……一同修炼,小弟心气舒畅,说不定早早就会突破练气后期……”
赵洛柳静听絮絮叨叨,伏在他身前,奇道:“小妹记得,那时姐夫每日来铺里皆是满面春风,看不出半分担忧唉。”
杜少卿大手缓缓摩挲,觉其微妙之处,暗赞不已,传音道:“那时小弟刚……熟识陆孙两位师姐,若愁眉苦脸去见她俩,定要挨训啊。”
赵洛柳捂嘴轻笑,纤手寻去胡乱把玩,凑耳传音道:“师父,又……如何……”
杜少卿心中一跳,忙连使眼色:这些婆娘,果然不能以道理言之!
楼下那婆娘修为虽高,向来不守规矩,专喜偷听家中秘事。
怀中这婆娘,言语无忌,极为……大胆!
他将嘴堵去品尝半晌,目露回忆之色:“当年小弟修为久久停滞,实是心神无主。曾问夫人‘为何修行’,夫人答小弟‘若是未曾踏上修行之路,早就人老珠黄’!小弟当时便暗奇,赵师姐辛苦修行竟是为了……保住容貌!哈哈,夫人,可还记得?”
赵洛柳微怔,静默少许,忽地展颜娇笑,“师弟连些许琐事,也还记在心上……好不会劝解人唉。”
杜少卿干笑,赵师侄真是难以糊弄,暗叹作罢。
心境,无形无相难以捉摸,外人无法插手,需自己磨练……
“嘶……”
他浑身忽地一紧,看向身前,颇感惊异:“夫人先前,可是隐藏了修为?”
……
翌日,天色大亮。
杜少卿打理完早间杂务,出了紫荷居,一路步至青洛小铺,“两位师侄,且随本师叔去了结那件大事。”
陆晚雪迟疑道:“师叔,可有寻方掌柜讨教?”
赵洛柳闲坐柜后,费尽心思修炼了一宿,当真有些疲累,也懒去应声。
杜少卿动手合上铺门,宽慰道:“寻常散修,哪敢在坊市生事?顶多在货品上留有手脚,两位师侄仔细查验便是。”
陆晚雪见有了定议,再未多劝。
赵洛柳轻叹一声,招来小木板悬于门外,让老主顾们知晓,今日备下的炼器材料,又已尽数换出……
三人并肩出了青洛小铺,在草市转悠良久,随后去了坊市以西的青山坊,寻至有两间铺面的祥瑞阁。
铺中,一名白面修士瞧三人携手而来,亲热相迎:“哈哈,杜道友、杜夫人,快快请进。”
杜少卿笑容满面,拱手道:“哈哈,冯道友,尊夫人亲手所泡那翠庭悬珠,香韵别致,灵气绵连……,我夫妇三人见了好茶心喜,顺道又来讨杯尝尝。”
陆赵二女习惯了由他应酬,也未多言,笑着颔首致意。
“哈哈,这算甚事……”
冯参寒暄几句,将来客迎入了院里客厅,分宾主落座。
不几,岳澜捧着玉盘进来,与在座之人奉上玉杯,亲切笑道:“此茶,能得三位道友称赞,也不枉妾身花了一番心思。”
“有劳冯夫人!”
杜少卿忙起身拱了拱手,在椅中端坐了,看向左右两张花容,“我家夫人也是好茶之人,可惜常阳坊市,似乎难寻这翠庭悬珠?”
“杜道友无须多礼。”
岳澜步至冯参旁挨着坐了,并未遮掩,笑着言来:“确有此事!翠庭悬珠,是妾身与几位同道在北边一处灵气钟秀之地,凑巧发现,我等精心照料了数十年,现今每十年能产出两斤灵茶,自用还嫌不足,并未对外换出。”
杜少卿面露恍然之色,叹道:“好茶,当真难寻啊!”
冯参轻搂身侧腰肢,大方道:“哈哈,稍后,便送与杜道友一罐翠庭悬珠。再多,却是没有!”
“哈哈,此等好茶,杜某绝不会推辞。”
杜少卿略作道谢,随后东拉西扯了半天,冯参夫妇不阿不谀,皆是热情以对。
厅中,气氛极为融洽……
他口里已有些词穷之时,瞟见两位师侄仍在乖巧倾听,心下颇为无奈,传音道:“昨日那事,杜某不负所托,对家,愿以拟定之价接手!不知两位有无异议?”
冯参面露喜意,传音道:“杜道友放心,我夫妇二人非是反复无常之辈,那几位道友也非言而无信之徒。夫人,且将好友们送来的货品,与杜道友和杜夫人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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