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灵果,为天地灵气所滋养,能被修士、妖兽悉数炼化为法力、妖力,绝无残存。”
“这,不知是何等灵果,竟生有果核,内里似蕴有极弱的灵韵,可奉与师父瞧瞧,当能看出端倪……”
杜少卿暗喜,大师姐未将果核随手扔掉,莫非,真有些许妙用?
他倒有几分猜测,白璧乃是大妖,远隔两三万里令他捎去之物,还特意叮嘱恐吓,岂是寻常?
何况,白璧为白姬兄长,那一片白芒芒的洞府又蕴有……,也许是一枚冰火龙鳞果?
在黄沙洞天,白姬服用得极为香甜,实令他垂涎欲滴,虽是边角料,大妖抛来之物,不可以常理揣度。
院里,笑语声忽起。
杜少卿知棋局将散,大嘴堵去研磨少许,就待掀被起身。
武红衣两臂绕着他脖颈,凑耳道:“那炉鼎自送上门,令咱们大费心神,百般思量,往后少不得在家中混吃混喝,总要哄她一滴……,方才不亏呢。”
杜少卿险些捂额,累赘心怀叵测,岂能来者不拒?
他手抚雕花赤虹靴,干笑道:“小弟所修的功法,怕是不敢与外人知晓?”
“筑基后期修士,莫说与卿儿做炉鼎,咱们识得有几人?”
武红衣美眸晶亮,传音道:“卿儿倘能得手,或可制出三阶中品灵符呢,勿要忘了,你那便宜师父,又如何?”
杜少卿一呆,挣扎着起身,琢磨着出了东厢房。
正厅,人影寥寥,灯火仍未熄灭。
他笑容满面步进厅中,凑至桌旁探头一看,忙使手搅乱棋局,恭敬道:“师娘,夜色已深,明早再来消遣,可好?”
“可。”
杜柔嫣然一笑,抚袖起身,欣然而去。
“卿儿,好生照料你家媳妇,切勿怠慢呢。”
杜少卿弓腰应道:“弟子万不会怠慢郁师姐。”
身旁,有语声漠然道:“这局……我有三成求胜之机,为何捣乱?”
杜少卿暗自摇头,拉起那云鬓浸漆的身影,温声道:“夫人往后有大把时间陪着师娘,何必急于一时,……可要沐浴?”
“呃。”
蔡郁玄晶莹的眼眸,蕴有几丝茫然之色:金丹中期修士,众目睽睽之下,竟连败了三局,岂有此理!
尔尔筑基中期修士的算力,能比?
身为修士,无论秉性何等澹泊,失了求胜之心,在修道一途,难以再进……
她强压住几分恼怒、平复了心绪,方见被小修搂至了浴房前,才想起稍后尚得敷衍一二,低语道:“师弟也需洗漱。”
杜少卿不料有这等好事,顿时一乐,凑耳道:“夫人放心,为夫自要在旁服侍。”
蔡郁玄陡然闪进了浴房,房门闭紧,留下若有若无的娇羞语声,“休要令师姐、师妹们耻笑。”
杜少卿倒飞至三株古树下,终立稳了身形,甩了甩衣袖,步去了火房。
“筑基后期修士随手施为,都无法抵御,遑论大修?不可力敌,不可力敌,只能谨慎应对!”
改造内院时,陆安晴的隔壁,恰好留有间空房,可暂且用来安顿大累赘。
阁楼上,孙师姐和周师侄的闺房,幽黑沉静,两位夫人当已歇息。
今夜,家有新妇,不便打搅,明早再寻二女闲叙!
稍作洗漱,刚出了火房。
一道青丝如瀑的身影,莲步轻移,也闪出了浴房,
蔡郁玄能结成金丹,本有仙姿之态,温泉晓浴后,肤受凝露,发留润泽,兼月色晴晖,更显冰莹肌骨,懒匀脂泽,虽收敛了强横的气息,仍令人不敢直视。
杜少卿心跳咚咚,殷勤迎了上前,深嗅浮绕的幽香,口水险流,“便宜师姐看似冰洁玉清,竟会,如此着急?”
……
翌日,天色大亮。
杜少卿吐了口浊气,乐在其中,却暗有几分懊恼:“谨慎以对,仍是难以匹敌,一败涂地啊!”
繁花已是如此耀目,再去乐赏奇花,哪有闲暇和余力?
他盯着身前染满红晕的仙姿盛颜,心舒意畅,颤声道:“夫人可要稍歇?”
“可。”
蔡郁玄探出凝脂皓腕,招来宝衣,娇羞道:“师弟,我欲去陪师娘对局?”
杜少卿暗惊:这累赘,果然怀有哄得师娘宠爱的狠辣心思!
他扶起娇似无力的便宜师姐,与她细细笼好宝衣,绝好的景致消隐,才温声劝道:“夫人昨夜未曾修行,不如,晚些再去?”
蔡郁玄晃晃悠悠敷衍了一宿,闲来无事,倒思出了几招妙手,急急想寻筑基小修印证,以挽回金丹修士的颜面。
何况,初入此地,在棋局上便失利,有异常理!
当细心查验,也许会有所获?
非是争胜……
她飘身下了雕花大床,摇首道:“无妨,陪师娘消遣要紧。”
杜少卿再未多劝,由得便宜师姐自找苦吃,暗道:“棋子,竟也争强好胜?此为瑕疵,或可从中入手?”
几位道侣初入紫荷居,皆是如此这般,在师娘那里吃尽了败仗,自会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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