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陛下,江苏巡抚以下的官吏,已然候立多时了。”
朱谊汐则摆摆手:“不见,朕累了。”
“是!”
一众文武闻言,大吃一惊。
皇帝是不是对他们有意见?
一应人等着急忙慌,聚集在一起。
最后,他们竟然得出了一个荒唐的主意:献美。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戚秦氏的存在,但却深知皇帝对于美色的追求,亦或者说,是个男人就逃不脱美色。
扬州瘦马名满天下,让皇帝见识见识,保不齐就原谅了他们。
而朱谊汐却带着戚秦氏,在瘦西湖游玩,宛若一对夫妻。
虽然比人家大了近二十岁,但朱谊汐却毫不介意,在后者别扭的表情中,为其穿戴起了宽袍。
一个翩翩玉公子,就出现在眼前。
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细腻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
但在这瘦西湖,却显得很正常。
就像是电视剧中的那样,许多女子穿着男装,在岸边行走,毫不避讳自己男装的事实,其所为的也不过是名义罢了。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感叹了一句扬州,朱谊汐忽然就兴致勃勃起来,盯着戚秦氏的薄唇看了看。
后者扭捏起来,她立刻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爷,您瞧这景色多美。”
朱谊汐却并不理会,反而问道:“你是扬州人,知晓这女子为何多缠足?”
“皇帝不是早就放开了吗?”
“皇帝如何,百姓们自然管不着,而士绅他们自己如何,皇帝也管不了。”
戚秦氏轻声道:“士绅乐意缠足,都说女子这般后,就会扭腰摇曳,特有其美。”
“不过民间倒是听劝,缠足的并不多,毕竟缠足之后就无法干活了。”
“壮妇,可是一个上好的劳力。”
朱谊汐叹了口气。
审美成了流行,他又怎能强制呢?
怎么可能派官府去骚扰人家女眷,检查有没有缠足吧?
这不合乎常理。
只要百姓们正常就行了。
这让朱谊汐生出一种无力感。
皇帝的权力虽然无限大,但却不能为所欲为。
满足个人易,而满足天下难。
牵着戚秦氏的小手,在路上怪异的目光中,俩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情侣,畅游瘦西湖,闲适至极。
夜里,皇帝没有让太监先行通传,挑起门帘,皇帝一步走进,楞了一下:
只见戚秦氏在正背门坐在妆台前,她穿着紫缎胸衣,月白软缎的短裤,身后头发,象玄色缎子似地,披到腰下,一名宫女拿着阔齿牛角牙梳在为她通发。
她自己正抬起手,在轻轻梳理头发,夹袄的袖子落到肘弯,露出雪白一段手腕,腕上一只琉璃翠的镯子,绿得象一汪春水。
从镜子中看见皇帝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中,戚秦氏慌忙站了起来,转身行礼:
“陛下……”
皇帝直接坐在跟前的安乐椅上,轻笑着吩咐:“还不给你家娘娘梳头?”
“啊,是。”宫婢羞红着脸蛋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手中的牙梳为她继续梳头。
皇帝坐在身边,目光热切,等到梳理完毕,戚秦氏再一次盈盈拜倒,眼眸中都是春水:“陛下等候多时了吧。”
语音清脆,真有呖呖莺声之感,加上她那柔媚的神情,皇帝未曾饮蜜,便已甜到心头。
而戚秦氏在却不待他置可否,已经扭转腰肢,捧来一个青花小瓷缸,里面是调淡了的蜜水。
这时身边的宫女也帮着动手,逼出盖碗中的茶汁,对上三分之一的蜜水,她接了过来,抽手绢拭净杯沿的茶渍,方始双手捧上。
“朕有点累了,该早点休息了。”
“是。”戚秦氏忍不住羞涩,吩咐宫中负责‘司床、司帐’的宫婢准备安放、整理软炕。
然后自己则脱去宫服,只穿着最贴身的小衣,拉过一细锦被,盖住了自己羞红的娇靥。
一夜间倒凤颠鸾,皇帝自然是开心。
显然,白日的游玩,让其动了真情。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通透了,自然而然就动情了。
感情这东西,对于朱谊汐来说,甚是少有。
他估摸着,五成都给了妙仙,另外三成是皇后孙雪娘,余下的则被其他妃嫔瓜分了。
当然了,他虽然多情,但却不渣。
只要是后宫女子,他都尽量地给予深情,让其怀孕,心中有了挂念,免得在后宫中感到孤寂。
不过,如今他感觉今夜自己的情感,全部铺在了戚秦氏了。
动情的女子,别有一番味道。
缠绵了数日后,皇帝会百官于扬州,了解地方民情。
江苏巡抚报着功劳:“如今江北持续造坡塘数千座,耕地大增,民户增长迅速,江北百姓已有三百万众,较绍武初年,至有两倍。
昔日的贫瘠之地,已经不复存在。”
“灾害如何?”
“泄洪渠挖掘后,黄河也不再泛滥了,苏北大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