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鱼笑了。
蔡佳怡则是甜甜地道谢:“谢谢您的夸奖。”
提交了各种资料,还有照片。
再等了一会儿,一名工作人员递给了他们两个红色的新鲜小本本,并笑眯眯地说:“恭喜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来,这份是丈夫的,这份是妻子的,请务必收好。”
“谢谢。”两人一起说。
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陈嘉鱼忽然停住脚步,抬起头,看了看那美丽的蓝天。
爸爸,你看见了吗?
他的心里低喃了一句。
这一天,是他的生日,是他父亲的忌日,也将是他的结婚纪念日。
也是这一天,在他的生命中曾送别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再以另外一种方式,即将迎来另一个最重要的人。
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释然,一种圆满。
如果,爸爸真的在天上看着他,应该也是会为他感到高兴和祝福的吧。
……
想到这里,陈嘉鱼又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红色的小本。
看着手里这个薄薄的红色小本,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就是结婚证。
所以,他和蔡佳怡真的领证了……
他又打开结婚证,看着里面两人甜蜜并肩的证件照,还有他和蔡佳怡的名字。
心潮澎湃,半晌说不出话。
虽然在如今的社会里,这两个薄薄的红色小本并不能真正的保障双方的爱情、婚姻,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张法律上的证明纸。
但,对两人来说,它的意义还是格外的不同。
这意味着。
从今天开始,她和他,告诸天下,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从今天开始,她和他,成为了真真正正的一家人。
从今天开始,她和他,将完全而彻底的属于对方。
从今天开始,将执子之手,走到光阴尽头。
……
陈嘉鱼转头朝着蔡佳怡看去。
此时,她也正视线一错不错地望着他。
那些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他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梦幻般的故事,像是流水般在两人的眼前滑过。
陈嘉鱼忽然握紧了蔡佳怡的手。
她也紧紧地回握过来。
两人十指相扣,牢不可分。
“我们回家了。”
“嗯。”
……
……
沈家。
宽敞整洁的厨房。
骆锦正站在里面。
她低着头,左手握着一个苹果,右手中拿着一柄小刀。
目光紧盯着苹果,神态认真,用小刀慢慢地削着苹果的皮。因为右手还不太灵活的缘故,所以每一下都笨拙而缓慢,手指还在微微发着抖。
蓦地。
“啊!”骆锦痛呼了声。
“怎么了?!”沈念初恰好从房里出来,听到声音,急忙跑进厨房,目光从骆锦的身上快速掠过,立即注意到了骆锦左手食指上的一丝血迹。
再看看骆锦手中的苹果和小刀,沈念初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妈妈,你割到手了?”
骆锦抬头看着她,语速略显缓慢地说:“我……我是想削个苹果,不小心就……”
“我去拿医药箱。”
只是个小伤口,沈念初一边替骆锦擦掉血,消毒,一边轻叹着说,“你要是想吃苹果,让阿姨给你削就好了啊,医生都说了,你的右手还没完全恢复,做不了像削苹果这种精细动作的。”
“可是……”
在伤口贴上了一张创口贴,沈念初才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因为同样听到惊呼声,而跟着进来的保姆。
保姆是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姓刘,平素很勤快,做事细心,对骆锦的照顾是无微不至,所以沈念初一直以来都颇为信任对方。
沈念初的眼神落在保姆的脸上,平素温柔疏淡的语气里,难得的多出了一丝责备之意,“刘姨,你怎么能让我妈妈自己来削苹果呢,你应该知道,以她现在恢复的状况,并不适合做削苹果这种精细的事情,她要吃苹果,你应该帮她削的。”
保姆看了眼骆锦,有些不安地说:“是太太不让我帮忙的。”
沈念初一愣,“什么?”
保姆重复道,“我说了我来削,可太太非要她自己来削,我就走开去上了个厕所,没想到……”
沈念初又转头看着骆锦。
骆锦温和地笑了一下:“嗯,是我坚持不要她帮忙,我想自己做。”
听到她这么说,沈念初白净的俏脸上泛起了一抹无奈。
“妈妈,现在你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啦,只有手指不太灵活,医生也说了,康复这个事情急不来的,我知道你想早点好起来,可也不用勉强自己做这些……”
“不是。”骆锦摇了摇头,打断了沈念初,然后看着她,笑了一笑,轻声地说,“你从小到大,我都没给你削过苹果。我是想……亲手给你削一个苹果吃。”
沈念初怔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原来是这样……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用力咬住嘴唇,才勉强控制着眼泪没有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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