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看着她，点了点头。
“再等等吧，青云那里可有消息传回来？”
提起这件事情秦疏就忍不住想叹气，他看着眼前少女淡然的神色，想了想，说道：“从帝都那里倒是送来了一份名单，陛下是现在回去看看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顾清漪看了他一眼，淡然开口：“当然是现在回去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秦疏着实担心她到时候看到那份名单可能会有的反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给冒出了这么一份名单，他都怕陛下给气出个什么好歹来。
秦疏落后她半步跟在她身边，一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拂去路边伸出来的枝桠，一边说道：“沐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陛下帮忙的？”
顾清漪摇了摇头：“她没说，朕也没兴趣上赶着去问。”
“不过九州出了事倒是真的，先不说那边与六国之间隔着万仞之高的天穹山脉，就说两地万里迢迢，她堂堂沐家嫡出小姐，怎么可能会流落到这里来。”
秦疏道：“陛下对那边似乎很了解。”
顾清漪脚步一顿：“第一任苍茫宫之主，曾经是沐家的一个家奴，后来焱国的一位皇子喜欢上了当时沐家家主最宠爱的女儿，两人之间却似乎有什么矛盾，终生都不曾在一起，史书上记载的也不多，沐家的历史比焱国要更加悠久。”
秦疏嘴角微抿。
他其实知道这段历史，但他总觉得沐家和大焱皇族的渊源应该远不止这么点。
“陛下打算什么时候去齐国？”
顾清漪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迫不及待了？”
秦疏摇了摇头：“再过一个月就是齐皇的寿辰，我们从这里过去，快马加鞭的日夜赶路也需要五六天。”
顾清漪思索了片刻，觉得秦疏给她出了一道难题。
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过去？
齐皇的寿宴……
“话说回来，齐皇今年有三十岁了吗？”
秦疏笑了笑：“他才二十五岁。”
顾清漪嘴角微扬：“这么算起来，朕倒是如今这个天下最年轻的帝王了。”
“当然。”秦疏说道：“二八年华，陛下如今正是芳华正茂的时候。”
顾清漪停了下来，转过头狐疑的看着他。
芳华正茂？
秦疏抬眼：“陛下？”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男人清俊无双的侧颊，白皙细腻的肌肤恰到好处，一点儿也不显得女气，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乌黑浓密，更显得他这张脸精致的不像话，每一处都像是上苍最完美精心的杰作。
秦疏被她看得莫名其妙：“陛下？”
顾清漪收回目光，觉得那一瞬间的怪异感大概是她自己的错觉。
秦疏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就看见前面刚走了两步的人又停了下来。
顾清漪猛然停了下来，又回过头看了眼秦疏。
她觉得她应该没有产生错觉才对，秦疏说她芳华正茂，可是秦疏虽然一贯顺着她，却极少这么夸赞她的。
芳华正茂，过了这个年龄是不是就得人老珠黄了？
她才十六岁，还没有满十七好吧？
然后她又想了起来，秦疏今年二十二了。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疏一眼，一直看的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顾清漪这才慢吞吞的开口：“朕芳华正茂？”
秦疏：“？”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秦疏一脸茫然，然后他就听见了女皇陛下开口问他：“你是不是……想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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