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妙可道:“家母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闯荡,才要我们兄弟两人出来找他的,他被人救走了,咱们也只好回去复命了。”
丁玉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前晚贤昆仲并不在场,如何会知道呢?”
凌妙可笑了笑,说道:“那天晚上,大哥在外面打接应,兄弟是第一个进人龙眠山庄书房的人,他们进来之后,兄弟就躲在书案厉面一张靠背椅后,所以丁兄冒险故人,兄弟都看得清清楚楚,丁兄身手真是高明得很。”
“宫二兄夸奖了。”丁玉郎看了宁无缺一眼说道:“令兄好像不大喜欢说话?”
凌妙可道:“大哥一向沉默寡言,一天之中,大概也说不上两句话,他和兄弟恰恰相反,兄弟要是像这样成天不说话,闷都会闷死了。”
船上挂起两道风桅,乘风破浪,在江面上,倒也极快,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已驶近对江。
丁玉郎忽然低声道:“上了岸,咱们就要分手了,宫兄二位前途珍重。”
凌妙可听他口气,心中不觉一怔。
此时船已靠岸,大家纷纷走出船来。
丁玉郎朝两人拱拱手,举步走向跳板,等凌妙可、宁无缺上了岸,丁玉郎早巳不知去向。
这时已是未申之交,两人沿着大路往东,赶到殷家汇,已是傍晚时候。
殷家汇,是一处临江的镇集。
因为附近百里以内,没有城镇,这里就成为过路客商临时落脚之处,一条街上,也有着两三家小客店,都是因陋就简,供人住上一晚而已!
凌妙可和宁无缺在街上找了一家客店,定了房间,才到街上一家饭馆吃饭,刚坐下不久,瞥见丁玉郎匆匆走人,目光迅速一转就笔直朝自己两人走来。
凌妙可连忙站起身招呼道:“端木兄,你也来了,快请坐。”
丁玉郎在两人横头坐下,一名伙计走了过来,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丁玉郎道:“他们吃什么,给我也来什么好了。”
伙计退走之后,丁玉郎忽然目光四顾,压低声音道:“兄弟在渡船上发现了一个人,二位总还记得,昨晚在大殿工有一个戴毡帽的乡下老头,兄弟怀疑他是缀着二位下来的,因此上岸之后,就故意落后了一步。结果不出兄弟之料,这人一直远远跟在贤昆仲身后,兄弟看二位好像一直不曾注意及此,所以特地来通知贤昆仲一声,好有个准备……”刚说到这里,急急的道:“他也来了。”
凌妙可乘机悄悄回头看去,果见昨晚那个戴毡帽的乡下老头已在右首隔着两张桌子的空桌上坐下,一手端起茶盘,悠闲的喝着茶。
凌妙可实在看不出这乡下老头是个会武的人,但她相信丁玉郎也许不会看走眼,因为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明了不知多少。
只是不知道这乡下老头为什么要跟踪自己两人呢?难道自己两人有什么破绽给他瞧出来了?
伙计替三人添上饭来,大家就各自低头吃着饭,没再说话。凌妙可对那乡下老头留上了心,就不时有意无意的朝他瞥上一眼。
那乡下老头叫的是一碗面,这时敢情也正在低头吃面。不多一会,乡下老头已经先行吃毕,站起身付帐走了!”
凌妙可问道:“端木兄住在哪里?”
丁玉郎道:“兄弟只是因为发现他跟踪二位,才特地赶来给贤昆仲报讯的,兄弟另有事去,就要走了。”说话间,就站起身来。
凌妙可感激的道:“多谢丁兄高谊,兄弟感激不尽。”
丁玉郎笑了笑道:“宫二兄不也救过兄弟,大家都是朋友,何须言谢?兄弟告辞。”抱抱拳,扬长出门而去。
宁无缺忽然说道:“兄弟,这人愚兄也觉得他好像很熟。”
凌妙可道:“他是大哥的朋友咯,大哥自然很熟了。”
宁无缺道:“愚兄没有朋友。”
凌妙可听得不由一怔,她自可感觉得出来,大哥近来神志似乎比以前清楚了不少,他说他没有朋友,这话似乎可信,那么丁玉郎又是什么人呢?他既非大哥的朋友,难道会是大哥的敌人不成?
唔,莫非丁玉郎也是凯觑大哥达摩手着‘洗髓经’的人?”
两人站起身,付帐出门,只见卖花婆像一阵风般往店中冲了进去。
凌妙可心中暗道:她一定是找端木元来的。
她不愿让她看到自己两人,节外生枝,这就低声道:“大哥,我们快些走吧!”
那知刚走出两三丈远,只听身后响起卖花婆呷呷的笑声,叫道:“两个小伙子,你们慢点走。”
话声入耳,身边微风一飒,一条人影已经从身边闪到前面,一下拦住了去路,那不是卖花婆还有谁来?只见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道:“你们两个小伙子方才不是和端木元那小子一起吃饭的吗?姓端木的那小子呢?”
凌妙可道:“老婆婆认错人了,咱们几时和姓端木的一起吃饭了?”
卖花婆眯着一双三角眼,尖笑道:“老婆子怎么会认错人?那饭馆伙计岂会对老婆子撒谎?你别在老婆子面前装了,你们不认识姓端木的小子,他吃了饭,你们付帐?快说,那小子到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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