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云姑也闻声赶了进来,走近床前,举手朝万点星、孙小乙两人身上各自拍了一掌。
万点星、孙小乙身躯一震,便自睁开眼来,看到床前站着几人,不觉同声的咦道:“出了什么事吗?”
两人都是和身而睡,迅快的一跃下床。
孟云姑还没开口,祝小青已经轻哼一声道:“你们连着了人家的道还不知道。”
孙小乙搔搔头皮,楞楞的道:“小老儿着了什么人的道?”
凌妙可忙道:“我大哥不见了,我们进来,窗户开着,你们两个也被人点了穴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孙小乙嚷道:“好小子,他怎么解开穴道的呢?”
孟云姑道:“人已经跑了,说也没用,你们快去洗脸,我们该上路了。”
说着,首先举步走出。
凌妙可跟在他身后,急道:“大……哥,他万一……
那不是糟了,真急死了。”
她因身在客店之中,防泄露了口风,被人听去,故而说得极为含糊。其实她的意思,是说:“大哥,(称呼孟云姑)他(指端木元)万一赶回碧蒋山庄去,那不是糟了?真是急死人了。”
孟云姑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回头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不用着急。你大哥脸上是庐山真面目。端木元脸上却易了容,真假自可立见分晓,他是聪明人,发现脸上不对了,回去对他反而不利,他绝不会回去的。”
凌妙可想了想,点头笑道:“大哥,你真是洞察世故,想得透彻。”
祝小青道:“大哥,他走了,我们怎么办呢?”
孟云姑道:“他走他的,我们不用管他,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黄山,和万大先生会合,才是真的。”
大家用过早餐,就继续上路。碧落山庄虽然沿路派出了不少眼线,但因王牙婆的无故失踪,·消息中断,他们更没想到孟云姑一行业已回转,而且走的又是小路。
碧落山庄的人却只是朝嘉山方向,一路搜索下去,双方自是越岔越开了,儿日之后,孟云姑一行人,就已赶到黄山万松山庄。
这是午后牌时光,一行人越过万松山庄前面二十亩田大的一片草坪,刚走进大门。
就有一名身穿天青劲装的庄丁迎了上来,抱了拳道:“诸位哪里来的?”
孙小乙道:“咱们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是拜会万大先生来的。”
那庄丁看了众人一眼,依然抱抱拳道:“请问贵公尊姓大名,是哪一派的人?”
孟云姑心知万松山庄近日戒备颇严,这就走上一步,抱拳说道:“有劳壮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在下姓孟,是在这里作客的卞药师邀约来的。”
那庄丁抱抱拳道:“那么请公子稍等,容在下进去通报。”
孟云姑道:“壮士请便。”
那壮土转身匆匆往里行去。
不多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土,目光抡动,抱拳说道:“孟公子诸位请进。”
孟云姑走在最前面,一行人相继进入大门,那青袍中年人把大家领到右侧一排三间客室之中,抬抬手道:“诸位请坐。”
孟云姑看他把自己等人领到二门外的客室待茶,分明还想先了解自己等人的来历了,这就抱抱拳道:“在下还想请教这位是……”
青袍中年人道:“在下章守勤,忝任庄中管事,孟公子既是卞药师约来,在下已经命人进去禀报,卞药师很快就会出来,诸位先请用茶。”
孟云姑道:“原来是章管事……”
话声未落,门口响起一阵轻快的步履,走进一个貌相清瘦,六十出头的青衫老者,一面呵呵笑道:“章总管,是那一位公子来找老朽?”
章守勤连忙转过身去,抬手道:“就是这位孟公子。”
孟云姑也立即迎了上去,拱手道:“卞老伯,是我……”
这清瘦老者正是卞药师,看到孟云姑,觉得并不认识,不由得微微一怔,说道:“孟公子……”
孟云姑轻哦一声道:“侄女是孟云姑,我脸上易了容,老伯就认不出来了。”
卞药师也峨了一声,忽然看到王牙婆,就呵呵大笑道:“药姑,你和孟姑娘一起来了,怎不早和为父说呢?”
王牙婆一大把年纪了,忽然有人自称“为父”,也是怔得一怔。
孟云姑忙道:“卞老伯,她不是药姑姐。”
卞药师也弄糊涂了,瞪大双目看着她,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药姑呢?”
孟云姑道:“药姑姐到天台去了,此事说来话长,卞老伯请坐下来,容侄女慢慢的说,而且我们这一行人,差不多全易了容,也容侄女慢慢再作介绍。”
卞药师一手摸着疏朗朗的垂胸黑须,在倚上坐下,点头宣:“孟姑娘诸位都易容而来,可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吧?”
孟云姑道:“事情多着呢!”
当下就从宁无缺、凌妙可、祝小青三人夜探碧落山庄说起……
“宁无缺,他可是前一阵子闹得江湖上人心惶惶的旋风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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