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逸先生再三谦让,却不过大家的盛意,只好在上首的椅子上落坐,宁无缺站着向大家报告了此行经过。
青松道长惊异的道:“他们居然把黄衫客和冷仙娘也请来了,这位教主倒是神通广大得很。”
银拂叟向天伦呵呵笑道:“但他想不到老怪会和宁老弟一见投缘,结为忘年兄弟,这一来,咱们倒可减少不少的麻烦了。”
饭后,撤去筵席,两名武士给大家送上了茶。
卞药师喝了一口茶,攒攒眉道:“四川唐门一向不准子弟参与江湖纠纷,这回竟连唐世良也会和他们勾结,真是出人意料之外。”
天池钓叟姜超然哼道:“哪一个门派都说不定有不肖子孙,唐世良自甘堕落,和贼人勾结,那也不足为奇。”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名黄龙寺的灰袖僧人匆匆走人,朝青松道长合十一礼,说道:“老施主,刚才在大门口不远,出现了一个女施主,给小僧师兄截住,她声称有急事要见宁施主。”
原来青松道长经大家推定,担任了总值日,卞药师为副总值日。
卞药师道:“大师傅可曾问她是什么人?”
灰衲僧人道:“二师叔问过她,她不肯说,看她神情,好像十分焦急。”
卞药师回头道:“宁老弟,你快出去看看。”
凌妙可站起来道:“大哥,我也去。”
竹逸先生道:“徒儿,你还是让宁老弟一个人出去的好。”
卞药师心中一动,也含笑道:“不错,她既是找宁老弟,说有急事,人去多了,反而不好,宁老弟,你快去吧。”
宁无缺俊脸微红,点点头道:“在下这就去。”
当下就和灰衲僧人一起往外走去。
跨出大门,只见阶下果然站立了一个青衣少女,被三个灰衲僧人品字形把她围困在中间。
宁无缺目光一注,认出那青衣少女正是几天前,在地道中领自己去见假冒娘的“老夫人”的那个使女飞虹。
宁无缺这就叫道:“你是飞虹姑娘!”
飞虹喜道:“宁公子还记得小婢名字。”
那领路的灰衲僧人朝其他三人打了个手势,就一起悄悄退去。
现在这大门口的石阶旁,只有宁无缺和飞虹两人了!
宁无缺含笑问道:“飞虹姑娘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飞虹粉脸一红,娇声道:“不是小婢找你。”
宁无缺道:“那是什么人要找在下呢?”
飞虹目光左右一瞥,走上一步,悄声道:“是管副总管要小婢来的。”
宁无缺心头一动,暗道:“会是管巧巧?”
飞虹没待宁无缺发问,接着道:“管副总管有一封极为重要的信,要小婢务必交到宁公子手里,这封信十分重要,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小婢是偷偷溜出来的,宁公子快收好了。”
她随着话声,果然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叠得很小的密封,迅快塞到宁无缺手里,又道:“小婢要走了,管副总管还等着小婢呢!”
宁无缺问道:“她没有交代你什么话吗?”
飞虹摇摇头,神秘的笑道:“大概要说的话都已经写在信上了。”
宁无缺道:“谢谢你。”
飞虹道:“不用谢,管副总管待小婢很好,给她送封信,也是应该的,哦!小婢得快快回去了。”
说完,匆匆地朝左首转角奔去。
四个灰衲僧人原本站在远处,看到飞虹没有向外走去,却奔向转角,不觉跟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哪知转眼之间,就已失去了飞虹的踪影。
一名灰袖僧人连忙朝宁无缺叫道:“宁施主,快请过来。”
宁无缺听他在叫自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走了过去。
灰呐僧人说道:“宁施主,方才小僧师兄就是在这里转角上发现她的,现在她奔近转角,一转眼就不见了。”
宁无缺听得暗暗一怔,忖道:“这转角处,一定有一个地方,是可以通往地道去的。”
但凝目细看,却又看不出什么痕迹来。
宁无缺沉思了好一会,道:“这里可能有一个地道的出人口,几位师傅要多加注意才好。”
灰衲僧人连连点点头,说道:“小僧立即就去禀报敝师叔,加派两个人到这个地方来。”
宁无缺不知管巧巧送来的密函写些什么?听飞虹的口气,好像十分重要,大厅上大家都在等着自己,万一这封密函上写的只是些倾诉衷情的话,自己怎好拿进去?
一念及此,赶忙撕开封口,抽出一张纸笺,只见上面字体十分潦草,而且是用眉笔写的,显然这封密函是匆匆写成的。
这就凝目看去:“据报,你们去请的刘转背快要来了,我们奉命今晚就要撤走,碧落山庄下面,已埋下了大量火药,定在子刻引爆,届时恐怕悉数将化为灰烬,我不得不通知你,越快离开越好,行动务须隐秘。无暇多叙,巧巧手书。”
宁无缺看得大吃一惊,急忙拿着密函,回身往里奔了进去。
卞药师看他急匆匆地回来,正待问话,宁无缺已把密函朝他手中塞去,说道:“药师!你快看看这封信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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