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金鞭叟田无常等六位高手,拾级而上,才走到石阶一半!
十几个道士已经飞奔而下,拦住去路,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你们从那里来的,还不站住?”
田无常洪笑道:“你们这些兔崽子,老夫懒得动手,快去叫三个值坛的妖道出来。”
为首的灰衣道士左手一挥,怒道:“上!”
其实他应该喝“下”才对。因为他们站在田无常等六人的上首。
此人喝声甫出,十几个灰衣道士立即挥起手中钢刀,朝六人迎面扑攻而下,但他们遇上的可不是等闲人物,尤其在兵刃上,先就吃了亏!
三位少林大师手中拄的是八尺长的镔铁禅杖,金鞭叟田无常的探日鞭,也足有八尺长,天池钓叟姜超然的钓竿也有八尺长,钓竿上的天蚕丝却长一丈八尺。
只有南山樵子陶石田的开山斧柄长四尺,连同斧头,也快有五尺光景,何况他这柄精钢大斧,却有八十斤重,属于重兵刃之一。
六个人中有五个人使的兵刃都有八尺长,稍为挥动,十几个灰衣道士就近不了身,别说要拿下了。
唯一一个兵刃较短的南山樵子,却是一柄沉重的五尺大斧,你钢刀和他磕上,就震得你虎口生痛,立脚不住。
就这样一片刀光堪堪劈落,就响起一阵当当金铁大震,十几个灰衣道士,接二连三的朝左右撞出。
石阶上动手不比在平地交手,在平地交手,被震退一步,并没怎样,但他们是站在石阶上往下攻。
身后的石阶一级比一级高,只要被震后退,就没路可退,脚下一绊,跌个元宝翘,坐了下去,还是运气好,如果你想往旁跃退,再站立不住,脚下一绊,那么你就只好顺着石级往下滚了。
这十几个灰衣道士,如论身手,当然也是一流的,因此有人被震,往后跌了下去,就很快的站了起来。几个被震得站立不住滚了下去的,最多也不过滚下二、三级,就一个挺身,又站了起来。站得起来的人,当然不肯就此罢手,又挥刀攻上。
走廊上撞云板的灰衣道士,眼看十几个兄弟还不是六人的对手,云板自然就撞个不停,也越撞越急。
刀光和鞭影、杖影相接,不断发出当当大响,也不断有人震得翻翻滚滚,十几个灰衣道士依然旋仆旋起,奋力抢攻不懈!
就在此时,殿门前有人沉喝了一声:“住手!”
喝声不响,但全部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此人出来之后,云板声已经候然停止,他喝声出口,十几个灰衣道士的攻势,也及时停住,一齐往两边退开。
金鞭叟等六人抬目看去,只见大殿前石阶上并肩站着两个身穿大红衫的汉子,左首一个年约四旬出头,浓眉如帚,面目深沉。右首一个,只有三十来岁,脸型尘瘦。
四旬出头的红衣汉子等十几名灰衣道士退开之后,他目光徐徐掠过了六人,才拱拱手道:“六位能够深入敝教道院,当是非常之辈,请到上面奉茶。”
他面目虽极沉,但话却说得很大方。
金鞭叟田无常收起挥日鞭,回头笑道:“三位大师,咱们上去,请。”
智杖大师等三人一齐合十道:“三位老施主请!”
六人登上石级。
红衣中年汉子抬抬手道:“请。”
金鞭叟等六人也不和他客气,一齐进人石门。
三间大殿,居然十分宽广,足可容纳五百人聚会,中间是一神龛,黄幔低垂,看不见供的是何方神圣?
此时,大殿上灯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昼。
那两个红衣汉子是陪同金鞭叟等六人进来的。随着十儿名灰衣道士也鱼贯走人。他们只是在下首(入门处),分两边抱刀站定下来。这意思极为明显,他们守住出口是截断退路,不让六人有夺门而出的机会。
金鞭叟等六人却连正眼也没看他们一眼。
那红衣汉子直到此时,才目光一抬,抱抱拳道:“六位夤夜光临敞教道院,不知有何见教,现在可以说了。”
他现在的口气比方才倔傲多了。
金鞭叟田无常洪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红衣汉子傲然笑道:“在下任乘风,忝任敝教总值。”
伸手一指另一个红衣汉子,说道:“他是五师弟缪放,在下也想请教六位的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管巧巧曾说:教主门下有五个弟子,除了被制住的二弟子总巡伍致中(宁无缺改扮),已死的三弟子束化龙、四弟子万成章,这两个该是大弟子和五弟子。
金鞭叟哼道:“老夫田无常。”
天池钓叟接道:“老夫姜超然。”
南山樵子道:“老夫陶石田。”
智杖大师怀抱禅杖,合十道:“贫衲智杖,他们是贫衲师弟智成、智难。”
“哈哈!终南三老,少林寺三位智字辈的高憎!”
任乘风点着头,沉笑道:“果然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只不知夜闯敝道院,所为何来?”
智杖大师道:“贵教作为,远的不去说他,最近火焚万松山庄,劫持所有的人,再以迷迭散迷失神志,以供驱策,老朽就是被迷失神志,派往少林寺作为内应的人,贵教中人乔装香客,准备大举袭击敝寺,结果并未得逞,直到最近,敝寺才知道贵教以行宫名义,隐迹于此,穴处洞窟,自是包藏祸心,别有阴谋,敝寺不得不问,老朽据闻,贵教道院有三位值坛坛主,任施主是否可以请三位坛主出来?老朽等人有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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