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下落,呜呜呜呜呜呜。只好在这一带盲目寻找,照小虎的说法,无瑕是在叶韦康的手中,在下真不敢想象。”章氛皱起眉头,一副焦灼万状的样子,的确,以叶韦康的心性和手段,璧无瑕的遭遇难以想象。
宁无缺也皱起眉头。
“叶韦康的做法太古怪。”
“宁大侠想到什么?”
“他报复的对象应该是你,却把目标定在璧无瑕身上,璧无瑕又不是移情别恋,是他跟你决斗输了,这么做显然不合情理。”
“大侠说的是,可是,依在下的看法,叶韦康分明是以折磨璧无瑕来报复在下。可能,他已占有了她。”
“嗯,他准备慢性报复,手段太卑劣。”
“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在下无法与无瑕结合,使双方永远痛苦,这比杀人还要残酷。”章氛咬牙切齿。
“你知道有一个女人深爱着你么?”
“谁?”章氛一怔神。
“盼兮!”
章氛目光闪了闪,默然了片刻。
“男女之间的感情是勉强不来的,在下为了璧无瑕而与叶韦康做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最后一次如果输的是在下,早已经不在人世。”
“这么说,你是死心蹋地爱璧无瑕?”
“是的,至死不改变,宁大侠何以知道盼兮喜欢在下?”
“她自己表示过,而且也找过璧无瑕。”
“噢,她太一厢情愿了。”
“什么,我一厢情愿?”盼兮从路边闪现,身法之奇,令人咋舌。“章氛,你还想对我花言巧语么?”
宁无缺大惊意外。
章氛脸色大变,但瞬即恢复正常。
“盼妹,别忘了我上次对你所做的解释。”
“我——不——信。”盼兮一字一顿地说。
“盼妹,你务必要相信我。”章氛苦着脸说。
“我问你,一个人能死几次?”
“你这话……”
“你对璧无瑕的爱死不改变,你对我的心也是至死的不变,这都是你亲口说的。你为了璧无瑕不惜与叶韦康做生死的决斗,你向我解释……”
“盼妹!”章氛立即截断了盼兮的话头阻止她再说下去。“我对你所做的保证是我俩之间的私事,没有公开的必要对不对?江湖上有许多事是情非得已,你是聪明绝顶的人,难道想不透这道理?”
“我早想透了!”
“那太好啦!”
“你想左右逢源,脚踏两条船。告诉你,玩火者必自焚,我的感情绝不容许任何人玩弄,我不相信什么缘,什么命,只相信事实,其他都是空话。”盼兮说这番话声音仍然十分悦耳,不像是生气的样子,身影一晃,她已到了章氛身后,一柄亮晃晃的匕首同时抵上了后心,身法之玄,动作之快,已到了惊世骇俗之境。
宁无缺外号“鬼脸侠”,在身手跟步法及速度方面有独到的修为,但也不禁为之惊叹,他是头一次见识一个年轻女子能具备这么高的身手。同时,他对章氛的人格起了怀疑,他有权利拣选爱的对象,但不能出之以欺骗。
章氛苦笑。
“盼妹,你得给我证实的机会?”
“对,我现在就要证实你能死几次。”声音是好听,但语意却太以骇人,如她真要杀人,谁也阻止不了。
“盼妹,你要我死我无怨无悔,下手吧!”章氛的确没有任何恐惧之色,一副生死全不在乎的样子。
宁无缺不能不开口了,他不能坐视悲剧上演。
“盼兮,愿意听我一句话么?”
“你说。”
“事实需要时间来证明,不要逞一时的意气,这样可以避免后悔,我一向也见不得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但我能克制,所以还没碰上过后悔的事。”
“你要我放过他?”
“你本来是爱他的,对么?”
盼兮果然收了匕首,移位到顶角的位置。
章氛深深吐了口气。
“你们不但认识,而且很熟?”
“不错。”盼兮抢着回答。“宁大侠做过我的客人,我们曾经欢饮谈心,而且很谈得来,你没想到过吧?”
章氛脸色变得很难看。
宁无缺觉得很奇怪,他既然深爱璧无瑕,为了她甚至不计生死,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是想鱼与熊掌兼得么?盼兮蒙面巾之下是丑恶的面具,面具之下定然是一张极美的脸,堪与璧无瑕媲美,否则章氛不会如此。另方面,盼兮的武功定然高出璧无瑕甚多,说不定还在章氛之上,这也应该是章氛舍不得放手的原因。
“盼兮,谢谢你给我面子。”
“嗯,这不像宁无缺说话的口吻。”盼兮的表情被面巾和面具所掩看不到,但可以想象是调皮的笑脸。
“好吧,换一个说法,你很听话。”
“这还差不多。”
“我该走了,章老,你好自为之。”他说走便走,如行云流水而去,由于穿着而显得落魄的身影这时看起来是无比的潇洒,他本来就是潇洒的,所谓“是真名士自风流”,在他身上完全彰显。
“片语释干戈。”章氛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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