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边的两个人赫然是鬼脸人和盼兮。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怪事,鬼脸人和盼兮怎么会在一道?宁无缺的头一阵发胀,整个的情况陷入了五里雾中,这一帮谜样的人物包括死去的似乎已纠结在一起,彼此之间全都有关联,那表面所显示的一切完全都是假相了?真相是什么呢?照眼前的种种迹象分析,这鬼脸人是操纵者,他应该就是问题的核心。
鬼脸人与盼兮在低声交谈,距离远加上水声,什么也听不到。倚剑悄声道:“少爷,这情况如何处置?”
“静以观变。”宁无缺坚守既定的原则。
“我迫近些听听对方谈什么。”
“不必。”宁无缺阻止。
“为什么?”
“这鬼脸人不是等闲人物,我们一动很容易被发觉,而目前我们只要掌握璧无瑕和盼兮这两条线索定可解开谜底,急功躁进只会误事。”
“少爷,我真的被搅糊涂了,这些原本不相干的人怎全凑合在一起?”倚剑猛搔头。
宁无缺没回答,他何尝不困惑,他在想自己与盼兮建立的关系。首先,在飞龙瀑是盼兮主动找上自己的。然后,盼兮对璧无瑕与章氛的交往大动妒火,似乎与璧无瑕势不两立。而现在,盼兮又主动放弃章氛向自己示爱,这到底是真是假?她要跟自己做永久的知己,是她手段的一部分么?她这样做是奉命而为么?目的又何在?
“少爷,他们要分手了。”
“好,沉住气别动。”
鬼脸人溯涧而上,盼兮朝下游走,眨眼间双双消失在幽森的林木中。
“倚剑,我们也该走了。”
“回店?”
“对,好好睡他一觉,明早回谷城。”
“这里的事不管了?”
“我自有道理。”
孟家别业的废墟。
惨白的月色像死人的脸。
有人影在废墟里蠕动,原来是宁无缺在指挥倚剑与锦书挖掘地下室的入口。现在,地道入口已经露出。
倚剑挖得很起劲,锦书终是女子,频频拭汗。
最后一段焦木被挪开,穴口全现。
“成了!”倚剑扔去铁锹,直了直腰。
锦书已累得不能说话。
“倚剑拿火炬跟我进去,锦书在外面警戒。”宁无缺当先钻了进去。
倚剑也跟进,点燃了火炬。
没走几步,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少爷,是尸臭,!”倚剑的鼻子是很灵光的。
“奇怪。”宁无缺止步。“别业被火焚,怎会有人在地窖里?倚剑,火炬给我,你就在原地,方便跟锦书联络,看来这场火劫不单纯,说不定我们动手开挖时已经有人在暗中窥探,你要提高警觉。”
“是!”倚剑把牛油火炬交给宁无缺。
宁无缺屏住呼吸以避恶臭,踏入地下室。果然,外面房屋已烧光,地窖里未被波及,一点火痕都没有。目光扫处,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靠角落,六具黑衣人的尸体己开始腐烂,看体型都是壮汉,这六名壮汉何以会陈尸此间?
转向藏宝室,又是一震,藏宝已经被搬空,只剩下笨重的橱柜,但都是空的,宁无缺望着空室在想——
搬去藏宝非一二人之力可为,这六个死者一定是受命搬运的人,完成任务之后被集体屠杀灭口。
纵火烧别业是湮灭痕迹。
真的是如早先的判断,纵火者是叶韦康么?
外面突然传来呼喝之声。
宁无缺急急转身出去,倚剑已不在原来位置,他熄了火炬,窜出,一条人影在残垣断壁间穿梭隐现。他兀立在掘开的入口处,在情况未明之前他不盲动,人影掠到身前,是倚剑,不见锦书的影子。
“倚剑,发生了什么事?”
“我听到锦书的叫声,赶快跃了出去,锦书竟然已失了踪,遍寻不见影子,不知是追敌还是失手。”倚剑非常着急的样子。
“以锦书的身手,应该不会出意外,这……”
“可是没见她发出讯号。”
“这的确是有点怪,我们再等等。”宁无缺表面沉着,心里已经在发急,谁能在转眼之间带走锦书,如果说她是追敌而去,照例她会发出特殊的独门讯号表示她的去向,如果是叶韦康,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现场寂静如死,候了半刻,什么动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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