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爷!”贾俊英苦苦一笑。“人已被劫,土城还赔上了几条命,这是你亲眼目睹的,两天内交人……”
“丁财神有本领抓人,当然也有本领寻人,用什么方法是他的事,本人说一不二,两天后本人在此接人。”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立场?”
“这个……当然是第三者的立场。”贾俊英尴尬地笑笑。
“那就收回这句话,言止于此,你可以请便了。”
“好!不才会传达宁二爷的话。”拱手一揖飘然而去。
宁无缺皱起了眉头,不平安救回璧无瑕和盼兮的确是相当丢人,到底半途截劫的人是谁?极可能是叶韦康的杰作,可替他传话谈条件的“阴刁手”路锦生已被杀,这可又透着蹊跷。他忽然想到自称姑娘的大小姐曾警告自己不可与盼兮亲近,否则会后悔莫及,又说可以提供“碧玉蟾蜍”的线索,看来此中有不可分的关系存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问题演变成扑朔迷离了。
“宁二爷!”倚剑走近。
“可有什么发现?”
“有一点。”
“什么?”
“那叫贾俊英的并非本来面目,是易了容的,这方面瞒不过我的眼,他这易容之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不是内行人绝看不出来。”
宁无缺心头又加一个结,意外中的意外,几次相对,居然丝毫也看不出来,那他究竟是谁?
“真想不到。倚剑,姓贾的这易容之术,比之你师父‘千面客’如何?”
“不相上下。”
“江湖上还有谁能与你师父分庭抗礼的?”
“想不出来。”倚剑大摇其头。
“锦书人呢?”宁无缺转了话题。
“盯踪贾俊英去了。”
“好,你到土城去监视对方的行动,丁财神是一方土霸,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但却是个相当可怕的人物,他的家人也不例外,你要小心谨慎,别再翻船,我还得继续追查无瑕和盼兮的下落,去吧!”宁无缺摆摆手。
“是!”倚剑应了一声,快速离去。
旭日照高林,没花香但有鸟语,空气分外清新。
宁无缺木立在原地,事虽烦但他的心不乱,他在思索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才能突破眼前混沌不明的僵局。
突地,一阵人语之声遥遥飘传入耳,判断当在二十丈之外,若非是宁无缺,换了别的高手是无法感应到的,一晃身,循身掠去。影子人,名不虚传,的确就像一个影子般飞掠而逝,已不能称之为身法,说幻化最为恰当。
两条人影在密林里相对。
宁无缺在五丈之外隐住身形,待看清对方之时,不由大惊意外,一个是离去不久的章氛,另一个赫是与璧无瑕和盼兮有特殊关系的蒙面客。他们两个怎会凑在一起,看上去没有敌对的迹象。
“前辈这不是强人所难么?”章氛期期艾艾地说。
“什么叫强人所难?”蒙面客的声调近乎严厉。“章氛,你别忘了,上次老夫要你在无瑕与盼兮二者之间选其一,你选了无瑕,当时老夫曾明白宣示不论无瑕遭遇了什么你都不能反悔,你应承了。”
“可是前辈……”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老夫以无瑕父执的身份做主,无瑕一旦平安归来,你便与她成亲,别的另外说。”
“不容晚辈说一句话?”章氛的语气已见激动。
“你还想说什么?”
“前辈年高德劭,应该是极讲究礼教的……”
“什么意思?”
“这……晚辈此刻不得不表明心迹,当初在对前辈承诺之时,晚辈并不知有此事,前辈想必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蒙面客的声音有些变调。
宁无缺可是聚精会神地听。
“夫妇乃是五伦之一,自然不能草率屈从。”
“何谓草率屈从?”
“前辈既然如此相迫,晚辈只好坦白直言了,无瑕与叶韦康早已有枕席之亲,这教晚辈何以自处?”章氛以颤抖的声音用力说了出来。
蒙面客默然。
宁无缺可就感到强烈地震撼了,这的确是想不到的变故。他竭力冷静下来,回溯过往的点滴,逐渐,他觉出这事件有其必然性。最初,章氛与叶韦康的决斗是为了璧无瑕,之后璧无瑕曾落在叶韦康的手中,再以后,璧无瑕性格大变,还一度自称“无魂女”,这已经明显地表示出她有过不幸的遭遇。想着,不由咬牙切齿,叶韦康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应该给他应得的报应。同时他也体味到璧无瑕身心受摧残的痛苦是如何的深且巨。
“你胡说!”蒙面客迸出一句,目光暴射如炬。
“晚辈是实言,这种攸关名节的事岂能信口而言。”
“你根据什么?”
“叶韦康亲口说的。”
“你没想到可能是叶韦康的毒计恶谋?”
“前辈可以向无瑕求证。”
蒙面客又默然。
“不过,”章氛又开口。“前辈,无瑕姐弟目前下落不明,晚辈誓尽力寻觅,务必使她姐弟平安回家,同时对恶徒叶韦康绝不放过,不管付出多大代价甚至赔上性命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几句话把武土的胸襟表露无遗,自有其过人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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