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缺示意锦书留在外面,自己跟了进去。
章氛的眉头变成了一个倒人字。
“宁二爷,她俩怎么回事?”
“心神受制,丧失了意志。”
“宁二爷不替她们解开?”
“尚未查出受制的原因。”
“这个……”章氛期期地说。“宁二爷已经仔细检查过了?”
“离开此地再行处理。”宁无缺含混以应。
“宁二爷准备如何安置?”
“先回范府。”
就在此刻,锦书匆匆进房。
“宁二爷,马车到了。”
“噢!怎么这样快便雇到车子?”
“倚剑说他刚到前面大道便碰上一辆回头车,他出高价买下来,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要不然这附近找车没那么容易。”
“买下来?”
“是的,倚剑想到弄个外人驾车不方便。”
“嗯,办得好,扶她们出去。”
锦书先把璧无瑕拉下床,然后向盼兮招手道:“走,我们到外面去坐车回家。”
说也奇怪,盼兮似乎还听得懂这句话,不待锦书牵引便自动站起身来,木木向外走。锦书点头笑笑道:“还好,总算还有那么一点神志。”
五人步出屋外,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倚剑端正地坐在车座上,手里还执着鞭子,一顶遮阳笠挡住了半个脸,看来是车主附赠的。车子破旧,连那匹马也是羸弱的,如果全上车,马儿绝拉不动。
“客人要上哪儿?”倚剑开玩笑地问。
“土城!”宁无缺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话大出三人意料之外,璧无瑕和盼兮原本是被丁财神劫持的,好不容易脱出狼爪,现在却又重投狼穴?
“宁二爷,不是说要回范府么?”锦书疑惑地问。
“不,到土城,路近,而且有店可投。”
“这,妥当么?”章氛蹙了下眉头。
“最稳当不过。”宁无缺语意坚决。“锦书,你们三个坐车,我步行。”说着,又向章氛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回范府去等着吧,无瑕姑娘不久便会无恙返家。”言下之意不要章氛同行。
“那不才就回范府专候佳音了。”章氛很识趣,多一句话都没说,脸上挂着欣然之色,抱拳又道:“宁二爷,不才就此致谢,同时也代无瑕致谢!”
“那倒是不必。”宁无缺淡淡地说。
锦书已把璧无瑕和盼兮安置上车。
“上路!”宁无缺挥挥手。
倚剑吆喝一声,扬鞭,车轮开始滚动。
土城——赌城。
这种地方通常是以昼作夜,现在已经是傍午时分,但街面上依然冷冷清清,比较活跃的是几只野狗,再就是稀稀落落的几个居家妇女,店门也是半开,唯一打破寂寥的是担菜的叫卖声。
一辆破马车摇晃着出现在街路上,马儿似已疲惫不堪,走一步马头便点一下。转了两个弯,马车停在一家极具气派的客店门口。
他们,便是宁无缺一行。
“店里有人么?”倚剑大声吆喝。
好一阵,店小二才披着上衣出现,眼角挂着两堆白渗渗的眼屎,打着呵欠,瞄了这辆不起眼的马车一眼。
“干什么的?”小二极不耐烦地问。
“你们是干什么的?”倚剑没好气地问。
“开店的,赶车跑路连门面都不会看?”
“嘿!小二,你是被眼屎蒙瞎了狗眼,客人上门都不知道,大爷咱们是住店的。”
“住店?”小二偏头斜眼。“这可不是鸡毛小店。”
“也差不了多少。”
“你知道住一宿要多少钱么?”
“你说多少?”
“一个房间,最便宜的一宿也要五钱银子。”
“哦?那上房呢?”
“二两。”小二竖起了两个指头。
“太便宜了,你店里一共多少房间?”
“上中下各十八间。”
“全包了!”
“什么?”小二直了直眼,然后粗声暴气地道:“大清老早就来打哈哈,识相些快拉走,别堵住店门。”说着。就准备进门。
“站住!”倚剑大喝一声。“告诉你家老板,就说宁无缺要住店,要他亲自出来接待,快些!”
“宁无缺?”小二吃惊地望向车后,可能他听说过宁无缺大名和形貌,缩了缩脖子,哈腰道:“是,是,小的这就进去请老板出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多海涵。”说完,忙不迭地转身入内,披在身上的衣服掉地也不顾了。
倚剑下了车座。
宁无缺步到车前。
工夫不大,一个半百的蓝衫老者匆匆步出店门,眼珠子一转之后,朝宁无缺恭敬地一揖,堆下笑脸。
“贵客光临,小店生辉,宁二爷请进!”侧开身,向门后边的两名伙计道:“还不赶快上前卸行李?”
“不用!”宁无缺抬了抬手。“没行李,只几个人,有清静的独院么?”
“有,有,独院,六间房。”
“很好。”
锦书已扶璧无瑕和盼兮下车。这一行的装束形象很怪,店主和小二的表情也很怪。但宁无缺大名鼎鼎,而且在土城当店主当然是丁财神的亲信手下,平常当然也被叮嘱过,自是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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